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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步進去。
屋裡的窗子都緊閉著,光線昏暗,正對門的地方擺著供桌,後面是一尊牌位,旁邊點著香燭。
牌位上,就是陳大善人的名字。
西江月站在那裡,忽然覺得無比的絕望。十五年了,她所有的尋找與支撐自己的唯一希望。
沒想到那個人真的已經死了,不用她動手,就已經死了。
她就那樣呆呆地站著,站著,眼睛裡慢慢流下淚來。
嘩啦……
是西江月飛身上前掃倒了供桌上的香燭與杯盤,稀里嘩啦地碎了一地。
她操過牌位,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一腳,又一腳,將那塊木板踩得支離破碎。
“你……”菱花從來沒見過人這樣,她下意識地要過來阻攔,被莫頎伸手輕輕擋住了。
她丈夫淡淡地對她說:“菱花,你帶悠悠姑娘去內堂給娘瞧瞧,這裡,就交給我吧!”
他鄉遇故人(7)
菱花很溫順地聽從了丈夫的話,儘管她心裡其實有著無數的擔心。
看完了婆婆,又帶著司悠回了一趟孃家,回來的路上,卻終於一個人哭起來。
“悠悠姐,那個西江月是誰啊?我相公他是不是喜歡她?”
菱花知道自己長得不難看,甚至還算漂亮,但是跟西江月比起來,不僅容貌上差了,風情更是不及萬分。
她自從半年前嫁過來以後,就一直跟自己的丈夫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生活富足幸福。
丈夫疼愛,婆婆也從不刁難,怎麼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女人,菱花感到一種深深的危機感。
現在不用西江月跟她解釋,司悠也知道這個莫頎就是西江月口中的小少爺。看來,又是一段孽緣,只是沒想到這個小少爺居然會娶了菱花做妻子,還供職於番劼的手下。
“不會的,你看月月都砸了你家公公的牌位,你相公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
菱花悽然一笑,眼角還帶著淚珠兒:“悠悠姐,你不瞭解我相公。我相公平時從不與任何女子說話,連正眼都不瞧一下。今兒個,西江月都砸了牌位,他都沒有生氣,可見,不一般!”
“別亂想了,既然是你的相公,那就不會跟人跑的!最多,就是納妾,但是你放心,月月不會肯的!”
西江月與莫頎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司悠也不好說。
看起來,西江月對這個小少爺,心裡肯定是有好感的,但是矛盾於他的爹是她的仇人,只怕不會有什麼發展。
她現在最怕的,倒是西江月不要因為陳大善人的死,自己無法報仇而遷怒他人。以西江月的手段,要血洗莫家,看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莫頎少爺看起來又是個書生樣子,未必可以攔得住西江月。
一路忐忑,回到莫家的時候卻是滿院子平靜,中年男人過來給他們開門,張口便道:
“少奶奶,你可回來,少爺正要派人去請你跟司姑娘回來吃飯呢!”
他鄉遇故人(8)
菱花忙用手絹輕輕擦拭著眼角,口中應著:“恩,知道了,王管家!”
飯廳裡,果然擺起了圓桌,上面擺著各色冷盤熱炒,豐盛無比。
坐在桌前的居然是西江月,還有菱花的婆婆。西江月的臉色已經好轉了很多,與菱花婆婆很淡然地說著話。
這是一餐很平靜的晚飯,主人熱情,客人隨意,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晚上西江月躺在床上的時候,想來想去還是睡不著,出來敲司悠的房門:“悠悠,你睡了嗎?”
門很快開了,司悠衣衫整齊地站在門內,顯然是連床都還沒有上。
“不知道怎麼了,我最近心裡一直都奇怪!”西江月進屋自顧自坐了,愁眉不展,似有無限苦惱,
“我頭疼的厲害,卻不知道為什麼!”
“那我幫你看看!”
司悠伸手很自然地抓她手腕,反被西江月拉住了手:“不是的,不是生病了!而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我要失去些什麼!”
“什麼?”
西江月又避而不答,岔開話題:“悠悠,你覺得,是不是陳大善人死了,我的仇就算報了!”
她心裡一直很矛盾,當時看到仇人已死時候的那種絕望,現在通通轉變為了不甘心。可是,陳家現在剩下的人,沒有誰是待她不好過,以前的那些下人,早就在莫家搬遷的時候新人換舊人了。
“既然傷害你的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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