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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枝上繁花開似錦,月下荷塘凝如鏡。
棟國的花,開在了大街小巷,開在了家家戶戶的屋內,開在了每個棟國人的心中。淵界之上,棟是唯一一個能做到四季花開的國家,即便是貧窮的要靠乞討為生的人,他的住處方圓五十丈內,無論何時,都能找到盛開的花朵。
這是個以陰柔之美著稱的國家,女子的地位及其尊貴,甚至棟王之位就是隻有女子才能繼承。棟王王位不以家族方式相傳,而是由花神所決定的。傳說在王宮深處有一株奇異的花朵,她四季翠綠,枝繁葉茂,卻久久不開出花朵,唯有在王者面前才肯屈尊盛放。每當棟王年邁,棟王便在民間搜尋得人心的睿者來王宮之中談話,那株神秘的花就擺放在客人的身邊。當她緩緩搖曳盛開,她身邊的便是棟國新的王者。
深宮中的傳言在平民中流傳成各式各樣的版本,那株花則更是招來了不少人的仰慕。然而,有資格被花認證的人一旦沒有得到肯定,就會神秘的消失,因此沒有一個真正見過那株花的人走出王宮,或者是傳出那株花的真正樣子來給世人品味。
人們只知道,陛下稱那株花為“搖曳夫人”。
涵希和勒羽站在枝繁的城門前許久,最終還是在守城官兵的謹慎注視下走進了枝繁城,在他們的透過記錄上,他們是閃國到此遊歷的商人,來尋找做生意的機會。守城的衛兵顯然對他們的身份沒有任何興趣,懶懶的讓他們透過後便將注意力轉向了別人。
但涵希卻異常的緊張,她忽然覺得自己已經不習慣這樣被別人詢問了,那個曾經懷抱書籍高高在上的水神早就湮滅在了她甚至她身邊的人的記憶之中。她沉默的跟在勒羽身旁,小心翼翼的注視著路邊來來往往的人,忽然開始回想自己以前的樣子,發現自己的房間長的什麼樣子自己都不敢肯定了,好像面前所有的一切和過去的一切都變的無法肯定。
第四章 冰冷的地位(5)
她恍惚的抬起手凝神,看著手心中一點一點的凝出水珠。
勒羽眸見,迅速將她的手放下,不解的望著她。
“你瘋了?當眾施法!”
涵希看著他碧色的眼睛,輕聲問:“我是誰?”
勒羽一怔,緊張的看著她,道:“涵希,你怎麼了?”
涵希無奈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幹什麼,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該這樣做,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誰。”
“難道你想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尊稱你為‘水神’閣下嗎?”他有些無奈的玩笑道。
“不……不是的。”涵希走到一旁的樹下,舉起手撫摸那些粗糙的紋路,道:“蒼染是王的兒子,他本來就有資格繼承王位,陛下遺棄了他,他長大後回來復仇,奪回了屬於他的東西。我發現……我發現他似乎沒有做錯。”
勒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聲喝道:“這個王位不是他的!要說繼承人,也該是明軒!”
明軒!
這兩個字重重的擊在涵希心頭,她一瞬間有彷彿看到了蒼染那張戲謔的笑臉。
明軒的那個兄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我們不是失去了凌國,我們只是失去了尚恆陛下而已!”勒羽道,“我們還活著,凌國就沒有消失。陛下的血脈還存在於世間,我們只要能做到擊退或者令蒼染妥協,凌國再次繁榮富饒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
沒有尚恆沒有關係,凌國才是最重要的!勒羽在心裡默默的重複著這句話,卻沒有說出來。
涵希轉過頭遠遠的看向城中心方向,緩緩的點了點頭。
我要守護的不止是我的王,還有我的人民,我的土地。
我的。
勒羽二人在城中的客棧住了下來,兩人坐在房間中相對無言,只是默默等待著天色變暗,他們不打算透過任何通傳,風聖想見的人,只要有風拂過,天地間都是他能輕鬆到達的地方。
這個下午過的格外的慢,那個從未蒙面的棟王,尚恆幾乎沒有提起過,凌與棟之間一直保持著一種友好卻不來往的關係,偶爾有棟的使者到來,也都會呆一天半日便匆匆離去,兩國間沒有任何一次正式的來訪。至少,在涵希的記憶中沒有過。長久以來,她常常會覺得棟國和凌國是沒有任何關係的,有時候她在凌國南部邊境探查的時候甚至會久久的向地界以南的棟國方向眺望,希望看見或聽見一些有關於棟的人或事,然而她卻從未如願過。棟國北部與凌交接的國界處,從未駐紮過部隊,似乎是無人之地。後來她慢慢確定,棟國對凌國其實是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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