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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墨公子把玩著手中的古瓷茶碗,微微有些失神,像是在回憶什麼,而後只是儒雅一笑,道:“今日正午,正逢景王妃路途‘鳳仙居’打尖,並且,她對出了我出的對聯……”,說著,他竟苦笑了一下。
襄王這次當真怔住,他靜靜的凝視著雲墨公子帶著幾許失落的神色,頓時明白了什麼,隨即,他起身負手,帶著疑惑的道:“你是說……在本王讓你去救景王妃之前,你們就見過面?”
“景王妃在集市上逃離了管家的監視,迷路於西巷閣樓,我曾請她進閣樓品茶,卻沒有想到景王爺不到一刻就趕到了閣樓,見王妃帶走了……”雲墨公子如實相告,而後抬眸望向神色有些不對的襄王,沉凝道:“景王妃聰慧過人,並非外表那般笨拙,想必她之所以會逃離王府管家的監視,應該也是知道了景王不為人知的一些事情才是。”
襄王的面色頓時沉重起來,他有些煩躁的走到窗前,眸光精銳的望著窗外依舊下個不停的大雨,轉動了兩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深吸一口氣,低沉道:“五弟自幼便失去了母妃,更被眾皇子排斥在外,就連父皇也從來都不肯施與絲毫親情給他,當年將他趕到洛陽時,皇后更是暗中調兵想借機去除他,但是千迴百折後,終究沒有一個人能動得了他……”
“王爺的意思是……”雲墨公子疑惑的望著襄王嚴肅的側容,起身問道。
襄王嘆息一聲,閉上了雙眸,低沉道:“整件事情的始末本王也並不十分清楚,不過卻聽說了五弟在前往洛陽的途中曾經被劫,且失蹤了整整三年,但是三年之後,他卻又毫髮無傷的回到了洛陽王府,當時這件事,讓皇后可是憂心了不少時間。”,說著,他緩緩睜開雙眸,有些沉重的道:“五弟的身世坎坷,眾多皇子之中,也就本王與他最為親近,但是,這次再見,卻感覺生疏了不少……”
雲墨公子沉默,不禁低下手沉思著慕容凌與雲音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而後悠悠的道:“我道是覺得,景王妃會是一個突破,倘若王爺當真想了解景王的話……”,說著,他又頓了一下,又道:“還有今日的那數千盜匪之事。”
襄王猛的轉首,刀眉緊緊擰起,神色凝重的道:“雲墨的意思是,盜匪之事,你看出了端倪?”
雲墨公子沉思片刻,而後才道:“並不是看出端倪,我只是覺得,這些盜匪今日大規模的跑到襄陽城的城外攔截景王的馬車,著實有些蹊蹺,難道是皇上招集各位王爺速回京城的密旨走漏了風聲?”
“本王也覺得奇怪,這些盜匪一般都在無人山地中劫持護鑣的必經之路,雖然也常劫殺達官顯貴,但是刺殺皇親貴族道是第一次,而且,這麼多的人,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中全部聚集到這裡。”襄王說著,刀眉擰得更緊。
“或者,是時候查清武林盟主的真實身份了……”雲墨公子鎮定的道,而在襄王疑惑的望向自己時,又道:“王爺,我突然感覺,這次京城聚會,必然會發生大事……”
襄王神色頓冷,但是卻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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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風雨中緩慢行使,在出了泥濘的樹林時,山路在迷茫的大雨中更顯顛簸,雲音輕撫著懷中的兔子,眸光不自然的落在褪在馬車角落中的那件白色長袍,有些心神不寧。今日走的匆忙,都忘記了將袍子送還給雲墨公子……
想到雲墨公子,雲音的不覺有些僵硬,曾經,她以為所有的文人都只是身得一副斯文外表,別的根本一無是處,大多都只是為求財而顯露賣弄,但是,今日在見到這個男子時,卻讓她對這些文人書生有了些不一樣的感覺。
他是個溫柔的男子,想到‘溫柔’二字,雲音不禁抬睫望著正在閉目養神的慕容凌,這個男子變化莫測,讓她無從知曉他的心事,更讓她無法琢磨他的脾性喜好,數月來,她試過無數方法,但到最後卻似乎只落得個自取其辱的下場。
扯唇,雲音不禁斂下睫,唇邊隱匿一絲苦笑,似乎真正對她好的人,都是外人,而這個已經與自己有了千絲萬縷糾纏的男人,對她來說,卻只能是天空中無法捉摸的雲,前一刻還晴空萬里,可這一刻,卻陰雲密佈,大雨磅礴……
“在想什麼?”思緒間,慕容凌的聲音突然響起,她微怔,隨即抬首,卻見慕容凌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正凝視著她的面容。
說不出什麼原因,雲音竟一陣慌亂,隨後有些結巴的道:“沒……沒什麼,只是在想今日遇到盜匪的事……”,隨意找了理由塘塞,雲音不禁別過面容,不再看慕容凌。
慕容凌望著雲音略帶閃躲的神色,眸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