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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去拜訪的,無非是想和陛下的新寵打好關係,若是她飛黃了,也能提攜提攜,不過心裡終歸是嫉恨的,不料又被拒之門外,所以咽不下這口氣吧。”羽鳶漫不經心的說道,腦海裡思索著,這件事對自己的影響。
“然後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訊息,說她是胡人,這可不得了,那些嘴碎的娘娘、小主,和著一些好事的宮婢就有得聊了,拿這胡人身份作文章呢。”
“虧你還知道是娘娘和小主,要是知道你說她們嘴碎,非得割你的舌頭。”羽鳶和顏悅色的訓斥了幾句,“既然這樣,我們就去月灩居看看吧。”
“是。”
今天的天氣不怎麼好,陰沉沉的,羽鳶裹了那件最喜歡的狐裘,還是覺得不暖和。這是一種溼冷,寒意能夠侵入骨髓,不像是北疆的那種冷,只要擋住了風,就好。
月灩居在皇宮的中軸線上,但是卻在後宮的北了,算是有些偏遠的地方,羽鳶從未去過,所幸如萱是認得路的。
“娘娘,穿過前面的園子,再走不到一刻就到了。”
“恩。”
這時,忽然聽到了女子說話的聲音,不對,似乎是爭吵。羽鳶示意如萱不要聲張,無聲的走過去。走到園子外,羽鳶沒有進去,而是走到鏤空的花窗前,透過花草的掩映,向內張望。
“你住嘴!”這聲音聽起來甚是柔和,雖然強做出氣勢來,終是感覺壓不住,是一個粉衣的宮婢。
“憑什麼?我說的句句是實話,下賤的胡人,只配做邶國人的奴隸!”另外一個女子的聲音高高的,又很刺耳,羽鳶最不喜。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原來阿夏朵也在其中。羽鳶依舊沒有打算現身,近觀其變。
“你只是一個宮婢,竟敢在我家主子面前說這樣的話!你!”那個弱勢的聲音聽上去像是氣極,急得說不出話來。
再遠一點的地方傳來了腳步聲,接著,一個緋色宮裝的女子從小道後走出,看衣著,是哪宮的妃子吧,不過有樹葉擋著,羽鳶看不見臉。“你們在吵什麼?本宮到院子裡賞一會兒花,也不得清淨。”聽起來很熟悉啊這個聲音,不過因該是從未打過交道的妃嬪,否則不會聽不出。
“薇嬪萬安。”兩個個宮婢向她行禮。“夏朵見過薇嬪。”
“免禮。說吧,怎麼回事?”奚念薇微微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回娘娘的話,剛才我和主子在院中賞花,笑鬧著不小心撞了您的婢女,接著她就開始口出狂言,對主子不敬了。”
“是誰撞到了蘭容啊?”
“是主子。”其實她這樣說著也彆扭,因為陛下沒有給阿夏朵位分,但是又親自交代好好伺候,不能怠慢,所以她一直呼阿夏朵為主子。
“什麼主子啊,本宮聽著彆扭呢。連個位分都沒有,別以為陛下臨幸過,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卑賤的蠻夷,還想爬上龍chuang?”奚念薇刻毒的聲音和話語,與她光鮮的外表,真是一點也不符合,沒想到她竟然這樣旁若無人的折辱她!
人情(上)
聽見身後細碎的聲響,薇嬪別過頭去,才發現羽鳶已經到了很近處,趕忙屈身行禮:“皇后娘娘萬安。”心想著皇后走路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皇后娘娘萬安。”
“夏朵見過皇后。”見到羽鳶,阿夏朵也跟著行禮。
“起吧。好{炫&書&網久沒見,夏朵似乎清瘦了些,許是宮人們伺候的不好吧。”羽鳶拉過阿夏朵的手道。
聽了這話,才起身的那個小宮婢立刻又跪下了,嚇得面如土色,驚惶道:“皇后娘娘恕罪阿!奴婢、奴婢……”
剛剛還在一旁得意的薇嬪也暗叫不好,原來皇后和這個胡人還有這層關係,自己剛才說的話……完了完了。
“請皇后不要怪罪她,宮人們都服侍的很周到。”她淡淡的笑了,一如那次,淺淺的,像是手中掬起的一捧清水,倒映著清亮的月光。這淡淡的笑與不施粉黛也的臉龐很搭。
“本宮明白了,是那些狗仗人勢的東西,惹得人心煩吧!”婉轉的聲音,到了末了,變得十分凌厲,嚇得薇嬪不敢抬頭,心裡把羽鳶詛咒了千萬遍。
不過還沒完,羽鳶轉過身,對著她繼續道:“薇妹妹這話,怎麼本宮聽起來這麼刺耳呢?照你這麼說,在本宮眼裡,後宮眾人豈不是一個比一個卑賤,包括你在內?”
“皇后娘娘明鑑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是、是……”
“哼,本宮不在的日子裡,你倒是有長進啊,膽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