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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收拾好,門外竟有人傳道:“王爺到——”
手一抖,險些沒能捧住托盤,碧衣的身子微僵,隨即放下手中的東西,跑進寢室,對著正在書櫃前翻閱書冊的雲音小聲道:“小姐,王爺來了”
雲音翻書的手一頓,不等她回首,沉穩的步伐已經踏入寢室,碧衣一見慕容凌,隨即跪拜道:“奴婢參見王爺,王爺千歲”
雲音夾著書頁的手僵住,隨後緩緩回首,望向已經站在自己身後的英挺身影與那雙凝視著自己,似笑非笑的深沉冷眸,抿唇,低首福身,道:“十七見過王爺”
慕容凌負手而立,眉宇間滿是霸氣,他懶散的望著雲音波瀾不驚的神色,低沉一笑,而後在雲音疑惑抬首之時,走到她身側,伸手將她扶起,沉聲道:“本王的十七當真是莊重守禮,才情可佳”
雲音秀眉微擰起,斂下的眸光瞥著慕容凌扶著自己的大手,緩緩起身,卻不敢抬睫直視他,畢竟‘玉觀音’一事,他早已知曉,於是她動了一下眸光,淺柔一笑,低聲道:“王爺過獎了,十七不敢當”
“是麼?”含著低沉笑意的聲音帶著絲絲冷意,雲音的身子一僵,抬睫望向他的黑眸,卻見他竟滿是暖柔笑意的望著自己,微怔,雲音頓時入陷進迷霧中,不知所云,但慕容凌卻伸手環住自己的腰身,拉她步上地毯,跪坐在矮桌前,而後抽走她手中的書冊,懶散的瞥了一眼,隨手扔下,笑道:“本王的十七整日看這些中庸之學,有何意圖?”
意圖雲音謹慎的望著慕容凌,卻見他似乎完全不上心,像是隻是前來與她閒談一般,另她無法琢磨,微斂睫,雲音抿唇一笑,微搖首,乖巧的道:“十七有幸識得幾個字,雖看不懂書中的意境,但也能打發些時間。”
慕容凌望著扔在矮桌上的書冊,劍眉一動,隨即伸手翻閱了幾張,在看到孔子言道的幾句話時,轉首望向她,冰冷的薄唇帶著意喻不明的笑意,沉聲道:“在儒家眼裡,人皆小人,唯我君子。
術皆卑賤,唯我獨尊。學皆邪途,唯我正宗。”
說罷,扔下書冊,懶散的道:“墨子兼愛,被罵做無父絕後。揚朱言利,被罵成禽獸之學。法家強國富民,被罵成虎狼苛政。老莊超脫,被罵成逃遁之說。兵農醫工,被罵為未技細學。縱橫策士,被罵作妾婦之道。孟軻張揚刻薄,出言不遜,損遍天下諸子百家,卻大言不慚,公然以王道正統自居”
雲音睜大雙眸,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言辭犀利,字字誅機,但卻依舊面容懶散,眸光清冷的慕容凌,輕顫了一下長睫,剛想回避什麼,卻見慕容凌竟將眸光從書冊中抬起,清冷的的鎖住她的身形,薄唇扯笑,問道:“十七以為呢?”
心,驀然慌亂,雲音清澈的眸子怔怔的望著慕容凌那雙冷入冰,深如潭的黑眸,秀眉微擰著低下首,但下鄂卻頓時被一隻冰冷的手毫不憐香惜玉的捏住,硬是抬起“十七不懂儒術”雲音強自鎮定的道,但是卻聲如蚊哼,她清楚的知道他是皇子,皇室一向注重儒術之學,而他慕容凌今日竟敢羞辱儒術
“你懂的,雲兒”慕容凌望著她眼中的清澈與不露痕跡的惶恐,低沉的輕喃,恍若自言自語,但這句話在雲音耳中卻如驚雷響動,她驀地僵住的身子,震驚的望著他,大腦頓時一片空白,雲兒雲兒好熟悉的聲音。
下鄂一痛,雲音慌張的從思緒中回神,卻看到了慕容凌如同欣賞獵物一般的凝視著自己,她心頭一窒,剛想說什麼,卻見慕容凌似溫柔卻又似殘忍的道:“告訴本王,你剛才在想什麼?”
雲音眸光一頓,輕扯唇角,鎮靜的輕聲道:“十七在想王爺剛才所言的儒術之道”
慕容凌的眸光一沉,懶散的撐起了額頭,大手輕託著雲音的下鄂,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粉唇,如同在勾勒她的唇形一般,隨後聲帶沙啞的低沉道:“過來”
雲音怔住,然自己的身子卻被他強硬的扯了過去,她身子僵硬,眸光中的惶恐掩飾不住,但是慕容凌卻只如蜻蜓點水一般的,用他那冰冷的唇在她的唇上一觸即走,而後在她還不曾回神之時,他竟只丟下了一句:“早些休寢”,隨即拂袖離去……
代嫁成妾 21曖昧
暮色琉璃,月上中天,柳梢微動
寂靜的寢室內,雲音沉默的站在窗前,清風吹拂起她身上的素潔長袍,繞起長髮輕舞,珠墜晃動,幾片零落嫣紅迎風打落,擦過她白皙沉思的面容碧衣站在寢室中央,斂睫望著滿地滾落的海棠花瓣,眸中的擔憂更為深濃,她抬首,小步走向雲音,但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能輕聲喚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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