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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不說話,飛雲愈發的急躁起來,忽然看見她臉上泛紅的巴掌印,眸子一暗,寒若星辰,他轉向韓靜。
此刻這個小娃娃才真正的像個小孩子,她木木地看著飛雲,眼睛大大的,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只是喃喃地道,“飛雲哥哥,你認識她嗎?飛雲哥哥……”
蘇琪汗,飛雲這小子還真會收買人心啊,來當個人質都能把人家公主給拐走了。
“是你打的?”飛雲冷著一張臉,語氣涼颼颼的,小娃娃嚇壞了,臉色有些發白,哆嗦著嘴角,她認識的飛雲哥哥可從來都是溫和的,對她很好的,會講故事,會陪她玩,還會在青狼死的時候抱著她安慰她,可是……可是現在,他在兇她,為了一個女人在兇她!
“是,是我打的,那又怎麼樣呢,她不過是南國的一個叛徒而已,她的男人還殺了青狼!”韓靜氣憤的大聲吼了出來,手指緊緊握著,眼眶有些發紅。
飛雲的腦子“嗡”的一聲響,空白一片,他緩緩地轉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蘇琪,質疑,憤怒,傷感,被欺騙被傷害的疼痛,胡亂地摻雜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蘇琪只覺得自己要溺死在那個漩渦裡,是她對不起他,她對不起很多很多的人,是她……
她嚇得一把推開他,轉身倉皇而逃,飛雲看著她逃走,下意識地要去追,卻被韓靜一把拉住了袖子,她嘟著一張小嘴,臉上掛滿了委屈,眼睛裡盛滿了同樣的傷感,她哽咽著說,“飛雲哥哥你不要走,不要走,靜兒會很聽話的,你不要走好不好,青狼死了,它死了,從我四歲起它就一直跟著我,可是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它死了,嗚嗚嗚,父皇死了,哥哥們死了,青狼死了,大哥不愛說話,靜兒很孤單,嗚嗚,飛雲哥哥,你陪靜兒說說話好不好,我不哭,哥哥最討厭我哭了,我不能哭,哥哥說我們不能夠軟弱,可是靜兒真的很害怕,我什麼都沒有了,青狼被殺死了,以後還有誰保護靜兒呢,它真的好可憐,可是靜兒卻不能給它報仇,靜兒好恨啊,靜兒真的是好恨啊……”
飛雲腦子裡空蕩蕩的,蘇琪和閻離風背叛了二哥……怎麼會這樣?巨大的背叛感襲來,他的胸口像被人重重地擊了一拳,喘不過氣來。低頭看看死死的扯住自己衣袖的孩子,淚花兒在她眼裡打著轉兒,眼眶紅紅的,可是卻不肯哭出來,他的心一軟,彎腰將她抱起來,輕輕拍著她的背,自己被抓以來,若不是這個小丫頭,自己恐怕會吃不少的苦頭吧,其實她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呢,是啊,生在皇家的孩子,有幾個不是可憐的呢?
“靜兒乖,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些。”
韓靜趴在他的肩上,聽見他這麼一說,立刻放聲大哭起來,飛雲抱著她站在那裡,眼睛看著某個方向,久久地不曾離去。
蘇琪跑了很久,直到跑不動了才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巨大的負罪感壓在心頭,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著她的心臟,每跳動一下,都在撕扯著疼痛,她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她不能讓閻離風死。她蹲在地上,雙手抱頭,手指插進長長的頭髮裡,痛苦地咬住嘴角。
“你在這裡幹什麼?”
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蘇琪抬頭,一襲墨色的緞子長袍,一頭淺黃色的長髮,一雙好看的杏子眼,幽長而濃密的睫毛,他像個神一般站在她面前,蘇琪仰著脖子,傻傻地看著,卻不發一言,甚至連腦子都是空白一片,只是那麼看著他。
“你在這裡幹什麼?”
他看了蘇琪一眼,眉頭微鎖,彎腰,伸手將蘇琪拉起來,然後又看了她一眼,握緊了她的手指,轉身向著某個宮殿走去,蘇琪低著頭,視線從他的飛龍靴緩緩落到牽著的手上,她像個木偶一樣被牽著走,沒有掙扎,也沒有抗拒,像被人施了咒術一般,跟著前面的人走。
推開一扇門,韓非牽著她徑直走進去,繞過一個捲簾,一張桌子,兩把椅子,站定。蘇琪還是沒有抬頭,眼睛直直地盯著腳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韓非不耐地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的視線與自己相撞,韓非看見了,那雙眼睛,沒有了神采,沒有了快樂。
“你想要什麼?”他問。
蘇琪放開他的手,毫不猶豫地就跪了下去,仍舊垂下頭,長長的劉海遮住臉上的表情,她一字一句地說,“給我解藥,放了飛雲。”
“解藥?”
“是,情毒的解藥。”
蘇琪低垂著頭,眼睛盯著地面,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這麼要求,她的身份什麼也不是,可是除此之外,她還能做什麼呢?
聽到情毒兩個字的時候,韓非的眸子驟然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