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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的蛛絲馬跡,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他自問,這件事也就這麼作罷了。
……
蟬在耳邊聲嘶力竭,灼人的熱浪一波又一波的襲來,果真是七月流火。身邊圍繞著堆滿了冰塊的銅盆,放眼後宮,甚至是整個邶宮,就連凌千辰那裡也沒有這麼愜意,據說鳳至殿一天用的冰,比宮裡別地兒加起來還多。即使如此還是覺得心煩意亂,這冰塊很快就化成了水,暗流湧動。
一成不變的生活,羽鳶從來沒有覺得日子是這麼的難熬,這幾天更是忐忑。終於,離自己的千秋節夜宴還有兩天不到了。
“怎麼並可名單裡,夏侯家的人一個也沒有?”凌千辰踏進殿中的一瞬間,只覺得像是從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一下子到了冰天雪地之中,滿足的閉上眼,享受縈繞在旁的沁涼快感。
“我不是嗎?我記得,自己沒有改姓“凌”吧。”羽鳶慵懶的躺在美人榻閉目養神,手裡的團扇一刻也沒停下來,看上去似乎真的很熱。
“我是指夏侯夫人他們。”凌千辰向裡走了幾步,漸漸適應了寢殿裡的黯淡。不知是何故,羽鳶差人撤去了一半的夜明珠,也不點燭火,四周都是昏昏幽幽的。
“不識抬舉的人就不要請了,免得別人在背後嘀嘀咕咕,說我品行不端,就連家裡的人也是呢。”
“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家人,生辰一年就一回。”
“這樣的家人不要也罷,生辰麼?呵,過一次就老一歲,總有一天會人老珠黃。”她連眼睛也懶得睜一下,這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吵架抬槓,可她說的每句話都堵得凌千辰有些無言以對。
“那隨你吧。”
一頭長髮沒有盤成髻,只是披散著,無拘無束的萬千青絲就這樣拖曳下來,流瀉在手臂上、脖頸間,分外妖嬈。紫羅蘭色的綢制薄衣覆在身上,掩不住曼妙的曲線。她就像白天裡懶散的貓兒,悠閒的舒展著身體,享受驟雨來臨之前無多的寧靜。
如此美豔不可方物,即使在昏暗的光暈下也不見風華,凌千辰深吸一口氣,讓她的芬芳氣息充滿自己的身體,再也移不開目光,他眼裡氤氳著朦朧的煙霞。
“鳶兒……”凌千辰俯身,壓上花瓣似的唇。不過他忘了這是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攫取美麗的同時還要小心提防上面尖利的刺。被羽鳶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疼的抽氣,退後了一步,嘴裡全是血的腥味。旖旎的夢轉瞬之間便化為烏有,最後他徑直離去了。
“如萱,我要漱口。”
“是。”
將涼水含在嘴裡,感覺甜絲絲的,最後吐在金盂裡,那水已經和身體一樣的熱了,羽鳶長嘆一口氣。
“夫人,您這是何必?要是激怒了他……”
“不會。”這樣的攻心遊戲她玩得難道少了麼?洞穿人心早已不在話下。
……
兩天,對羽鳶來說,依舊是很難熬,總算是到了。
坐在妝臺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不過是一年半的時光,歲月並沒有在臉上刻下任何蒼老的痕跡,嫣然一笑,卻怎麼看都不自然。是不是面具戴得久了就生根了,再也取不下。
等到如萱將簪花高髻盤成,羽鳶選了一朵看上去最順眼的華勝,純金的牡丹花栩栩如生,花瓣的最根部是一隻鳳凰,展翅翱翔,每一片羽毛都清晰明瞭,口裡銜著碩大的淚滴狀紅寶石。見過珍品無數的羽鳶也感嘆工匠手藝的高超,為博美人笑,凌千辰果然是煞費苦心,不過能拱手江山的話,就更是妙哉了呢。
“妝我自己畫,你去幫我倒杯茶來。”她微微側頭。
“是。”
等到如萱退出去後,羽鳶很快的從妝奩下面摸出一隻小瓶子,玉做的瓶身我在手裡沉甸甸的,羽鳶沒心思去看上面精緻的雙魚花紋,飛快的開啟瓶子,倒了一點點淡紫色的粉末在蓋子上,再用極細的簪子挑起些許刮在小指甲內。
過於專注手裡的事,竟然沒有聽到靠近的腳步聲。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娘娘。”
羽鳶驚呼,手一抖就將那隻瓶子摔在了地上,玉屑四濺,藍色的粉末灑了一地。這一切都被這宮婢看在眼裡,驚得合不攏嘴。直到羽鳶問話,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馬收斂了目光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只是來送東西的,女婢、奴婢……”
“外面的蟬兒好聒噪啊,你說,本宮是不是應該差人把它們都除去呢?”
“娘娘饒命啊!奴婢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不會說!求您放過奴婢吧!”
羽鳶輕笑著踱步到那宮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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