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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陛下啊……”
“撒謊是不好的,知道麼?”羽鳶再次出手,短刀已經沒入妙歌另一邊的肩膀,面如死灰。
見她好像要開口了,羽鳶沒有挑斷筋脈,耐心的又問了一次:“是誰?”
死氣沉沉的妙歌忽然奮起,用盡了力氣咆哮一聲:“殺了我!”話音剛落,一支驚怒穿心而過。羽鳶轉身看去,只見一個拿著弩計程車兵不知何時來到校場上,站的位置剛好是弩的射程。緊接著他將弩抵在自己胸口,手指輕釦,便倒在了地上。
“啊!”
堆屍
按照推算,匈奴的先鋒部隊不出兩日就會到達,現在凌千辰與元君煊都昏迷不醒,所以羽鳶一把攬過了大權來。
在營中,羽鳶是很有威望的,畢竟二十萬大軍中的十五萬都是她叔叔夏侯正杺的舊部,一向是不滿資歷尚欠,又年少輕狂的凌千辰。還有五萬大軍是元君耀登基後增補的,不過羽鳶畢竟是帝國最為尊貴的女子,再加之昨晚她在校場上刑訊逼供的事不日便傳遍了全營,所以他們也不再有異議,生怕下一個皮開肉綻、筋脈劇斷的就是自己。
昨晚羽鳶氣急,滿腔的怒火全部宣洩到了妙歌身上,又一心想要逼出幕後主使來,所以她不幸的做了替死鬼。那些巡夜計程車兵回去之後又帶著各式各樣的誇張的把自己看到的一傳十十傳百,羽鳶算得上是“惡名遠播”了。據說妙歌被取下來的時候,已經沒了人形,手臂幾乎斷掉,只剩了些皮肉勉強連著。
“啟稟皇后,匈奴信使送來了這個。”正撐著腦袋在書案上昏昏欲睡的羽鳶稍許回過神來,揉了揉朦朧的眼睛,道:“呈上來。”
“是。”夏文呈上一隻很大的木盒,放在案上,很沉。
“開啟吧。”她站起來,饒有興味的看著那隻木盒。開啟來,裡面還有一隻木盒,還有淡淡的腥味撲鼻而來,裝的是什麼,羽鳶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繼續。”
“是。”夏文將小一些的盒子開啟,裡面還有木盒,腥味更加的濃烈了。
“開啟它。”羽鳶面不改色的說道。
“娘娘,還是算了吧,末將來處理。”
“我說開啟它。”
“是。”夏文無奈,不敢抗命,只好開啟了盒子。裡面竟然是一顆顆的眼珠,羽鳶只看了一眼,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帳篷裡原本燒著銅盆,很溫暖,讓人不自覺的想要打盹兒,不過現在她可是睡意全無。
“司尤你有種!包了這麼多層才掩住血腥味兒,想給我一個驚喜啊!那就休怪我!”一邊說著海誓山盟讓我做你的閼氏,一邊又這樣殘忍的對待戰俘!
“娘娘,這些……”
“拿去餵狗。至於信使,放他回去。”羽鳶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夏文也不再多說什麼,蓋上盒子退出了帳篷。
……
過了一會兒,羽鳶讓夏文集結了一千人的隊伍在場中。
不再是平日雍容華貴的打扮,羽鳶今天換上了一身紅色騎裝,格外英姿煞爽。下面計程車兵們都眼前一亮,幹勁十足。
羽鳶翻身上馬,親自帶隊出發,來到了離大營有一段的距離的沙丘上。那天大敗匈奴後,戰場上數千屍體都被拖到這裡來掩埋了。處於對死者的尊重,羽鳶堅決反對凌千辰提出的暴屍荒野,而是差人將敵軍的屍首也妥善掩埋。
既然今天匈奴如此對待那些尚未犧牲的戰俘,讓他們後半輩子都成了廢人,也就不要怪她以牙還牙、連本帶利!
羽鳶下令士兵們將匈奴兵的屍體統統挖出來。坐在馬上看著一具又一具穿著褐色皮甲的屍體從沙土裡被拖出來,已經開始腐化了,本就面目全非的臉孔,不時的鑽出幾隻白色的蛆蟲,肆意的蠕動,還有陣陣惡臭,好不噁心!
“辛苦各位了,今日司尤挖我軍士雙眼,本宮就要將匈奴挫骨揚灰!”羽鳶授意夏文,讓他將眼珠的事傳遍全軍,就是要激起士兵的憤慨,這樣才有利於作戰。現在聽羽鳶這麼一說,那些看到令人作嘔的屍體有些退卻計程車兵,立刻又熱血沸騰,賣力的幹著手中的活。
差不多將那日葬下的所有屍體都挖了出來,羽鳶吩咐士兵們用大車將它們紛紛運往那天的戰場。
曾經滿地的鮮血,還有燒焦的痕跡已經被大風揚起的沙子所掩埋,看不出這裡曾經有一場慘烈的生死之戰,奪去數千生命。
士兵們按照羽鳶的意思將屍體堆在山谷狹窄的出口處,也就是那日挖陷阱的地方。像修築城牆一般,一層一層的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