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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細白皙的玉手執起桌前的一片朱丹含在唇間輕抿,接著拿起紅蓋頭遞到站在一旁不住發顫的碧衣手中,閉上雙眸道:“該出閣了”
碧衣的手不住的顫抖,雙眸惶恐的望著自家小姐冷清的側容,像是花費了很大力氣才接住那條蓋頭一般,聲音是剋制不住的打顫:“二小姐,景王是什麼人物,您是聽說過的”
景王雲音的手一緊,卻抿唇道:“該出閣了”,說著,便起身站起,碧衣慌忙將紅蓋頭蓋在雲音的裝點滿金飾的髮髻上,小心攙扶著她,小步向門口走去景王,關於這位當朝文武雙拳,卻被髮配在這偏遠帝都城的洛陽一帶的宗親王爺,這裡的傳聞太多,據說他溫柔儒雅,卻又冷血殘忍,他府上有十六位絕色侍妾,堪比後宮佳麗,據說他不受帝王的喜愛,因為他的母妃是戰場俘虜的判臣之女,據說太多關於他的據說雲音踏出寢室之時,定了一下腳步,說不出自己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滋味,這個家,養育她十六載,但是卻也讓她的母親備受這府上六位姨娘的欺凌含恨而死,她的父親,就連她死之時,都不願意踏進後院去看望,她的大哥,眼中永遠都只有雲蘭這一個妹妹,她是被忽略的,被拋棄的粉唇抿起了一抹笑意,卻不知其中苦澀,斂下長睫,望著紅蓋頭下,自己腳上的繡花舞鳳鞋,與眼前那些迎接自己的一雙雙黑色戎靴,握著絲帕的手緊緊揪起,而後抬步向前喜婆一見新娘子身材窈窕,走步端莊,忙掛著笑臉,扯著大紅絲帕扭腰走過來,笑道:“哎喲,老身我早就聽說雲將軍的掌上明珠是瑤池的一株牡丹,美啊,今日一看,果然是出塵絕色”,說著,就走到一旁,推開攙扶的碧衣,握住了雲音的素手,望了站在面前的一堆家丁,冷哼道:“景王的十六位夫人都是老身這麼扶過門的,所以王妃您也不例外啊”
“你敢侮辱我們家大小姐”,年紀稍長的管家上前怒道,但卻被一旁的帶刀侍衛攔下,但是喜婆還是被嚇得退後了幾步,而後在看到管家根本不能傷及她之時,面色氣得發青,雙手撐著肥腰,破口道:“你以為雲氏很了不起嗎?了不起的話,皇上就不會將你們的大小姐嫁給景王了,哼”
一句話,說得眾人面色盡褪,個個蒼白,整個大運國的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景王的故事,更沒有人不知道三日前,丞相官月恆因起兵造反被處斬之事,官月恆垮臺之後,朝廷諸多大臣受到牽連,與官氏一直交好的雲氏自然也不例外,所以皇上此次賜婚,雲將軍連說不的餘地都沒有云音的身子有些僵硬,不是因為喜婆剛才的那番話,而是對自己將來的命運感到悲涼,朝廷上的事,她不明白,但是卻對人心涼薄感受得再清楚不過,扯著手中的絲帕,她閉上眼睛,卻在下一刻被喜婆拉著向走廊處走去
而所有的家丁卻無一人敢攔
“新娘子上轎”喜婆將雲音拉到雲府大門口,轉首看了一身大紅喜袍的雲音一眼,肥厚圓臉扯起一抹笑,帶著輕蔑的神色道:“大小姐,老身要揹你上花轎了,出了這道門檻,你可就是景王爺的人了”,說著,蹲下身子,背起雲音輕巧單薄的身子,走向花轎,將新娘子扶進了花轎“起轎了”喜婆樂呵呵的對著樂隊揮舞著手中的大紅絲帕,髮髻上珍珠花簪玎玲響動,而後轉身對花轎一欠身,道:“新娘子,咱們這就走了”
轎內的人不語,喜婆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但卻不沒說什麼,冷哼了一聲,對著八名抬轎的轎伕道:“起轎,走”
花轎抬起,吹打聲頓成一片,整個洛陽城一片熱鬧,送喜的炮燭也在花轎抬起的那一刻噼裡啪啦的響起,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談笑諷刺之言,不絕於耳。
眾人皆知,八年前雲將軍受朝廷重用之時,太后曾下旨將其千金雲蘭賜嫁最有可能被立為太子的梁王,梁王是正宮貴妃所生,因其母受盡寵愛而得皇帝關注,列為了立太子的人選之一,也是最能成為太子的唯一人選,而三年後,太后大去,皇上又在今日將雲蘭改嫁被髮配洛陽的景王,帝心可鑑
昔日風光,今日敗落,可謂是十年風水輪流轉,太子妃將來可能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但是景王妃這個位置卻只是一個虛名,因為就算撇開景王的十六位另後宮粉黛失顏色的侍妾,以景王的心性,根本不會善待寵愛一個罪臣之女
因為花轎一路前行,指點議論的人便也越來越多,甚至有人打賭雲家大小姐的下場會如何花轎內,雲音掀開了紅頭蓋,眸光清冷的望著清風吹起的窗簾處,那一張張議論嘲笑的面孔,紅喜袍下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代嫁成妾 02為妾
半個時候後,鑼鼓聲漸止,雲音緊握的拳頭鬆開卻又握緊,一身大紅喜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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