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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一動,似乎有些疑惑,低沉的聲音帶著幾許不確定,但卻依舊帶笑的道:“雲兒今日似乎對所計劃之事有了十成的把握,莫非是碧衣查到了什麼線索?”
雲音望著黑暗中動也不動的黑色幽靈,並不回答,而是有些疲倦的閉上了雙眸,清幽的道:“你既然來了,不如順便為明日的計劃做個鋪墊,到後院的每個廂房走一趟,也好在明日事發之後,讓王府上下的人知道,你早想殺鳳雨柔”
黑色身影怔了一下,有些冷清的道:“為何?”
“因為我要讓所有都以為,是江湖上有人要鳳雨柔的命,以避免慕容凌懷疑明日的行刺只是是有心之人故意施計的刺探,畢竟當今武林的至尊落腳在此處,只要你出手,他便會知曉你是無面,而全府上下,只有郭敏與晗玉晗蝶二姐妹出生於江湖”
黑色的身影僵住,似乎不敢相信雲音竟會出此計策一般,少許後,他又問道:“鳳雨柔只是一個妓女,何以有榮幸讓江湖人士出得起僱我的銀子來殺一個只會謎惑王侯的女人?更何況武林中人,又豈敢去官府過不去,更別說是堂堂的皇子,洛陽城的景王爺。”
雲音不屑冷笑,不禁緩緩起身,半倚靠在床沿前的花雕上,素手輕撫著披散在胸前的長髮,不緊不慢的道:“錯了,當年‘胭脂樓’開張之時聲勢浩大,依靠風彩蝶的說法,就連武林至尊冷莫言都被請到場,那麼鳳雨柔‘這個頭牌名震洛陽城的‘豔牡丹’自然是被眾多江湖人士所知曉”
說著,雲音的眸光瞥向站在一旁似乎聽得有些震驚的無面,輕道:“至於皇子王爺這個頭銜,你該知道慕容凌本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而這個皇子更是喜歡結交江湖人士,冷莫言落腳此處,不就是最好說服人心的證據麼?”
無面怔怔的站在那裡,漆黑的房間內,雲音雖然不能看清他的身形,更看不到他的面容與眼神,但是卻能感覺到他對她這番言論的震驚與疑惑,畢竟她不再是曾經那個步步為營的雲音了,倘若當年的十七另她明白了世界的純真,那麼這一個十七歲,她明白的,便是人世間最醜陋的一面。
“你變了”半晌後,無面才低沉嚴肅的說出了這三個字,他的聲音低沉而沉重,似乎在指控著什麼。
雲音知道他指什麼,應該是這個計劃與她所分析的一切讓他覺得她似乎可怕了吧,但是她卻不願解釋,只是清冷一笑,有些懶散的望著無面黑暗中僵直的身影,輕聲道:“侍衛快來了,無面,你知道該怎麼做”
無面的身形不動,似乎已經與黑暗融為了一體,直到窗外傳來陣陣侍衛的腳步與嘈雜聲時,才動了一個身體,但卻只扔下了寥寥幾字:“明日大佛寺”,說罷,一陣清風拂過,只聞窗子輕響了兩聲後,整個寢室內便重新恢復了安靜
雲音沉靜的坐在床上,纖細的素手漫不經心的繞著纏在指尖上的髮絲,在聽到窗外一陣混亂之時,清冷一笑,而後掀開棉被,但卻在正準備下床點燈時,寢室內已被推開。
雲音秀眉微動,抬睫望想門口,只見碧衣身上披著一件單衣,手執燭臺走了進來,在看到雲音已然起身之時,匆匆走上前,擔憂道:“小姐被吵醒了吧,天涼,快披上裘袍”,說著,便將燭臺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從屏風處拿出裘袍,裹在雲音身上。
雲音攏了攏身上的裘袍,斂睫望著剛才無面所站的地方的那一處水澤,眸光一動,隨即瞥向窗外,在聽到窗外依舊有細雨之聲時,抿了抿唇,起身小步走到窗沿處,揮袖將一枚青花瓷瓶摔打在地上。
清脆的一聲響,花瓶頓時如同散落在地上的珍珠一般,四處飛濺,殘破碎片上的青花映著昏黃跳躍的燭火,分外詭異。
“小小姐”碧衣被雲音的動作嚇住了,不明所以的望著雲音,提裙走到她身側,在聽到窗外的嘈雜與腳步聲漸漸向這邊而來之時,緊張的扶住雲音,低聲道:“小姐,您您這是”
雲音望著地上殘破的青花碎片,竟不動聲色的緩緩蹲下身子,伸手執起一片,望著上面白皙如玉的材質,在聽到廂房門被推開之時,突然聲帶焦急的道:“碧衣,剛才是王爺麼?是王爺麼?”
碧衣怔住了,不明所以卻又緊張的望著雲音突然而來的奇怪反映,剛想開口,雲音卻一把抓住她的手,深沉的望了她一眼,而後就起身去開啟窗子,神色不安的道:“碧衣,你道是說話呀,剛才是王爺麼?”
寢室內的門被推來,雲音驀地回首望向站在寢室門口的一大批士兵,還有身著紫色長裙的羅蘭,像是被嚇著一般,不僅收回了開啟窗子的手,且躲到了碧衣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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