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攙扶下在殿中來回走著。
“別怪她們,是我堅持要下來的。”說著說著,羽鳶一個踉蹌。
“小心!”
幸好如萱拉著如萱,才沒有跌跤。“我沒事,倒是最近朝中有什麼大事?這幾天你看摺子都是愁眉不展。”從她醒來的那天,元君耀幾乎就把鳳至殿當做了半個勤政殿,處理政務和歇息都在偏殿裡。
“沒事。”元君耀擺手,目光卻移開了。
“沒事就是有事,是彈劾我的?”這段時間元君耀親自坐鎮鳳至殿,把所有的流言蜚語都擋在外面,不讓羽鳶聽到一句說她不是的。不過她怎麼會想不到?天下大亂皆是因她,現在凌千辰牆倒眾人推,她這個“皇后”哪會被放過?
“恩。”
“不只彈劾這麼簡單,是要你廢后?”
“瞞不過你。這些迂腐的老臣,也不知好歹,那晚夜宴你……”
羽鳶擺手,打斷了元君耀:“罷了,他們罵我也是應該的,畢竟是我投敵賣國,也是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六部搞得民不聊生。”
“有的摺子真不知道怎麼回才好,一起看吧。去將東西都搬過來。”知道很難勸羽鳶回去歇息,他也不再堅持,但又附帶了一句:“你身體還沒恢復,還有孩子,只能看一會兒,知道嗎?”
“恩。”說完羽鳶自己也愣了一下,乾咳了兩聲,別過頭去。
真的很難想像站在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是讓她再夢裡都擔驚受怕的人,陰鷙的雙眼總是讓她背脊森寒,如履薄冰。不知道暗地裡詛咒了他所少次,甚至yu置他於死地,現在,都成過往了。
……
“這麼冷的天,怎麼不關窗?當心身子。”男子溫柔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話音未落。鬆軟溫暖的狐裘已經蓋在了她肩上。
“謝謝。難得下雪,想多看一會兒。”羽鳶按住肩上的皮毛,轉頭淡淡回了一句,目光低垂,直接落在了元君耀腰際。
半年的相處,許多稜角已經磨平了,但羽鳶還是不願意直直的對上他的眼,甚至不想看他的臉,因為每當這時,她就會想起那個極其相似的面容。心裡一抽一抽的痛,同時還會有揮之不去的愧疚,對著面前的元君耀。她不想讓他做一個替身,去投映鏡中虛無的光影。
“那就出去走走吧,對孩子也有好處。”對她也好,對孩子也好,元君耀的關愛總是無微不至,絲毫不介意別的。
“算了吧,在這裡看,也是一樣的。”
“何必在意別人的眼光?”
“謝謝。”
“不會,多穿點,當心冷。”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紛飛的雪花為天地染上了白茫茫的一片,兩人並肩走著。旋舞的雪片像是翩然飄落,在肩上、頭上,久久的不融化。
“誒你說皇后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有多大了?”
“誰知道呢?陛下重新掌政也就五個月的光景,皇后這肚子至少有七個月大,還不知道是誰的種呢。”
“說不定是那個人的。”
“誒,我可沒說啊,你也別胡說。”
“你看那邊是不是陛下和皇后?”其中一個宮婢指著遠處的人影道。
“好像是,快別說了。”
“恩。”
兩人經過羽鳶和元君耀的時候,都退到一邊行禮,將頭壓得低低的。目光卻盯著羽鳶的肚子不放。
“看夠了麼?”羽鳶冷冷問道。
“娘娘恕罪,奴婢、奴婢……”
“退下吧。”羽鳶搖頭,嘆了口氣。
元君耀雙手按上她的肩膀,正對著羽鳶,見左右無人,正色道:“他已經失去了親生父親的愛,若是現在母親……”
“不是的,我不是嫌棄他!”
“那就不要在意別人的指指點點。宮裡的流言從不會停歇,但我亦不會離去,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恩。”羽鳶垂睫,任由元君耀拂去她衣上的雪花。
十年前的花樹下,只一眼,他便沉溺其中再也無法擺脫。只是錯過了,這一錯便是十年。
一年前的宮外,僅一瞥,他不以為然,只道是水月鏡花。卻不知,這一錯,又是十年。
半年前的城牆前,又一望,他親手將她推離,推進另一個男人的懷中,這一刻才品嚐到究竟何謂痛徹心扉。
好在最後的最後,他終於沒有再錯過。百轉千回,終於站在了你身旁。
或許永遠也不知道和自己在一起,她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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