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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方向。他也順勢望去,只見夜空中隱約出現了一抹白色,起初以為是星光閃耀,但沒想到,那抹白色竟越來越大。漸漸的,顯示出一個人影,不一會兒,那抹光色就完全映入了他的眼中。
停在高樓上的女子穿著一條類似於睡衣的長裙,她低垂著頭,長長的黑髮遮擋住了容顏,久久不動。帛吾手持長劍,徑直的指向女子。
她凝望著街道上的人,緩緩欠身,就那樣從樓頂跳了下來。
路遙驚呼一聲,卻發現女子掉落的過程中,有了異樣的變化。
她的秀髮隨風飛舞,似乎被風漸漸拉長,並被吹褪了原本的色彩,逐漸變為純白,身上的長裙也鼓舞著變化出複雜的紋理。當她落在他面前,他覺得滿眼都是白色。
純白的長髮幾乎及地,白色長袍上繡著奇異的金色花紋,隱隱約約有些許雪花的圖案。幽紫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映出他的身影。光潔的額頭上戴著細細的額環,環中央的白色寶石几乎垂到了雙眉之間。
凝望著他的雙眸,清澈的沒有一絲灰暗。
她的臉,分明是白天所見的那個女孩。
冰洛站在他面前,緩緩抬起手,似乎是想要觸碰了他的臉,但是看見他戒備的眼神,微微一顫,把手放了下來。
第一章 相逢不相識(5)
冰洛站在他面前,緩緩抬起手,似乎是想要觸碰了他的臉,但是看見他戒備的眼神,微微一顫,把手放了下來。
他看到了她眼神中的受傷。
她轉過身,望向帛吾。
帛吾頷首,竟對她行了一個禮。
“冰使閣下。”
冰洛一愣,不太敢確定的喚到“帛吾?”
“是的。”帛吾應道。
冰洛皺眉,不解的看著他。
“蒼染陛下,已經一統了淵界。”
帛吾的聲音迴盪在空蕩蕩的街道,也迴盪在冰洛空蕩蕩的心中。她幾乎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覺得自己已經死去了。
一統了嗎?那個男人,一統了整個淵界了嗎?
王,王……
“你是閃國的將軍,為何在此稱呼敵人為‘陛下’?”冰洛問道,她緊握著拳頭,生怕自己對茫然的未來恐懼。
帛吾望著他,長劍依然直指。
“我們都已是蒼染陛下的臣民。”
“苟且偷生,何以為臣?!”冰洛質問他,再也無法維持冷靜。
那一刻,當她情緒激動,始終站在她身後的路遙,恍然有種熟稔的感覺。白衣,白髮,消瘦的背影映入眼中,倔強著不肯認輸。當她憤怒,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跟著飄起白雪。然而,卻是那樣讓人安心。
有兩個字卡在嘴邊,久久叫不出來。
“冰使,你也是淵界數一數二的術者,難道你就看不出時代在往什麼方向前進嗎?”帛吾道。
“時代?”冰洛冷笑道,“戰爭的意義不過是為了滿足私人的慾望,那些在戰爭中死去的人們,對於他們來說,還有‘時代’這種東西嗎?”
帛吾一愣,轉而問:“那麼,你認為在漫長的時光中,什麼是有意義的?”
時光嗎?
漫長嗎?
很久以前,當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火王他們就已經是現在的模樣了,在她成長的日子裡,他們始終保持著她最初見到他們的樣子。術者的存在是稀有的,然而生命卻是永恆的。凌國在建國的時候,就已經擁有了五位術者:火王,風聖,水神,冰使,雷君。就是因為擁有了他們,才保證了國家的安全與繁榮。術者死時,靈魂會在意瞬間完成轉生,投胎與距離其最近的孕婦身體內,成年之後樣貌不再變化,並會記起曾經世世代代所有的記憶。那是漫長的記憶,長的僅次於時間的流逝。
水神涵希告訴她這些的時候,15歲的少女站在瀑布邊望著奔流的水,一臉茫然。
然後她回過頭問涵希:“為什麼,我不記得以前的事?”
涵希看了她許久,答道:“不記得也沒有關係,有時候,我真想忘卻過去的一切。這樣,我才能專心體會現在所面臨的一切。”
“過去的冰使,她為什麼會死去?”她問。
涵希低頭思量了一會兒,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麼……”少女喃喃道,“她叫什麼名字呢?”
“冰藍。”涵希微笑道,“是種很美很美的顏色。”
那就是她對過去的理解。時間的流逝在別人眼中幻化出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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