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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守護術者,但是我也有我的力量。這是我唯一能為明軒做的事情,他的心願,就是保護你。
淵界之內,黑日之上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冰使。兩萬年前,曾有一任冰使做到了,所以我認為你也可以做到,或者說冰使可以做到。
集所有守護術者之力,冰使能夠殺死黑日君主。那是隻屬於冰使一個人的咒語,淵界之內只有冰使才能念出。
可惜的是我並不知道那個咒語究竟是什麼,我只知道,當你看透了在你記憶中所經歷的所有事情,當你明白了什麼對你來說才是最值得守護的東西,當你懂得了所謂“冰使”這個“護”之使者存在的意義時,那句咒語會自然而然的從你口中流出。
黑日亡後,躲避起來的人便能重新從地穴下走出,真真正正的生活。
冰使,你可以做出選擇。
但是,請你不要後悔。
第十二章 血染華裳(5)
星寧說完就倒下了,她如同破碎的娃娃一般面板一點一點的碎裂,最後化作了一地的灰燼。這個占星者真的站在了淵界占星領域的頂端,俯瞰了淵界發生的所有一切,雖然只是一瞬間卻站在了與神相同的高度,她甚至看透了神的心思,神是希望黑日被消滅的,只不過是用一種殘忍的方式放任人們的私心做出選擇。那就是在慾望的人心中殘存的善意,作為最後的賭注留給了淵界的人民,縱使他們會像腐土一般被掩埋在歷史的長河中,甚至不會在後人的思想中留下哪怕一絲一縷的痕跡,他們也曾拼命努力了,付出的是無比慘痛的代價。
冰洛坐在階梯上,眼中是清冷無比的密室,耳中隱隱約約能聽到人們微弱的對話聲,她呆滯的盯著自從自己有記憶以來就相處的人的屍體,覺得自己也死去了。
那一聲聲的對話伴隨著低低的哭聲,幽靈一般縈繞在她耳邊久久不散,不知道過了多久冰洛才緩過神,機械的起身向內室走去。
之前見過的那個猶如教堂般的房間,此刻坐著不少的人,多是年少的男女,他們有的聚堆坐在一起默默無言,有的則在牆角低低的哭泣。周邊的房間中透出奇異的光芒,一間中是火盆中瑩瑩燃燒的火焰,一間中是一個巨大的鼎中盛滿泥土,一間是白玉花瓶中不斷湧動的水。
嗅著清心的空氣,冰洛的淚水湧了出來。
無眼之泉、清新之氣、生靈之土和不息之火,這是涵希、勒羽、庚黎、煙昊留給她最後也是唯一的東西……
屋內有人注意到了冰洛,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冰洛的身上。
“冰使……”不知道是誰先叫出的聲,眾人圍聚在冰洛身旁,有的瑟瑟發抖,有的聲淚俱下,有的拽住冰洛的裙襬。
“冰使,您終於來了,請救救我們……”
“救救我父親吧,他在外面不知道怎麼樣了……”
“為什麼要把我們關在這裡,外面究竟出什麼事了?”
……
眾人的話語淹沒了冰洛,她只是站著,目光落在房間中央的綠光上。
永輝之電。
明軒……
冰洛再也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轉身奔向了外面。衝出古樓的瞬間,腥甜的空氣充滿了她的感官,她低著頭哭泣,一邊哭一邊跑,不知道到底跑了有多久,不知道跑了有多遠,直到聽到一聲奇異的笑聲,她才止住了腳步,顫抖著抬起頭。
遠方黑衣的男子在赤紅的不知該說是太陽還是月亮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詭異,暗紅色的光芒從他的背後散發出來,看起來他的背後似乎也張開了血色的羽翼一般在暗紅的天空中緩緩舒展。他穿著黑色的長袍,胸前敞開的衣襟下黑色的胎記如同有生命一般扭動,嘲笑著這個世界。墨一般的黑髮在他的背脊上鋪展,長的竟然拖在了地上,光潔的面頰上一雙眼眸比夜空更深遠,讓人只看一眼就覺得沉醉在其中,彷彿蜜汁的毒藥一般誘導著人們走向死亡的深淵。他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嘲笑著世間所有的一切,迷人的雙眸淺淺的望著冰洛,忽然伸出的手咒語一般指向冰洛。
“過來。”整個世界只剩下他的聲音,冰洛眼中指只剩下那隻伸向她的熟悉的手掌。
第十二章 血染華裳(6)
她一步一步的向前,面頰上的淚水逐漸乾枯,只留澀澀的感覺揮之不去。
“冰洛。”蒼染輕笑著眯起眼睛,看著一抹白走到自己的眼前。
冰洛卻將手放在他的手掌上方懸空著,沒有去觸碰他。
“蒼染,是你嗎?”她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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