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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
羽鳶用笛子喚來了凌千辰的獵鷹後,準備把抄好的名單放進信筒裡,隨後又想起了一些事,趕緊回到書案前,提筆在信紙背後寫了幾個字“刺客橫行,暗流湧動,切勿輕舉妄動。”
目送著那矯健的猛禽遠去,羽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真是緊張的一天。
就在她剛剛關上窗,要回到榻上小歇的時候,細小的聲音從殿外傳來。若是平時,她一定不會在意,可是今天,神經一直緊繃著,所以對那些細微也捕捉得很準確。
這腳步聲有些急,是沿著迴廊向寢殿來的,而且會武功,絕不是鳳至殿的人!
她立刻斂了呼吸,掠到繞柱之後。很快,門開了又合上,在地上映出一個頎長的影子。黑影向著床榻移動,剛才的腳步聲,正是來自這個人。
撲到榻前,發現空無一人,那黑影警覺的轉身,卻聽見女子的笑聲:“閣下深夜造訪,找本宮所為何事呢?”
……
昨晚的刺客,擺明了是衝著自己來的。又像往常一樣,未能生擒,事實上,昨晚晟王府也去了刺客,顯然是同一股勢力所為。
這一次,是衝著離邶國權力中心最近的三人發起的襲擊,羽鳶提高了警覺。既然對方是來勢洶洶,那麼自己也不能掉以輕心。權力這種東西,還是親自把持來得放心。
所以也就有了今晨這一幕所為的“後霸朝政”,卻沒想到,竟然演變成了元君耀登基以來最大的一場風波,暴風雨就要來了,前夕的低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支援(上)
“眾卿家昨天遞上來的摺子,已經批閱完畢了,大家看看批註,有什麼要再奏的。”羽鳶一面說,一面就有內監捧了托盤,將大臣們遞上去的摺子一一交還到他們手中。“在陛下痊癒之前,就一直這樣吧。”
起初他們不以為然,但翻開之後,看見那硃砂筆的字跡不再是往日元君耀那龍飛鳳舞的筆跡,取而代之的是雋秀的字型,不過因為寫得很快,又帶了幾分飄逸。
“摺子是本宮代陛下批的,好了,眾位卿家,有話就快說吧。”
“皇后娘娘,臣上奏的是關於“天台”修葺一事。臣認為,向神靈表達敬意並且祈求風調雨順的祭祀是國之大事。舉行祭奠的天台更是尤為重要,如今已經轉年,又到了該修葺祭臺的時候了,歷朝歷代都是如此,可娘娘的批覆卻是……”司天監第一個站了出來。
“本宮的批覆卻是暫緩,是麼?”其實當時羽鳶想直接寫上“駁回”二字的,但想想又覺得似乎是有些太直接了,所以先緩了下來。
看著眼前白髮蒼蒼、自以為仙風道骨的司天監,他要是知道了羽鳶在心裡一直把他定義為疑神疑鬼的人,一定會氣得咬牙切齒的吧,她在心裡嗤笑。
“臣認為這不妥,若是上天……”
“林卿家,去年的征戰、雪災已經耗去了一部分儲備,國庫並不是很充盈。本宮認為河川水利的鞏固更加的重要,麒水的大堤需要加固,這樣才能在洪水來臨之際防患於未然。”
“若是得到上天庇佑,洪水根本不足為患。”司天監不依不饒。
簾子在剛才就放下來了,針鋒相對的兩人,有一道屏障隔著,氣氛也不是很緊張。
“殊途同歸林大人一定不陌生,鞏固大堤和祭天既然都能保護我邶國百姓安康,又何必去勞煩神靈呢?”羽鳶加重了語氣,將他的氣勢完全壓了下去。
“是。”因為看不見皇后的神情,只能從語氣裡揣摩,聽到羽鳶不善的口氣,他只能退讓了。
見司天監碰釘了子,而大家又摸不透羽鳶的脾性,所以大殿上很快就沉了下來,都沒打算開口。
不過看著高高在上的皇后,大多數人心裡都是極度的不滿。在他們眼中,朝政一向是男人的天下,即使地位尊貴如羽鳶,若是站在他們頭上,也覺得不妥。女人,就該相夫教子,即使皇后也無不例外!
“諸位都不說話,那就是沒什麼要奏的了吧。既然這樣,就由本宮說吧。左相奏了選秀的事。陛下繼位一年,後宮本就冷清,這段時間又出了幾樁事,位高的妃嬪就剩下淑妃一人了。”說到這裡,羽鳶故意停下來,嘆了口氣,似乎很惆悵。瞄了一眼右相的臉色,如她意料的一樣,一點也不好看。“本宮認為這是個不錯的建議,的確需要賢德的女子為陛下充盈後宮了。只是選秀也不是本宮一人能定奪的,還要陛下親自選,不過現在陛下體虛,再加之新的一年開始,國務繁忙,恐怕要延一延呢,大概定在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