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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衣被雲音突如其來的行為嚇了一跳,她眸光含著慌亂,怔怔的望著雲音,剛張口想問什麼,卻見雲音道:“顏如玉因為丟失大體,所以才被埋在了碎石之下。”,因為那一日顏如玉在與她人爭搶藏身之處時,亂了雲鬢,衣裳不整,所以慕容凌才會扔下她,讓其自身自滅。
碧衣怔了一下,隨即睜大雙眸,有些結巴的問道:“小…小姐在說什麼?”
雲音握緊了手中的簪子,將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輕攏著秀眉,眸光微轉,少許後更為堅定的道:“我是說,那些逃離的夫人都再不會回來了……”
碧衣愣住,嘴巴長得老大,似乎不能理解雲音話中的意思,但少許後,她突然伸手掩出雙唇,原本不解的眸光中露出驚恐慌亂的神色,而後抖著聲音,低低的道:“小姐的意思是……王爺派出去的那紙兵馬並不是要找夫人們回來,而是……”,說著,碧衣整個人都有些虛脫,她忙再次捂住自己的嘴巴,剋制著自己想尖叫的衝動……。
“這才是真正的慕容凌……”雲音望著手中的白玉簪,突然悠悠的呢喃道。
。……。
臨近正午時,碧衣抖著手為雲音梳妝完畢,在插上那支雕刻著海棠花的白玉簪子時,幾乎因為拿不穩而摔碎在地,她眸光慌亂的望著鏡中面容淡漠得如同平日裡一般的雲音,微顫的櫻唇輕聲道:“小姐,奴婢……奴婢已經將那枚玉簪子託人送到雲府了。”
雲音捏著珠花,指尖輕撫上面的白色珍珠,長睫一顫,卻是清淺一笑,而後伸手將珠花插在髮髻上,抬睫望著鏡中面色雖然依舊蒼白,但卻顯得分外淡定漠然的女子,抿唇道:“是麼?那麼再過兩日,雲將軍必然會前來王府拜訪了……”,說著,面無表情的執起桌案上一片朱丹,輕抿雙唇。
碧衣拿著脂粉盒的手一抖,眼中原本的恐懼頓時又蒙上了一層濃厚的擔憂,她怔怔的望著雲音淡漠的表情,像是再無法剋制內心的恐懼一般,突然跪在地上,在雲音有些不解的看向她之時,秀眉微攏,眸帶淚光的顫聲道:“小姐,奴婢對不起您……”,說著,竟重重的對著雲音一拜。
雲音的秀眉輕動了一下,隨後不以為然的伸手扶起碧衣,聲音極為清淡的道:“碧衣怎麼了?”
碧衣強忍的眼淚在聽到雲音這句話時,突然無法控制的掉落下來,她抬起首,輕泣道:“小姐,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不好,倘若那日…那日奴婢聽從了小姐的話,與小姐逃離洛陽城的話,或許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小姐不會接二連三的出事,現在還要待在王爺的身邊……”,說到此處,碧衣的眼淚落得更兇。
雲音聽後,淡漠的神色更為冷清,她的唇角扯出一抹輕柔卻又無力的笑意,緊握住碧衣的手,柔聲道:“碧衣,若是當日我們也逃走了,想必今日的下場,一定也與那再回不來的十幾位夫人一樣。”,說著,起身將碧衣拉起,有些憐愛的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而後轉身走向了窗前,眸光冷清的望向窗外。
沉默,頓時又沾染了整個寢室,凝重的空氣似同伴隨著香爐裡的薰香,瀰漫在了每一個角落裡,更是在碧衣沉重而慌亂的心頭更添了一層不安的陰影,她站在梳妝鏡前,眸光含淚的望著雲音單薄得有些飄渺而不真實的背影,捏著絲帕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清冷的風吹拂起雲音垂落在胸前的青絲,紛亂飛舞的彩蝶迷亂了她的眼,在一陣輕柔卻又呼嘯的風吹拂起拖在地上的長裙時,雲音伸出手,接住了窗外吹來的一片粉色蕭薔花瓣。
斂睫,望著手掌中的那片粉色嫣紅,輕抿起唇,在聽到窗外一陣沉穩的腳步聲走來之時,猛的握起手中的花瓣,轉首望不遠處已經花瓣掉盡的海棠林,卻見到了負手走來,眸光深幽的凝視著自己的慕容凌。
心,猛的一顫,雲音幾乎要不假思索的退離這扇窗子,但是心頭的清楚的意識卻讓她對眼前的男子扯出了一抹清淡的笑意,而後低首輕喚了一聲:“王爺……”
慕容凌大步走到雲音的窗前,懶散而深幽的眸光緊緊的鎖住她的面容,而後在她有些想回避的斂睫之時,沉聲道:“陪本王走走吧。”
長睫一動,雲音再次抬睫望向慕容凌,卻見他突然躍身將她的身子抱起,在她尚未反應過來之時,整個人卻已經凌空,一個翻身,腳卻已經落在海棠樹林的草地之上。
昭立為妃 50蘭美人
花瓣零落得只剩下光禿枝頭的海棠花林中,一陣涼風呼嘯,捲起了雲音垂拖在草地上的月牙色長裙,將歸於樹根處的片片失卻了嫣紅顏色的花瓣吹得四處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