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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那些捧著各式早膳的宮女們不禁都滿眸委屈,她們一日才能見皇上三次,可皇上怎麼突然都用她們伺候了,這可如何是好,於是眾人都望著為首的宮女,而那名為首的宮女也只是嘟著紅唇道:“再等等吧,沒準皇上看見我們,又想用早膳了……”,其他宮女隨即都應聲,於是六名宮女便端著早膳站在書房外靜候著……
林公公端著早膳走進書房,卻見皇上緊閉著雙眸,面容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他心頭微沉,而後輕步走進饒過屏風,將清粥放在御案前,輕聲道:“皇上,用早膳了……”,說著,輕跪在一旁,執起瓷勺,慢慢攪拌著清粥,而後小心捧起瓷碗,放在了慕容凌的面前。
“可有皇后的訊息?”慕容凌低沉的聲音們分外沙啞,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林公公怔了一下,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片刻後,只能硬著頭皮稟報道:“稟報皇上,黎明前秦姑姑飛回一封傳書,說她連同雲墨公子帶來的千支精兵一同下山崖下去尋找,但是至今無果……”
慕容凌驀地睜開雙眸,眸光中閃爍著無盡的陰沉,冰冷的問道:“為何要到山崖下去尋找?”
林公公心一抖,頓時才想到自己說漏了嘴,但是卻又不敢在作隱瞞,只能低著首,微顫著聲音道:“回皇上的話,秦姑姑子夜時來信說,皇后乘坐的馬車跌下了山崖,而七王爺也緊跟著跳下,生死未卜……”
慕容凌怔住了,他眸光中滿是陰沉,像是絕望,又像是痛苦,眾多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彷彿織成了一張無形的網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住,他胸膛起伏,但隨即卻又慢慢的閉上雙眸,受傷的拳頭握得關節發白,血液如泉水一般的湧出來……
“皇上……”林公公看到他手上的不斷流血的傷口,忙萬分緊張的喚道,而後拿起一旁的繃帶上前為慕容凌包紮,且不住的勸慰道:“皇上息怒,秦姑姑已下了山崖探察過了,但是山崖下沒有一點痕跡,這就說明皇后一定沒事……”
“哪座山?”慕容凌陰沉的聲音並沒有因為林公公的安慰而緩和,卻更加的浮躁起,想來若不是要穩住那六國諸侯,自己又受了傷,他早就撇下這個皇位不顧,前去尋找皇后了,林公公滿手顫抖的更換著慕容凌手上的傷口,聲音極小的道:“信中沒說,不過按照時辰算,也快來信了……”,林公公話音剛落,只聞書房外一名侍衛匆匆走進,而後隔著屏風跪拜在地,道:“屬下收到秦姑姑的一封飛鴿傳書……”
慕容凌眸光一凜,隨即起身走到屏風外,完全不顧手上的傷勢,在饒過屏風看到那名士兵手中的字條時,伸手接過後就立刻開啟,但在看到上面的寥寥幾字時,面色卻頓時暗沉得嚇人……
跟隨在身後的林公公暗叫不好,難道是皇后真的出了什麼事,但是想想也不對,若是皇后真的出了什麼事,怕是皇上早就震怒不已,而不是如此表情,於是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卻又見慕容凌面色沉凝的將那張字條揉成了團,捏在滿是鮮血的手中,而後負手走進書房內。
林公公望著慕容凌的背影,一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他望了一眼跪在地上不敢動計程車兵,用手揮了揮,示意他離開,而後自己又輕步走到了慕容凌的身旁,依舊不敢說一句話……
。……
慕容凌走回書房手,就一直站在書櫃前,寂寥冷漠的身影蕭索的僵直著,半晌後,他才低沉而冷凝的道:“總管還記得朕的過去麼?”
林公公怔住,許是沒有想到皇上竟突然說起那他自己百般迴避,千般不願意回想的過去,但是他卻依舊應道:“老奴怎會不記得,那時候皇上回到洛陽後,唯一就給老奴來了信,當時老奴看見信後,是幾夜都沒閤眼……”,十年前,他剛做上總管不久,就收到了已經失蹤三年之久的慕容凌給自己來信,且將這三年的血淚一一敘述,當時他獨自躲在皇宮的暗處哭了無數次,且夜夜無法閤眼,心頭對皇后與皇上的怨恨也與日俱增……
“那時候,朕也只是想找一個訴苦,總是覺得這些事情若不說出來,自己就會潰爛在過去……”慕容凌的聲音帶著壓抑的低沉,握著那張字條的手滴著血紅的血液,染紅了冰冷的大理事地板……
林公公擰起濃眉,剛想上前勸說兩句,雖然他不知道皇上為何突然說起這件事,但是他剛上前,但卻又牧童凌低沉而沙啞的道:“或許,這一次,朕必須去面對自己的過去了……”,或許,安兒真的是他的宿命,他無法迴避與抗拒……
林公公怔住了,忙憂心的問道:“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