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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上帶著很女氣的金色手鐲,倒是纖細的手腕挺與之相稱的,然而卻始終是男子的手,縱使修長,也不可能柔美如雲。他每走一段,都低頭細細的觀察著附近的景色,在一片翠綠的山林中露出欣然的笑意,然後再繼續跟隨前面的男子前行。最後的男子,則是一身戎裝,發紅如火,緋色的眼眸中沒有絲毫思緒流露,他冷眼看著前面的兩個人不緊不慢的走,也不去催促,只是靜靜的跟在後面,手中的長劍雖然在鞘中,卻有掩飾不住的殺氣。
“這裡……就,就是這裡……”為首的男子結結巴巴的說,冷汗從額頭緩緩流下。
他身後的二人駐足,默默的凝望前方參天的大樹。
看見二人似乎不相信的眼神,為首者慌忙跪倒在地。
“火王大人,地靈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就是這裡,他每年都固定來這裡!我……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說道激動處,眼淚都急的流了下來。
庚黎閉目,用心神深深的感知巨木。
隱約看到了兩個身影在樹下。
他睜開眼,樹下空空如也。
那是樹木對蒼染所留下的記憶,短的竟然只有一個畫面。
他皺眉,對著煙昊搖了搖頭。
“莊放。”煙昊輕笑,手中的劍抵在他的額下。
“是真的!我這麼敢騙你們呢!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求求你們了……”莊放又哭起來。
他只是奉命跑腿的隨從,為何會如此倒黴的在城裡吃飯的時候遇上這敵對勢力的二人?
想要從蒼染的手下那裡得到蒼染的行為習慣,果真不是一件易事。本希望尋找到蒼染獨自一人的機會好下手暗殺,但是卻被這麼個沒用的手下帶到這種深山裡,簡直白忙活了一場。
“我再最後問你一遍,蒼染有沒有單獨外出的習慣?”煙昊的語氣已經相當火大了,他劍鋒一轉,莊放的肩上瞬間裂開一條口子。
“啊”莊放翻身倒在一遍,感覺傷口如火般炙熱,彷彿劍上帶有火焰,燒進了他的血液之中。
“我不是仁者,殺了你不過是揮揮手而已。”煙昊道,手中的劍緩緩指向莊放的心臟。
莊放抬起頭,眼中突然綻放出一種毫不畏懼的眼神。
“你不過是喪家之犬的吠叫而已,凌國都滅了,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火王嗎?哈哈哈哈!”他瘋狂的叫道。
煙昊的劍,直直的插入了他的口中,將他的頭顱釘在了地上。
“你的眼睛既然如同瞎子,那麼就乾脆閉上吧。”煙昊冷冷望了他一眼,對嚥下最後一口氣的人道,“我還活著,就是凌國的火王。”
然而莊放的眼睛卻是一直睜著的,死死的盯著煙昊,帶著諷刺的笑意,那貫穿頭顱的劍被他在口中,說不出的詭異。
只是一個眼神,煙昊就感覺到了刻骨的屈辱。
自他出生開始就被接到尚恆身邊生活學習,十五歲正式掌管火王之職時他已經能獨自一人迎戰群魔妖獸了。那一刻起,護衛國家的榮耀就在他的心中綻放,伴隨著成長的腳步,越來越光芒四射。“火王”,這小小的稱號中蘊含了多少人仰望的力量,然而,現在竟被這樣一個低賤的人肆意的嘲笑。
原來,他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強大,除卻了與生俱來的光環,竟是如此的卑微,只是一個持劍的男人而已。
“煙昊。”庚黎喚道。
“或許他沒有撒謊。”
庚黎所站的地面,微微發出綠色的光芒,那是他對大地的呼喚,也是大地對他的回應。地靈溫柔的用心與泥土、植物交流著,大地之母顫動著呼喚他的名字,低低的訴說著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浮棉花一朵一朵出現在他的周圍,那稚嫩的顏色一瞬間圍繞在了他的身邊,嬌滴滴的揚起臉,注視著他如光的面容,綻放出漫山遍野山花爛漫的景象。
煙昊看呆了。
第三章 未知的兄弟(3)
這個最後地之術者,臉上總是掛著和煦的笑意,那是自然的力量在心中生根發芽後的悲憫與仁慈,沉默著卻不是柔弱的。他抬起頭,樹枝都輕輕抖動,為他挪動出一片陽光。枯木逢春,在他的眼中都閃耀著堅韌的光芒。
淵界,竟然有這樣的術者存在。
庚黎的眼睛越過名貴稀有的浮棉花,最重依然停在了這山谷之中的參天大樹上。
“它說,每年陽光最好的日子,都會有個男子來樹下久久的坐著,日落的時候就會離開。它不記得持續了多久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