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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喜好不定。閉上雙眸,看來市井傳言當真不假……
“小姐…小姐……”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雲音驀地轉身,卻見碧衣一聲狼狽的被兩個小侍拉扯著丟進房間內,她微怔,在尚未明白碧衣為何在此之時,就見那兩名小侍抱拳道:“十七夫人,王爺吩咐屬下將您的貼身侍婢帶來伺候您……”,說完,二人便關上門退下……。
雲音怔住,思緒在聽到那兩名小侍的話後混亂起來,王爺?慕容凌怎麼知道碧衣是她的貼身侍婢,她明明沒有帶陪嫁丫鬟過來,難道…他去過雲府了?
“小姐……”碧衣啼哭的聲音喚回了雲音的思緒,她蹲下身子扶起身上有著繩索捆綁痕跡的碧衣,秀眉擰得更緊,輕道:“碧衣,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景王去過雲府了?”
碧衣臉上的淚痕尚未擦乾,在聽到雲音的話時,更是委屈的哭起來,她不住的點首,抽泣道:“王爺沒有親自登門,只叫了幾個侍衛前去,去了之後什麼都沒說,就跟老爺將奴婢要來,還丟下了一句狠話,說今日代嫁之事,王爺已經派人將摺子遞去了京城……”
雲音的心頭一抖,卻強自鎮定的捏著絲帕擦去碧衣眼中的淚水,扶著她坐下,望著她哭紅的雙眼,更為疑惑的道:“他們只帶走你…那大小姐呢?老爺可知道大小姐還在府中?”
碧衣哽咽著點了點頭,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抿唇道:“小姐出嫁之後,大小姐就從小姐的房間裡跑出來了,她原本想****出去找梁王,卻被大少爺給逮到了,老爺知道此事後氣得幾乎吐血,雲府的人也都嚇得混亂不堪,生怕被株連進欺君殺頭之罪,有幾個長工跑了,卻被大少爺抓回來打斷了腿,大小姐也嚇得哭,後來王府就來人把奴婢給綁到這裡來了……”
雲音斂下長睫,卻不說什麼,她緩緩起身,走到窗臺上望著那隻水澤尚未乾的琉璃花瓶與那株含苞待放的珍珠梅,心頭竟升起了一種無法言語的感受,她剛才住進著十七廂房,而這裡也最多在半個時辰前來打掃乾淨,此刻,碧衣又已被綁到這裡……。
長睫微顫,她緊握著手中的絲帕,抬眼望著窗外暗沉的夜色與天空孤寂的明月,心頭在更加確定景王在未入洞房前就已經知曉了她不是雲蘭之事後,更為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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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五更,一夜未眠,雲音在幫碧衣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後,二人同榻而坐,雖是三月天,但天氣卻依舊冷得狠,雲音望了一眼床榻上上厚實的絲綢繡牡丹棉被,伸手拉起,將碧衣單薄的身子裹住,這才發現自己依舊穿著那件大紅嫁衣。
碧衣的情緒漸漸穩定,她抬起頭,雙眸卻依舊帶著驚恐的望著清雅打扮的房間,櫻唇一抿,轉首茫然的望著雲音,哭啞的聲音帶著微顫的道:“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我們逃出去吧……”
她的秀眉微動,卻是失笑的伸手握住碧衣泛涼的手,抿唇道:“碧衣,別傻了,小小的一個雲府我們都逃不出去,更何況是這王侯的後院?”,一入候門深似海,這一生,無論如何,她怕是永遠都不能踏出這片天地……
碧衣搖著首,忙將另一隻手覆在雲音的纖細白皙的手上,眸光清澈而靈透的望著她,像是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一般,而後一字一句的道:“老爺十幾個位妾室,生育子嗣被殘害得不少,小姐是唯一能免難逃生的庶出之女,小姐,奴婢知道你能逃離這裡的……”
雲音的眸光一凜,驀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但是碧衣卻又上前抓住她的赤紅的喜袍,眸光帶著急切的道:“小姐,大小姐如此不仁義,借用夫人安息的靈地相要挾,老爺從不當你是親生之女,諸位夫人又時刻冷臉相向,更是幾次欲致小姐於死地,難道這些小姐都忘了麼?”
“夠了……”雲音突然打斷碧衣的話,轉身扶住了一旁的屏風,閉上眼,捂著不斷起伏的胸口,揪緊衣裳,喘息道:“碧衣,你不用提醒我那些不堪的過往……”
碧衣望著雲音單薄窈窕的身影,眸光中的悲慼頓時變了一種說不出的堅強與任性,她掀棉被,走到雲音身後,猛的跪在地上,緊握著拳頭,吸著鼻息道:“小姐,景王的後院是人間地獄,進來的女人如果想活著,就必須變成魔鬼,您如果不想辦法逃出去,萬一老爺被朝廷責難,夫人的靈位該怎麼辦?她可是您唯一的親人了……”
雲音的手一抖,驀地睜開雙眸,但眼中的哀傷只是一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清澈卻又深沉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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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紅日東昇,徐徐而照,整個王府開始騷動起來,昨日雲府二千金李代桃疆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