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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音惶恐的望著眼前的男子,藉著月光凝視他的深幽的黑眸,艱澀的開口:“王爺十七累了”
,每一次只要面對這個男人,她都像是要虛脫一般,尤其是今日。
慕容凌修長的手指輕撫著雲音的面容,似乎帶著寵溺卻又深沉笑意的薄唇輕觸著她的面頰,隨即抱著她的身子,將她安置在床榻上,側身撐著額頭,撫摸著她的額上的長髮,竟意外好說話的道:“睡吧,等你睡著,本王就走……”
代嫁成妾 22密信
夜,深沉寂靜,霜霧朦朧,冷風吹散凋零殘花,沙沙作響羅紗帳內,月光潑灑在床沿,映照著精緻花雕,栩栩如生。雲音睜著雙眸,望著慕容凌近在咫尺的俊顏與他薄唇上瀰漫的笑意,長睫微顫,隨後緩緩的閉上了雙眸他的氣息依舊溫熱的吞吐在自己的面容上,曖昧而又冷清,雲音握在胸前的拳頭又緊了一些。
對於男歡女愛之事,她在穿上那件大紅嫁衣,代嫁進王府的那一刻,就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也早已將所謂的三貞就烈拋卻,所以,她並不在意今日他對她的所為,但是她卻不能不去猜測這個男子此番作為的用意為何。
冰冷的手指輕撫上了她的眉宇,讓她的身子不禁怔了一下,隨即聽到他低沉嘆息的聲音:“告訴本王,你在想什麼?”
長睫微顫,雲音沒有睜開雙眼,心頭卻猛然升起一股無法承受的恐懼,他總是如此,似乎隨時都能將她看得透徹,緩緩睜開雙眸,卻是斂睫不看他,輕聲回應:“十七沒想什麼,只是奇怪王爺為何來這裡”
慕容凌望著雲音的微顫的長睫,輕笑著撫著她披散在床榻上的長髮,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梳理著,一低首,薄唇便印在她的額頭上,大手輕拍著她的後背,哄寵一般的道:“睡吧,夜深了”
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酸澀,雲音的心竟瀰漫出一股淡淡的苦澀,她望著他擁抱著自己的胸膛,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與冰冷,再次閉上雙眼,不再出聲這個男子變化莫測,她知曉,這個男子對自己突然如此溫柔,畢定別有用心,她也知曉,所以,她不得不苦笑自己剛才竄流過心間的那股淡然的失望,棉被下,纖細的手指緊握成拳,指甲刺進了掌心,在疼痛的一瞬間,雲音覺得自己清醒了許多,但卻又抵制不住睡意與疲累,沉沉睡去。
窗外狂風乍起,殘花飛舞,如同胭脂粉紅一般的在窗前肆意,滾動在冰冷的地板上,跌砸在芙蓉帳前,枯枝折斷,落葉沙沙作響,恰如寒冬臘月,毫無三月氣息床榻上,姿態傭懶的慕容凌,撐著額頭,眸光清冷卻又柔和的望著呼吸均勻,吐氣如蘭的雲音,修長的手指依舊撥弄著她垂落的長髮,指尖有意無意的觸控她如玉脂一般的肌膚,在窗外發出一聲微細的咳嗽聲時,眸光一暗,輕低首,在她的眼睫上輕吻了一下,而後不著痕跡的抽身離去窗外,狂風肆虐,吹拂著明黃長袍簌簌作響,慕容凌懶散的把玩著手中的白玉扳指,薄唇帶著邪氣的冷笑,低沉的笑道:“你的鼻子道是靈光,居然能找到這裡來。”
海棠樹後,一身淺紫長衫的女子小步走出,月光映照著她煞白無血的面色與那雙帶著惶恐的眼神,在看到慕容凌月下清冷而俊美的剛毅側容時,腳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虛弱的聲音帶著顫抖與哽咽:“王爺,奴婢的寒疾復發,不堪忍受,還請王爺賜藥”
慕容凌眸光冷然的瞥向了跪拜在地上的女子,懶散的轉動著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冰冷的薄唇抿出了一抹笑意,而後負手走到女子身邊,冷笑道:“羅蘭,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麼忌諱?”
跪拜在地上不住顫抖的女子身子一僵,楚楚可憐的抬起首,眸光惶恐卻又滿是哀求的望著俯視自己的男子,面色更加蒼白,她顫著失血色的唇,無力的道:“奴婢知曉,奴婢不該打擾王爺,可是奴婢,奴婢”,說著,那女子的面色突然蒼白得如同面具一般,整個人也開始癱軟下來。
慕容凌微抬腳步,如同欣賞這一刻一般的圍繞著不住顫抖的女子走了一圈,薄唇上的笑意使得映在月光下的他更為俊美邪肆。風,呼嘯竄過,海棠花的殘留漫天亂舞,一片胭脂粉紅緩緩蹲下身子,慕容凌望著癱軟在自己眼前的女子,像是要欣賞美麗生命消逝瞬間的璀璨一般,深如寒潭的眸光凝視著眼漸漸失去了知覺的美麗面容,而後在女子幾乎失卻呼吸之時,才懶散的從袖中取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動作分外溫柔的放進女子的口中。
“若是有下一次,即便你還有利用價值,本王也不會憐香惜玉”清冷低沉的聲音從那兩片好看的薄唇中緩緩吐出,如同這黑漆夜色的詛咒一般,卻又在呼嘯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