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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熄的熔爐為伴,滿腔的熱血卻無處宣洩。她這麼一說,立刻讓他們感到自己的用處其實很到。因而羽鳶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他們截斷了,熱情與幹勁像是要溢位來一般,齊聲道:“卑職必不負皇后娘娘重託!”
“好,希望你們儘快完成。”羽鳶抬手用絲絹擦掉額角沁出的汗,這裡離熊熊燃燒的熔爐只有幾步之遙,滾滾的熱浪襲來,格外的灼人。
身後傳來忙碌的聲音,加炭的加炭,拉風箱的拉風箱,叮叮噹噹的敲打聲有節奏的響起,帶著滿意的笑,羽鳶離開了鐵棚。
不過她也沒有掉以輕心,立刻不動聲色的卻吩咐了夏文,讓他注意盯緊這個鐵棚。
下毒之事,她越想越覺得不是司尤所為,也就是說妙歌很有可能不是他的人,那麼營裡一定還潛伏著有司尤的探子,就像匈奴大營裡也有自己的探子一樣。
果然不出羽鳶所料,當暮色降臨的時候,有一個火頭軍鬼鬼祟祟的到了鐵棚附近。白天他聽說皇后召見了鐵匠,後來又親自卻鐵棚,一定有什麼貓膩,只是手頭的事太多,再加上白天不好躲藏,所以所以他這才乘夜去摸個底。
人唄揪到羽鳶面前,才吃好飯,羽鳶實在是懶得審,直接讓夏文把他帶到了刑官那裡。
她裹著暖和的獸皮,又讓如萱把火盆裡的銀絲炭撥得旺一些,沉浸在這一室的溫暖中,整個人陷在椅子上,愜意的翻看著手裡的書,接下來這一仗,她已經有了九成的勝算,所以情不自禁的放鬆了下來。
書還沒看幾頁,夏文就來稟報,說那人就招供了。看來刑官的手段果然高一點啊,倘若那晚自己沒有親自動手,說不定還能從妙歌嘴裡套出些話呢。
“不錯,賞。”羽鳶用手裡的銀勺舀了一勺奶露送進嘴裡,“我就不去過了。”夏文剛才進來,又帶進一陣寒風,這裡詭異的天氣,一到晚上就妖風大作,寒氣逼人。
“那麼如何處置呢?”
羽鳶想了想,說道:“你讓那人給司尤再送一封信去,就說暫無異動。對了,給他留個全屍吧。”
“是。”
這奶露甘甜醇厚,又不膩味,羽鳶吃得很享受,她露出滿意的神色,衝如萱揚眉:“我還想吃。”
“您又貪嘴了。”
“呵呵。”
看著如萱的背影,羽鳶又看看自己手,這雙握著許多人的生殺予奪大權的手。是什麼時候起,自己變得這般……不再多想,她將裹著的毛皮又掖了掖,最後把手也縮了進去。
……
鐵匠們連夜趕工,到第二天羽鳶起身的時候,聽說鏡子已經鑄造好了,便召了步兵之中最為精銳的九百人在場中候著,自己很快的梳洗之後也到了場中。
現在除了司尤的奸細,也就不怕作戰的計劃外洩了。
羽鳶簡單的說了安排,這九百人分為兩組,兩人一組,都掩在大半個人高的盾牌之後,待到司尤的重騎到了近處,便一同用力從上方翻轉盾牌,用鑲有鏡子的一面去去閃敵人的眼睛。在他們下意識的閉起雙眼時,一人支著盾牌,另一人用手中的勁弩瞄準she擊,謹防他們回過神來繼續衝鋒。
至於在什麼時候翻轉盾牌,她也拿不準,所以決定親自上陣cao練一番。不過她已經嚴令禁止士兵們用弩瞄她,萬一脫手了,自己必死無疑。連身披重甲的騎兵都逃不過勁弩穿甲,何況自己只穿了尋常的騎裝?
跑了幾個來回,大概算準的距離,羽鳶此時已經完全是成竹在胸了。立刻修戰書一封,差人遞給了司尤。
明日午時,決一死戰。
……
某人的廢話:其實大家看到這裡,其實差不多都猜到了羽鳶想的辦法了吧……其實,我想出來這個辦法的時候,也立刻就想到了赤壁,不想跟它用一樣的手法,但是想來想去,又想不出高招來……哎哎,罵我老套吧……
在即
昨日才收到探子的傳信說暫無異動,可是不到一天,又收到了羽鳶的戰書,讓司尤有些緊張,一種想法湧上心頭:自己的探子暴露了?他苦笑,或許吧,以她的聰明才智,的確不難。
兩國交戰已有兩個月餘了,現在已經入冬了,伊雅德應該開始飄雪了吧,父王的身體還好麼?雅扎那小子,會不會趁著自己不在,又拉攏了些大臣、貴族?
剛剛踏上邶國的土地時,自己帶著二十萬大軍,一如既往的攻無不克,攻城略地、行軍神速,不到半個月,已經將戰火燃到了陌雁關附近,眼看就要攻進關內了,可是她卻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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