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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死了。

我默然，不去回答，因為他說的，的確是事實。

後來，我和徐致遠走得近了，因為那個嬰孩，我們經常會說一些關於怎麼帶孩子的話題，也會一起在聚會的時候同時早退，幾人則是狐疑的看著我們，卻從來沒有問起過。

晨曦成長得很健康，我還記得第一次看到他長出兩個小牙的情景，我和徐致遠都很高興，然而徐致遠更是俗氣的是，他送了許多珍寶給晨曦，可是那時的晨曦什麼也不懂，他送來的珍寶，大部分都被晨曦打碎了。

雖然是兩個人同時關懷著晨曦，但是晨曦卻是喜歡我多一些，每次他只要一哭，便要讓我抱，對於這一舉動我很高興，有的時候還有一些炫耀的成分。

後來徐致遠開始教晨曦說話，而第一個字不是娘，卻是爹。

還記得那個下午，我剛進屋去看小傢伙是否睡醒了，早就醒來的晨曦看見我進來，爬起來靠著床頭坐著，口齒不清的喊了一聲：“爹，爹。”我在那一瞬間愣在了原地，步子也忘記往前了，只是怔怔的站在那裡看著床上的那個小身影。

或許是見我沒有去抱他，於是他自己伸開了兩隻小手，又含糊不清的叫了我一聲，爹爹，我高興我上前把他抱到我的腿上，他卻在我的腰間扯著我的腰帶，似乎很好玩一樣。

看著晨曦在長大，我想了很多，我知道晨曦是依賴我的，可是這裡是月重宮，我是一宮之主，是水國的大祭祀，自己處在萬民敬仰的位子，卻不能容許晨曦叫自己爹爹，也許這就叫高處不勝寒吧。我也恨過這樣的世俗，可是流傳至今的宮歸，卻不由得自己褻瀆，最後千尋決定送晨曦到徐致遠那裡，讓徐致遠撫養他長大成人，畢竟，他也需要一個身份，這個冷清的月重宮，有她長眠陪伴在自己身旁已經足以，所以我要放開她的孩子，讓他幸福的長大。

當我把這個訊息告訴徐致遠的時候，他雖然驚愕，但是確實高興的，或許他明白的用意，當天收拾好了東西，便帶著晨曦走了。

我的房間一下變得空曠了起來，讓我有些不適應，我陪在她身邊的時間更多的，依舊是每日的舒筋活血，喂藥，餵食物，水。

我沒有去過徐府一次，因為我怕我會忍不住把晨曦帶走，在晨曦一歲的生日宴上，我又看到了他，晨曦已經開始學走路了，經常想要嘗試自己走，徐致遠也經常耐心的扶著他，可是我們五人都坐在那裡，徐致遠扶著晨曦經過我的身邊時候，晨曦停了下來，揚起小臉對著我就喊，“爹，爹，抱。”這一句話讓徐致遠黑了臉站在一旁，也讓我很欣慰，原來他還記得我，最後徐致遠打圓場，說我是千尋爹爹，順帶著，其他幾人也成了晨曦的爹爹。

可是時間一晃四年過去了，這天徐致遠來月重宮找我，說是晨曦早一年前就問起了自己的孃親，最後我們決定，把一切都告訴他們，因為長得越來越像她的晨曦，他們幾個不可能不會懷疑。

後最，他們還是知道了，徐致遠自告奮勇的說帶著她去他師父那裡，或許納蘭神醫能有什麼辦法，次日一早，我親自到徐府去接晨曦來月重宮暫住，他看到我時很開心，撲到我懷裡，然後叫我尋爹爹，我寵溺的抱著晨曦，和徐致遠說了兩句，我帶著晨曦回去了，而他帶著她去了納蘭神醫的那裡。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當徐致遠和她站到憫月閣門口時，晨曦在知道了她就是他的孃親後，直直的撲到了她的懷裡，看著他們三人久別重逢的場景，我感覺眼角潤潤的，然後走進了房間裡。

徐致遠帶著晨曦先走了，而她留了下來，我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我知道，她有話和我說。

“謝謝……聽說這幾年一直是你照顧我。”

她像我道謝，我卻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周圍是那麼的靜，她也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半響後，我收回了目光。

“不客氣，我說過，我是為了贖罪，現在你們能團聚，也算是好事一樁，不過你日後需要小心，鎮陵王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想必他就快要知道真相了。”

我想，阮敏修應該就要來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那天凌金焱把我們約到了奧王府，說是去品嚐一下他的新菜色，眾人剛到齊，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那人便是，阮敏修。

阮敏修進來時一身殺氣騰騰，可是她卻依舊安靜的坐在那裡，最後，只知道晨曦和阮敏修到晚飯的時候才回來，兩人似乎有什麼約定一般，徐致遠拉著付羲和帶著晨曦頭也沒回的就走了，看得出徐致遠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