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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的傷,蹦下床,扒過窗簾,湊過去向下望。“不是吧,也別來這麼多啊!”梁碧宇撫額,黃家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穿過醫院樓前的小花壇,正朝著病房走過來。
梁碧宇又以媲美他剛剛跳下床的速度,回到了床上,蓋好被子,眼一閉,裝睡。
昨晚的談話(或者說是“盤問”更確切一點)最終無疾而終,珍珠不斷的咆哮不斷的打斷不斷的說出在場任何人都覺得非常令人難以忍受的言論。玉珠爆發,最後以第二次甩了珍珠一耳光,“掩面”跑回了房間作結。
第二天一早,桂花便親自,要去醫院求證。陳錫受到召喚,成了那專屬司機。
當然,桂花都來了,那麼金成和秀鳳是必須要跟隨的,玉珠作為當事人自然也是要到場的,天寶出於自己的心虛,義無反顧的和鬧著一定要來的珍珠,一起塞進了陳錫那輛小車!如此,陳錫的車不夠坐了,桂花是一定要有個位子的,而且是最寬鬆的,所以,副駕駛是她的,珍珠天寶兄妹賴在後座不肯下車,所以,最後秀鳳和金成只得另外叫了兩輛黃包車,後座留給了三兄妹。
陳錫心裡不斷叫苦,只希望待會到了醫院,梁碧宇機靈點別出了漏子。到時候功虧一簣,就很不好玩了,真的。
一路行行停停,陳錫對著馬六甲令人崩潰的擁擠路況,不知是該感謝刑期的延遲還是痛苦於等待最終判決的煎熬。最後,還是到了醫院,此刻正是太陽剛剛蒸乾露珠的時間。清涼的空氣馬上就要被濃濃的暑氣代替,即使在醫院常年陰寒的走廊上,陳錫也感到空氣凝滯的呼吸不動。
輕輕的推開病房門,陳錫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傷後的梁碧宇。看著病床上被繃帶包裹的一片白的梁碧宇,陳錫立時被愧疚一拳正中紅心。徐行坐在窗後沙發上,手上捧著一本書,看到推門進來的眾人,和上書本,在陳錫欲開口的時候,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徐行輕聲道:“輕一點,昨天疼的厲害,他都沒怎麼睡。有事出去談好嗎?”徐行貌似歉意的看著桂花,桂花見此情況也不好堅持要當面和梁碧宇對質。死命忍下胸中的鬱氣,率先走出了病房。
“玉珠小姐,你可以留下來幫我照看一下嗎?護士小姐現在都還沒開始上班……”徐行突然開口道。
玉珠抬了一半的腳在徐行懇求的目光和桂花不便喜怒的神色中,拐了個彎,進了房間。
徐行幫他掩了門,將其他人引開。
玉珠慢慢走到床前,梁碧宇被包的很喜感的臉,隱隱還能看到幾塊紫藥水的痕跡。玉珠的心情很糾結,昨晚他將自己摔進了流氓的懷抱,但是又是他將自己推離了險境。玉珠的感覺很複雜,既然想要放棄她,後面為什麼又要救她?既然要救她,一開始為什麼就隨便的扔掉她?
因為她是信任梁碧宇的,所以更不能忍受一點被拋棄被背叛。玉珠搬過椅子,坐在床前就著窗外射進的陽光細細的看著梁碧宇。他的左臂被包紮的很好,繃帶整齊圓整,絲毫看不出一絲血色,玉珠不知道下面自己留下的傷口對他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有一點內疚,有一點心虛,有一點不敢相信,也有一點暗恨自己的反應過度。
“玉珠?”梁碧宇睜開眼睛,毫無意外的看到了玉珠。看著玉珠的眼睛,梁碧宇慢慢道:“你先別說話,好好聽我說好不好?”
玉珠點頭。
“對我來說,我這一生開始於13歲。那時候什麼都不懂,很傻很天真(因為適合所以用……爬走),每日做做白日夢不用心念書,總是想要幹一番驚天動地的事,總想著隨隨便便做出一件事就能大賺特賺,但是從來不肯努力不肯下功夫,總覺得成功很簡單,理所當然。”梁碧宇自嘲一笑,“你看是不是很傻,老爹和大哥從來沒有阻止過我,我一開始還以為是豬腳效應,王八定律……”梁碧宇頓住,又說別人聽不懂的話了。
“後來,直到我憧憬或者說是妄想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失敗,一切都跟我設想的完全不同。我開始慌了,我覺得我最終夢想破滅了。人生失去了樂趣失去了希望,還頹廢了一把,不知道自己這麼活著算是什麼意思,不知道過去於我到底是什麼。你能想象一個13歲的孩子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麼?”梁碧宇去看玉珠的反應,玉珠只是認真的聽著,一個眼神也沒給他。
乾咳兩聲,繼續,“這個時候大哥把我叫出來狠狠的揍了一頓,那時候打的我臉腫的像豬頭。大哥足足訓了我兩個小時,先是把我罵的不想活著丟人,後又罵的我不想死了,因為可惜已經吃下去的糧食。”
“你的大哥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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