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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轉為了凌厲,俊美的容顏上也蒙了一層山雨欲來的風暴前兆。
望著慕容凌面容上的惱怒,雲音知道自己再一次惹了禍,她有些慌亂的輕咬住自己的下唇,想為自己剛才的那番話辯解,但是慕容凌卻突然翻身坐在床榻上,冷沉的望著她不安的面容,冷哼一聲,而後猛的掀開了芙蓉帳,負手甩門而去。
砰的一聲,寢室內的門被狠狠的關上,一陣兩風吹拂進來,而後滿室寂靜……
昭立為妃 49思緒
清冷的風徐徐吹進寢室內,拂動低垂在羅紗帳上的琉璃著墜,伶仃作響。
躺在床榻上的雲音望著在絲絲陽光下晶瑩剔透的琉璃墜,長睫輕顫了兩下,心緒也漸漸平靜,但是大腦卻還是一片空白。
或許是因為一切來得都太突然,也許是自己明明把握好了一切,卻怎麼都沒有料到慕容凌竟會對自己如此,所以一時間,她原本盤算好的計劃,在半個時辰前已經被那‘封妃’兩個字與那個窒息吻打亂。
閉上雙眸,雲音深吸了一口氣,少許後,她緩緩睜開雙眸,有些吃力的撐起身子,起身下了床榻。冰冷的地板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為涼,雲音坐在床沿上,低斂著長睫,望著床邊那雙粉色繡牡丹的元寶底鞋,抿了抿唇,徑自赤腳踏在了地板上。
素潔的長裙在清風微拂時垂落在地,雲音輕輕的站起身,素手掀開紗帳,眸光在接觸了窗臺縫隙中的陽光時,竟不由得覺得刺眼的眯起,但是蒼白的面色卻染上了一絲紅暈,她提起長裙,小步走到窗前,在縫隙中的陽光照耀在自己的面容上時,閉上雙眸,深吸了一口氣。
短短兩日,所有的事情都脫離了她的掌控,慢慢的睜開雙眸,又向前跨了一小步,伸手推開了窗子,頓時,一陣清涼卻瀰漫著花香氣息的清風拂在了她的面容上。
後花園中,滿壇的蕭薔花四處伸展,紛飛追逐的彩蝶如同零落花瓣一般,在風中飛舞,牡丹亭深處,那一株株色澤不一的牡丹也已含苞待放。
“四月了……”雲音低聲呢喃,只是今年的四月比往年冷了許多,否則牡丹早就該爭芳鬥豔了,想到牡丹,不知道為何,雲音的心頭竟一陣刺痛,她輕斂下睫,而後轉身走到了一旁原本擺設著青花瓷瓶的案臺旁,在看到上面擺設的一盆青蔥色的紫羅蘭時,心頭更為沉重。
門,吱呀一聲被推起,一身碧色長衫的碧衣端著梳洗水盆走進寢室,在看到雲音竟赤腳站在窗前時,手中的水盆幾乎拿不穩,她錯愕了一下,而後趕忙上前將手中的東西放置在桌案上,提裙跑到雲音身側,責怪的道:“小姐,您怎麼就這樣起身了……”,說著,忙焦急的將雲音扶到梳妝鏡前坐下,而後跑到床邊,將鞋子拿起,半蹲在地上,為雲音穿上。
雲音淡然沉默的望著碧衣慌張卻又小心的為自己穿鞋,心頭的沉重與壓抑更甚,但她卻沒有阻止碧衣的動作,直到她起身之時,才幽幽的道:“碧衣,你可知道王爺為何要冊封我為王妃?”
她不相信慕容凌會因為所謂的喜歡而冊封她做王妃,也更不會相信他是因為自己為他擋下那致命的一刺才如此,因為倘若是那樣,那麼這個男人對她而言,便不會那麼可怕與無法琢磨,畢竟感情與恩惠是人最大的弱點,如果慕容凌有這些弱點,他就不可能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人性這兩個字,她太過了解,也太過清楚該如何把握,在雲府承受的十年驚心動魄的日子,早已讓她這個原本就失去了所有的人懂得了如何拿捏別人的弱點與短處,即便是無面,但是這十年來,慕容凌是她唯一個看不清楚,也不知道該如何拿捏脾性,揣測心思的人,所以她相信,這個男人並非別人眼中所以為的簡單人物。
碧衣望著雲音沉凝卻又淡漠的面容,素手緊揪著手中的絲帕,竟有些不安的拉扯起來,少許,她才結結巴巴的道:“小姐,奴婢不知道王爺為何要如此做,不過……不過奴婢聽說,王爺已經好幾日都不曾去過***夫人的廂房了,而且,而且就連***夫人病了都不曾理會,只讓羅總管去請了大夫……”
雲音秀眉一動,猛的抬睫望向碧衣,眸光帶幾分疑惑的問道:“你說……鳳***病了?”
碧衣點了點首,抿唇道:“估計是嚇病的,畢竟她不如小姐見識得多,據巧然說,***夫人回府的時候就有些神色恍惚,而且整日坐在牡丹亭中等王爺,後來就病倒了,昨個夜裡還高燒不退,嚇壞了大夫和巧然,也知道現在情況了”
雲音眸光微動,神色更為疑惑,似乎有什麼事情不對一般,但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她定了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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