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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凌一走,雲音便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心頭的窒息與慌悶漸漸散去,似乎每一次見到這個男子,她都會有種壓抑的感覺,即便是像今日,有這麼多人之時,也是一樣看著雲音像是鬆了口氣的神色,晗玉不禁搖了搖頭,使得髮髻上的金步搖伶仃響動,她上前握住雲音的手,意味深長的道:“十七妹,單純是種福氣,但有的時候卻代表著永遠被欺凌,生活在這個大院裡,你要處處小心”
雲音長睫一動,微微抬首,望著晗玉輕柔的眸光,知道她已對自己不再有防備,於是她回以一笑,斂睫點首,但眸光中卻劃過一絲暗沉
晗蝶望著雲音乖巧的模樣,溫柔一笑,突然又想起了之前的話題,於是望了一眼自己的姐姐,輕笑道:“十七妹,洛陽有句古話,叫作‘春種牡丹,到老不開花’,妹妹沒聽說過麼?”
雲音秀眉一動,抬睫望著說話的晗蝶,整個人都像被凍住一般代嫁成妾 11下計
冷風肆意的吹拂,捲起了片片凋零的海棠花瓣,漫天粉紅,站在窗前的雲音閉上雙眸,嗅著這清淡的芬芳,心口窒悶沉重
春種牡丹,到老不開花她睜開雙眸,轉身走向桌前,素手撐住桌案,難以平復心頭的紛雜混亂。在她的記憶中,娘很喜歡種花,也懂花,雲府後院中的所有花草都是娘一手栽種,那裡什麼花草都有,但卻惟獨少了牡丹,後來因為雲將軍新納的妾室獨愛牡丹,所以娘便種了,只是那牡丹至今十年都不曾開花
她清楚的記得,那年正直三月初春,娘種下了無數的牡丹根,也是在那年的初春,娘因無法承受新妾的欺凌而斷髮飲砒霜,丟下孤苦伶仃的她,撒手人寰。
想起曾經的種種,雲音心口頓時翻滾著一股酸澀與窒悶,她握緊素手,不想再讓自己想起那一日的痛苦與彷徨,但是那些不堪的往事卻歷歷在目,另她無法阻止。
她自嘲的苦笑了一聲,十年了,她可以將這一切塵封在心底,可是竟在逃出了那個牢籠時,這些卻如影隨形的跟隨著自己
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她不禁伸手輕揉著自己的額頭,在聽到門聲開啟之時,素手一僵,隨即恢復常態,輕聲對進來奉茶的碧衣道:“羅蘭的事,可有進展?”
碧衣將門關上,捧著茶水走進寢室,小聲道:“查出了一些眉目,但是依舊沒有什麼可疑之處”,說著,將沏好的茶小心放在雲音面前,擰著秀眉,輕聲道:“那些丫鬟說,羅總管是在三年前才進王府的,沒人知道她的身世,而且這羅總管平日裡雖然好說話,但也總是冷冷冰冰,不喜言語,所以也沒人敢問她這些”
雲音秀眉一動,微瞥了一眼杏眼滿是疑惑的碧衣,伸手執起桌案上的茶碗,纖細的手指捏著杯蓋,捋了捋茶葉,輕抿了一口,而後緩緩起身,小步走到書櫃前,清冷的道:“不必再查了,她既是慕容凌帶回王府之人,那麼身份便已昭然若揭,況且以慕容凌的心性,他何以如此信任一個女子,此事也多說無意”
碧衣愣了愣,卻也明白了雲音話中的意思,她微微點首,輕道:“小姐的意思,奴婢明白了”
,話落,卻聽到了廂房外一陣輕柔的敲門聲,碧衣忙禁聲,在看到雲音轉首向自己點首之時,輕應了一聲,轉身走出寢室
雲音站在寢室內,小步走到門前,側耳聽著門外的動靜,卻聽到一個女子輕柔的聲音說道:“碧衣,這是王爺吩咐我給十七夫人送來的裘袍與首飾胭脂”,雲音心一緊,在聽到廂房外的關門聲之時,踏出寢室,卻見碧衣手上捧著一件白色狐裘,以及幾盒上等的胭脂水粉。
碧衣見雲音走出寢室,抿唇小聲道:“是羅總管”
雲音眸光一暗,心頭頓時有了些底,今晨在後花園中,鳳十六嘲笑自己衣裳單薄,想必慕容凌也是注意到了,但是她卻沒想到他竟會派人給她送裘袍來,抿唇,她走到碧衣身前,瞥了一眼錦盤中的首飾,竟發現都是珍珠與玉器,秀眉一擰,不及細想,就清冷的道:“收起來吧”
說落,在花園中的那一幕頓時又浮現在她的眼前,雲音捏著絲帕的手一緊,慕容凌此番作為究竟為何
用完午飯,雲音坐在書櫃前的矮桌前翻動著手中的書冊,但是在眸光掃視了兩行之後,便有些煩躁的合上,隨意扔在了一旁。
雲音閉上雙眸,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再次起身,瞥了一眼書櫃前的那些孔孟之道,在眸光落在一本名為《三國》的書冊上之時,眸光一動,伸手抽出,但是書冊捧在手上,雲音的心頭卻疑惑著今日慕容凌送白狐俅袍之事
慕容凌的心思難測,更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