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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雨柔聽到巧然的話,但卻沒有一絲欣喜,她再次拿起酒壺,酌了一杯,玉手執起骨瓷牡丹花雕的杯子,眸光悲傷的冷聲一笑,輕道:“巧然你錯了,我也錯了,我錯就錯在犯了一個最不該犯的錯誤,那便是太高看自己了”,說著,再一次將手中的烈酒灌進口中洛陽城內,一家傳信樓放飛了所有的信鴿,頓時間,原本安靜得大街上,一陣鳥兒的撲翅聲。
雲府的院中,一個身著明黃繡龍朝服的男子手執弓箭,在一聲絃聲咻的響起時,一隻信鴿子呼的一聲掉落下來。
身著武官麒麟補子朝服的雲震天在走廊中看著,在看到白鴿落下之時,隨即大步上前,撿起那隻腳上纏著白線的鴿,遞到太子的面前,低首道:“太子”
身著明黃繡龍朝服的男子懶散的抬眼望了雲震天一眼,而後有些不屑的伸手拿下白線上的密蠟封存的信函指尖拈開,只見上面蒼勁的字型寫著:“景王重傷,倖存旦夕,速請天下神醫齊聚洛陽。”,男子劍眉一擰,瞥向落款處,只見那三個江湖響噹噹的名字躍入眼中:冷莫言。
雲震天見太子面色不對,忙上前詢問道:“太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慕容恆冷哼一聲,負手看著雲震天,低沉道:“雲將軍希望出什麼事?”,說著,向前踏了一步,冰冷的道:“將軍似乎忘了自己是帶罪之身那”
雲震天的身子一僵,面色頓時鐵青,他垂在身側的手突然握緊,但卻又不敢在太子面前造次,只能僵硬道:“臣不敢,臣只是疑惑信鴿子樓為何為放出所有的信鴿,莫不是又出了什麼大亂子”
慕容恆眉宇一動,轉首望向低首恭敬的雲震天,疑惑的道:“信鴿樓?”
雲震天眸光一動,隨即轉身道:“是,剛才放信鴿的是洛陽最大的信鴿樓,據說只遵從武林盟主冷莫言的號令,並且聽說,如今這位盟主就在洛陽的景王府。”
“雲將軍倒是千方百計的想說景王的不是啊,看來你對偷樑換柱這事,不僅沒有半點悔改之意,還要落井下石”,說著,慕容恆冷笑了一聲,不在理會雲震天,只是將手中的字條扔到站在一旁的御前侍衛手中,帶著幾分懶散的道:“傳回京去,告訴父皇,五弟根本不具備任何威脅,讓他老人家就不必憂心了”,說著,摔袖踏進走廊,絲毫不理會在站院中的雲震天代嫁成妾 44綁架
日落西山,夕陽滿天
站在大院中身形不動的雲震天,面色鐵青的握著拳頭,負手凝視著希望灑落的滿天猩紅,在看到走廊處,一抹淺粉色的窈窕身影緩緩而過之時,厲眸微眯,喝斥道:“你給我過來”
剛路過大院走廊的雲蘭被這一聲喝斥嚇了一跳,手上捧的托盤險些落地,她慌忙回首,嬌容上驚恐未定,但在看到雲震天的身影之時,紅唇嘟了一下,而後小步走下階梯,撒嬌的道:“爹,您嚇壞藍兒了,藍兒差點將送給太子羹湯給灑了”
聽到太子兩個字,雲震天的濃眉攏起,面色更為難看,他瞥了一眼雲蘭手中捧的托盤,負手的拳頭再次握緊,冷聲問道:“你今日與太子相處的如何?”
雲蘭眼眸輕斂,面色微紅,神色顯得有些彆扭的輕道:“爹,您怎麼這麼問呢,太子不是已經跟爹孃說了,這次來洛陽是要帶女兒回京面聖的麼?”
雲震天望著雲蘭嬌羞的神色,濃眉擰得更緊,他深吸一口氣,漸漸緩和下口氣,伸手揭開雲蘭托盤中的瓷碗上的蓋子,在看到碗內的羹湯之時,又將瓷蓋放上,隨後揮揮長袖,語重心長的道:“蘭兒,你這一次犯下欺君犯上之罪,按照規矩,我們一家都是要問斬抄家的,如今得以太子垂憐,又能得到面聖的機會,你可要把握好了,要知道這是我們雲家唯一被赦免的機會。”
雲蘭輕煽了煽長睫,隨後抬首望向雲震天凝重的面孔,抿了抿紅唇,點首道:“爹,蘭兒知道該怎麼做,禍是蘭兒闖下的,蘭兒一定會好好侍奉太子,以爭得太子妃之位”,說著,雲蘭的唇角露出了一抹羞澀的淺笑,微微低下頭來。
雲震天望著雲蘭的神色,面容上的凝重才緩和下來,他應了一聲,點了點首,而後才道:“去吧,免得羹湯涼了”,說罷,負手向後院走去。
雲蘭回眸望著雲震天的背影,眸光來回轉動,髮髻上的金簪輕柔晃動,少許,她緩緩回身,踏著輕柔的步伐走向太子所在的廂房處走去
日落西山之時,整個景王府燈火通明,人影晃動,人聲沸鼎。
前院大廳中,武林各界神醫齊齊聚集,而冷莫言則站在慕容凌王座的旁側,負手凝視著石階下各種裝扮的江湖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