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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還清楚的記得兩年前皇上深夜把八阿哥召進寢宮,和他談了一夜的話,最後還忍不住藉由“雄鷹展翅”來暗暗的提點他。
萬歲爺深謀遠慮,他不是在放縱自己的兒子,而是為了他們和整個大清著想。
如果不是兩廢太子,那麼這些爭鬥就不會提早的浮出水面,試想一下,假若他不這麼做,將來有一天,他百年歸老,他的這些野心勃勃的兒子們真的會安於人臣麼?
禍起蕭牆,到時候免不了生靈塗炭,免不了勞民傷財,而一直在暗處伺機而動的反清組織必將漁翁得利!
“唉!”
康熙重重的一聲嘆息,胤禩,你要用這將死的老鷹告訴朕什麼?就這麼死心了麼?到底為什麼?
罷了!罷了!這局棋早已到了收官的時刻。康熙緩緩的閉上雙眸,至於那突然殺出的老十四……老四,這顆棋,朕就留給你去處理吧,你……不會再讓朕失望了吧?
直到幾百年後,人們一廂情願的以為在康熙晚年的時候出現九龍奪嫡的鬧劇,是他這一生最大的敗筆,但是有沒有人想過,如果康熙不廢太子,太子真的登基了,那大清又會是怎樣的局面?
“又下雪了。”婠婠披著厚重的披風靜靜的站在院子裡,仰起頭,靜靜的任憑那些冰涼的雪花輕輕的落在自己的臉上,化成水滴。
“小姐!小姐!”
一個丫鬟匆忙的跑了進來。
自從胤禟和胤禎來過之後,她的身份已經不再是秘密,這兩年,一直這麼安靜的住在這裡,與胤禛的家人,倒也相處融洽。
“什麼事?”婠婠淡淡的問了一句,在她的世界裡似乎再沒有什麼事可以讓她平靜的心泛起波瀾。
“有一個男人要見你,他說他叫左尚!”
“左尚?”
婠婠倒是愣了一下,他來幹什麼?胤禩不是早就恨透了她麼?
“讓他進來吧!”
婠婠一臉從容的說道。
不多時,就看到一臉憔悴的左尚跟在丫鬟的身後走了進來。
“姑娘!”
左尚看見婠婠就好像是餓了一天的狼看見獵物般,兩眼放光,撲通一聲跪在雪地裡。
“求你救救八爺吧!求求你了!”
“咚咚咚!”
他用力的磕了三個響頭,額頭上滲出絲絲血跡,那點點的鮮紅在純白的雪地上格外的刺目。
“胤禩?”婠婠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她並沒有聽說胤禩又出了什麼事啊?
“到底怎麼了?你起來說話!”
“姑娘不答應,奴才就不起來!”左尚一臉的堅定。
“你在威脅我?”婠婠的臉色冷了幾分。
“不……姑娘……奴才……唉!”左尚從地上站了起來:“奴才是太心急了,八爺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已經三天三夜了,在這樣下去,我怕他……”
“什麼?”
婠婠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猶豫了一下,飛快的跑了出去,披風從肩上滑落,落在雪地上,留下一抹青灰……
熟悉的府邸滿是冷清的蕭條,白雪皚皚的地上留下一串串雜亂的腳印。
“阿瑪,阿瑪”
房門外是弘旺稚嫩的呼喚之聲。雲蓮和明瑤都站在門口,滿臉焦急,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婠婠一步步的走近門口,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中,停在門口,重重的推了推門。門裡面是栓著的。她知道,沒有胤禩的命令,貝勒府裡的這些人都不敢破門而入。
“左尚,撞開門!”婠婠冰冷的說了五個字。
左尚狠狠的點了點頭人,然後飛起一腳,用力的踹了過去。
門開了,木屑和雪花一同擁進那滿是塵灰的房間,突然而來的冷風吹散了書桌上那些層層疊疊的白紙。龍飛鳳舞的筆跡書寫著倉央嘉措那些看清紅塵的詩句。
一頁頁,猶如蝴蝶翩飛,一個滿頭白髮,面容憔悴的男子一身白衣的斜靠在那裡,不理會衝進來的眾人,依舊奮筆疾書,似乎是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發洩出來一般——
圖章蓋在紙上/何嘗會懂人言/信義相愛之印/蓋在各人心坎……
“胤禩?”
婠婠彎下身子,撿起地上那些讓人心痛的詩句“你怎麼了?”
忽然之間聽到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胤禩握著筆的手停了停,轉過憔悴不堪的臉,看見的是那個恍若隔世的容顏。
胤禩忽然衝著婠婠淡淡的一笑,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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