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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作聰明的將你捲進是非,這只是我在贖罪。你打算去哪裡呢?”
“天下之大,浪跡又何妨?”她灑脫的笑了。
“一路順風。”
“不見。”
“不見。”
……
廢黜了瑛夫人之後,右相併沒有因此而失勢,依舊和左相平分秋色。有人不解,羽鳶卻心知肚明,因為這樣,他便不必擔心外戚專權了,這絕對是元君耀此生最大的忌諱。
“半個月了,你怎麼沒動靜?”淑妃坐在桌邊,一面嗑瓜子一面說著。
“什麼動靜?”羽鳶站在鳥籠前,用象牙細板逗弄著一隻全身雪白的鸚鵡,順手從桌上抓了一把瓜子投在食槽裡。
“蘭瑛、蘭碧啊。”
“不著急。”
“你不急我急,已經九個月的了,要是孩子落地,華雲殿的宮牆就困不住她了。”
“她就算出來,也會先對付蘭碧。至於蘭碧麼,現在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陛下宿在你宮裡的時間最多,不是麼?”
“那是因為你在守喪。”
湘妃冷不丁的一句,羽鳶的眼角微顫,“我早就說過沒有和你爭的意思,這段時間我幫你的還少了嗎?”每每在鳳至殿用了晚膳,元君耀都想要溫存一會兒,不過羽鳶一直都用守喪推諉,將元君耀“攆”到流螢殿去,想想不時看到碧貴嬪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淑妃可沒少偷著樂。蘭碧越發的意識到自己中了羽鳶的圈套,心中小小的不甘被推波助瀾的言語和事件放大了不少,但自己終究是太沖動了,翅膀沒有長硬就像要翱翔藍天,離了蘭瑛,她的確不是對手。
羽鳶微怒,雖說胡靈湘是亦敵亦友,但她似乎大概已經將她算作是朋友了。想要找一個真性情的人,太難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
“有時候我在想,你這麼高明,為何還要和我聯手?”
“許多事非你不可。”
“你又不只是單單利用我呢?你告訴我那麼多,就不怕哪天我倒戈麼?”
“你會麼?”
“……”
用了道小點心,淑妃便回去了,如萱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道:“娘娘,許多事你開口,陛下定然會答應,你何必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呢?”櫻花園的事,羽鳶並沒有瞞如萱。她聽完之後目瞪口呆,感嘆羽鳶之前許多事似乎都是白做了,而羽鳶卻但笑不語。
什麼值得,什麼又不值得呢?她喜歡算計,卻不喜歡算得太細。若是想的太多,反而會束手束腳,假如每件事都用值得與否去衡量,那麼多數時間便要舉步不前了。
……
其實羽鳶等待的時機很快就來到了。
二月初,花正盛,元君耀提出要後宮一道賞花,妃嬪們自然是歡欣雀躍。
到了時辰,眾妃雲集在最大的霓煙閣,恭迎帝后的到來,看著墨黑與淡青的兩個身影在花與樹間交錯,蘭碧捏緊了五指,向著嫣美人使了個眼色,提醒她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羽鳶還是一襲素裝,略施粉黛,但這絕代的風華就連滿園璀璨絢爛的花葉蓋不過。清麗脫俗的打扮,反而讓他更加出眾。
沿著一條小路,大家慢慢向著花最多的御花園南邊走去。因為路有些窄,便只能按照位分的高低兩人並排而行。終於到了開闊處,大家也就散開來,想要儘可能的站在離他近的地方,也不枉自己驚醒打扮一番。
就在眾人有說有笑的時候,嫣美人不緊不慢的走到一簇繡球花前,“蘭更衣最愛這繡球花了,聽說她最近身子很不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芸如,待會兒你才一把繡球花送過去吧。”
“是。”
兩人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正好傳進了大多數人耳裡。許久不曾被提及的名字忽然出現,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偷偷去看元君耀和淑妃的表情。她轉過身來,發現眾人都看著她,探尋的目光不斷來回,趕忙低下頭:“臣妾失言,陛下恕罪啊!”誠惶誠恐的樣子,剛才倒不像是有心的。
“是啊,許久沒見到姐姐了。”蘭碧幽幽道,有感而發。
看著兩人這一唱一和,羽鳶在心裡冷笑。還以為蘭瑛有什麼能耐白自己弄出來,沒想到還是兩個“善男信女”將大神給請出來。戲已經開場了,自己怎麼能不唱幾句呢?只是今日每帶妝,恐怕演的不好呢。
瞥了一眼元君耀漸漸沉下去的表情,羽鳶知道其實他也微微有些後悔,畢竟那是他第一個孩子,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