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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那些小姐們玩去了。
現在家裡有個時髦的小姨,珍珠更有了理由。日日尋著小姨,說是小姨離開太久,她有義務帶小姨四處看看之類。
秀鳳不好說什麼,她一向管不住珍珠,況且,秀娟是客,有什麼當等她走了之後再好好□珍珠。珍珠是個陽奉陰違的人,嘴上說好,做起來可是萬般不滿。事畢,錯的都是他人,她總有理。秀鳳全當沒看到,只是細細的記了,只等秋後算賬。
現在廚房是教她們手藝的娘惹負責,近午時分,她一個人忙的腳不點地。雖然陶姐侍奉的三代主子都是手藝超群的娘惹,偏偏,陶姐真真不是那塊料,耳濡目染多年,能說,卻半分做不來。
玉珠以前也覺得是陶姐太笨了,不然怎麼糟成這幅樣子。如今,她可不敢這麼想了,這不是承認自己也笨?玉珠相信,這是天分問題,她本人沒有這份潛能,強求不來。自我安慰了一通,玉珠暫且放下這事。
拿了一本《三字經》,就出了門,找了一家咖啡館,執一杯紅茶,走進去消磨下午的時光。玉珠喜歡看書,從英國帶來的書已經看的差不多了,多是一些哲學,歷史或者傳記類的。而那本中文書,玉珠自學的頭大。
中國的傳統教育方法是面對面的傳授,是要進私塾的。玉珠出生在馬六甲,那裡華人雖然很多,但是西化程度還是比較嚴重的。那些來此不久的華人大多是在家鄉過不下去了才來這裡謀生。彼時連肚皮都吃不飽了,誰還理那些文藝的東西?後來玉珠八歲便去了英國,接觸的都是西式的風土人情,若不是母親對她管得緊,說不定現在自己也迷失在英國那些紙醉金迷的宴會里吧。那些啟蒙書籍,都是些三字經、千字文、百家姓之類的,沒人教著人,自己摸索是不可能學會的。英語還能查查字典,但是……父親和爺爺如今都不認得多少漢字了,更何況玉珠。
真是太天真了,居然想要自學一門語言。尤其的中文。玉珠在心裡暗暗的自嘲。死死撐了幾天,除了幾個數字,還有祖祠裡的那兩個字“追遠”之外,玉珠看都看不懂。
玉珠百無聊賴的翻著手裡的書,抬起頭環顧四周。咖啡館裡人不是很多,稀稀拉拉的坐在角落裡。玉珠佔的位子很不錯,大大的綠蘿盆栽擋住了略顯熱烈的陽光,但又不會讓光線太暗,影響看書。
粗粗掃視一圈,玉珠突然看到兩個眼熟的人影。
其中一個是陳錫,另一個……好像是香港的梁碧宇梁先生。
他們二人和兩個她不認識的男人坐在一起,似乎在商量什麼事情,就和她隔了兩張桌子。就在玉珠看過去的時候,梁碧宇似有所覺,轉過頭來,正和玉珠對上了眼。玉珠一驚,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收回了視線。
陳錫和梁碧宇徐徐二人又回到了馬六甲,公事上是他們覺得還是在馬六甲先開一家店賣賣看,新加坡競爭太大了,大多數人仍然看重燕窩,在進行了一番市場調查之後,便放棄了一開始的打算。私事麼,陳錫有點放心不下“還我雞湯”,所以陳錫便建議去馬六甲。梁碧宇和徐行對馬六甲的瞭解還算相對多一點,當初也是在馬六甲呆的最長。所以沒有異議。
這會兒約了人談租賃鋪面的事情,看在陳家的面子上,對方給的價錢很公道,鋪面的位置也很讓人滿意。當下雙方談妥之後,便很乾脆的擬了合同,簽字成交。
就在這當口,梁碧宇看見了黃玉珠。
陳錫順著梁碧宇的目光,也看到了玉珠。心裡著急得到月娘的訊息,陳錫和梁碧宇打了聲招呼,起座走向玉珠。梁碧宇抿了一口咖啡,眼光膠著在陳錫二人身上。徐行同樣抱著茶飲,似笑非笑的在梁碧宇、陳錫、玉珠三人之間來回逡巡。
“玉珠!”陳錫喊道“你也在啊!”
玉珠在看到陳錫走過來,就猜出他的目的,一定是要打聽月娘的事情。
“陳錫,你好。”玉珠微笑,伸手示意對方坐下來。
陳錫問道:“玉珠,上次我在你家,從井裡救上來的那個娘惹現在怎麼樣了?”
玉珠心裡暗笑,突然興起了惡作劇的心思。“月娘姐她……”玉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陳錫的心當時就揪緊了,他急切的伸出手,緊緊的攥住玉珠的手腕,急切但是強壓情緒的問:“她怎麼了?”
“她……哎,我帶你去見她吧。”玉珠也不逗他了,抽回自己的手,偷偷按按,疼,暗道真是虧了。
陳錫立馬失魂落魄了。
梁碧宇見狀,被勾起了好奇心,結了帳,也走向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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