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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敷衍道,“賽賽姑娘資性慧黠,真不愧乃‘花魁’是也。”
賽賽聞此一讚,確是不見歡欣,反而眼裡現出一絲悲慼來,嘟囔道,“身在青樓之中,皆是鄙賤輕薄之人,縱是資性慧黠也無可如何呀?”
說話的時候,眼底餘光曾是不經意地暗向著屏風後頭送去。
這微妙的一幕,東方域收在眼底。
“紅顏彈指老,剎那芳華。同一笑,到頭萬事俱空。雖然日逐笙歌樂,常羨荊釵與布裙哩。”
東方域聽了賽賽這般哀傷的感嘆,知她堂堂“花魁”必不是待他一介生客而如此坦抒心懷的。
為的,當是屏風後頭的人罷。
一時,倒是不知當做如何慰藉。
只看賽賽又再與他杯中斟酒,莞爾一笑道:“東方少主方才敬了賽賽一杯酒,賽賽這廂也敬少主一杯。飲罷這杯酒,賽賽為少主歌舞一曲,可好麼?”
一如鍾靈珊所言,這最難消受美人恩哩,東方域哪裡能夠拒絕的?
當即舉杯同賽賽一飲而盡,“能一睹‘花魁’風采,實乃是三生有幸,東方域就卻之不恭了。”
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影風。
賽賽玉立起身,單手託一琵琶,另一手摁在弦上,輕攏慢捻抹復挑。
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一襲紅裙,衣袂飄飄,翩翩蝶舞,賽賽款然坐定,輕啟朱唇,向著東方域婉轉低唱道:“‘山抹微雲,天連衰草,畫角聲斷譙門。暫停徵棹,聊共引離尊。多少蓬萊舊事,空回首、煙靄紛紛。斜陽外,寒鴉萬點,流水繞孤村。
銷hún。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謾贏得、青樓薄倖名存。此去何時見也,襟袖上、空惹啼痕。傷情處,高城望斷,燈火已黃昏。’”
歌時婉轉饒風措,鶯語清圓啼玉樹。寶髻玲瓏欹玉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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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光誰旖旎,一曲酴釄
歌時婉轉饒風措,鶯語清圓啼玉樹。寶髻玲瓏欹玉燕,繡巾柔膩掩香羅。
歌席上,無賴是橫波。
歌罷一曲,一座輝煌,幽姿歇止,寂默片刻,是追味無窮盡矣。
沉吟放撥插弦中,整頓衣裳起斂容。
賽賽擱下琵琶,貼近東方域身側坐著。
聽東方域拊掌而譽:“賽賽姑娘鶯舌百囀,真叫人如聞天籟,曲罷更覺餘音繞樑,回味無窮矣。”
賽賽但笑,火熱的目光痴痴地凝著東方域,徐然起身,很是自然妥帖地就坐到他一條腿上去,一雙藕臂親暱地環住東方域的領子,湊近他唇邊輕笑:“東方少主兩度出言讚譽賽賽,可每一次都叫賽賽覺著敷衍哩。
賽賽看少主自進來時就心不在焉的,可是在想著甚麼麼?”
東方域早覺出屏風後頭有人的,只是卻不知對方如何要看賽賽這般勾*引他的。
他心裡雖很清明,可這一會兒對上了軟進自己懷裡,呼吸可聞的美人兒,頓感渾身酥麻。
努力控住心神,方直直地看著賽賽依稀含情凝睇的一雙美眸,坦然而笑道:“賽賽姑娘不惟有傾人之貌,更乃天資過人,東方域自是誠心盛讚的……”
說到這裡,話頭就打住了——
那是因為賽賽稍稍側了螓首,正一點兒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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