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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含情帶笑的桃花眼閃爍著驚喜。他就這樣走進了她的世界。
這是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晨光中,那臉看起來帶了點透明的白,雖然有些憔悴,可絲毫也不影響他的帥氣和俊美。
對上那雙明亮的眼睛,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了她的心頭,他的名字好象就在自己的嘴邊,卻怎麼也叫不上來。
他是誰?我又是誰?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腦子裡什麼也想不起來?……
她想知道,卻無奈地發現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謝謝你救了我!”
眼前這個俊朗的少年人,直覺告訴她,是他救了她。她的心裡惟有誠摯的感激。
他聽了,明亮的眼睛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
她終於醒了,可是看著她一副茫然的樣子,竟然對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他的心又是喜又悲。
“語兒,你是我未來的夫人,我怎麼能不救你!”
原來他是她未來的夫君?怪不得會有這樣熟悉的感覺。心底有一個念頭一閃即逝。心頭湧上更多的是暖意。
他笑了,好似清風,微微吹過,淡淡的,竟也有一絲苦澀。
她聽了羞澀地轉過了頭。
聽他這麼一說,她雖然羞澀,心裡卻也不覺得唐突。是因為他笑的時候給人一種很舒心的感覺嗎?她也說不清楚。
對於眼前的這個未來夫君,他說的話每一句都讓她覺得都是真實的,心沒有理由地信任他。
可是她什麼也記不得了。一個沒有了過去的人還有未來嗎?她擁有的只有現在。
“我為什麼會受傷?為什麼會在這裡?”她想知道。
看著她疑惑不解說了心中所想,他的神情慢慢地凝重起來。
像是陷入了一段不堪的回憶,他緩緩地說出了救她的經過。
他叫陳箴,是江南世家——陳家的三少爺。這次是受了父母之命,準備迎娶未婚妻錢馨語的,沒想到這錢馨語一家不知得罪了什麼人,竟然一夜之間遭了鉅變。等他趕到的時候,錢府已經是一片火海了……
只是她當時已經被燒傷了,因為治療需要一種深山的藥材,事況緊急,他就飛鴿傳書,先北上帶她到了這裡療傷。
對於這是什麼地方?他一語帶過,看來是不想多說。
現在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姓錢,閨名馨語。也算自己命大,竟然被沒大火燒死,機緣巧合地被這趕來的未婚夫救了。沒想到他還懂得醫術,看來是多虧了他。
那她的父母,她的家人呢?她迫切地看著他。
他的心開始沉重起來,眼裡湧出了一種叫後悔的東西,是後悔自己沒有及時的趕到?還是……
逝者已逝 來者可待。
只有行到水窮處,才能坐看雲起時吧!
而她能感受到,她知道他是真摯的。
她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腳很痠痛,就連臉上也是又麻又痛的。想來是暈睡得太久了。她勉強地下了床,他很自然地走到了她的身邊,攙扶住了她。
視窗明媚的陽光正肆意地照耀著,遠處的雲霧似乎還在作最後的掙扎,還沒有消退。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住的這個地方應該是一座普通的農宅,似乎是建在山上。這山澗清流淙淙,林間鳥鳴聲聲。在若有若無的霧色中,這裡美得像是一個世外的桃源。
看著這景色,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中會有熱熱的的東西涌出。她伸出手想趁他還沒有發覺,悄悄地把它拭去。
這輕微的動作,還是讓他發現了。
在輕拭的時候,不經意地觸控到了臉頰,痛得她出了聲。
原來在她的臉上還包著一層紗布,細細地察看,原來身上也有很多灼傷的地方。
這也許就是死裡逃生的代價吧。
滾燙的淚水已經肆無忌憚一湧而出,像是心中積壓了很久的希望,一下子萌發了。她已經記不起原來自己的模樣,沒有悔了容顏的悔和痛,反而有一種新生了喜悅。
那些天,她就和陳箴住在那不知名的山林中。
她的臉在火中被燒傷了,右邊的臉頰還被落下的樑柱傷了,傷口很深。
每天陳箴都會交待她注意身體之類的話,在他揹著草簍上山的時候。
他都會去山上採新鮮的草藥,他告訴她只有新鮮的藥膏才能讓她的傷口好起來快。
而她每天只是聽著淙淙的流水聲和著鳥兒的啼鳴修養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