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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的餘暉刺得閉眼,待能再睜開,橋面上安靜祥和,空無一人。
剛明明覺得有人在看自己,難道是自己錯覺?
杜小小的視線在河對岸上慢慢掃了一圈後又繼續往前奔走。
司徒景烈站在河道樹陰下,任大樹陰影遮擋自己。他控制自己叫她,努力控制到差點流淚。
待人影走遠,他再次回到石板橋上,看橋下碧波盪漾,再看那道身影一直穿越人群焦急尋找自己,他笑顏如花,絢爛奪目到令人難過。
再見又如何?他終究給不了她結局與將來,公主已死,按春藤律法,自己是終生不能再娶。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如今一切,真就應了那個老和尚之言。夫妻緣淺,命犯孤星,難有良配。
一切應驗,他還有什麼好說。再不信命,也抵不過命運的捉弄。
司徒景烈冷冷而笑,笑自己的命運如此可笑。直到看見另一道熟悉身影從眼前掠過,他才慢慢收斂住了表情,變得凝重而深沉。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會便已許平生…
杜小小找的著急,出了一頭的汗,人海茫茫,她看誰誰都是,又都不是。
杜公子說二少爺只是回來收拾衣物,停頓一晚就走,錯過今日,可能便再也見不到。
她問為什麼,以為是他又去趟惠州,杜公子卻說不是,具體原因她只有問二少爺才知道。
她隱約猜到是不好的訊息,但仍固執地抱著美好的想法。可如今連人都找不到,她連求證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要將自己一肚子的話告訴他了。
又是找尋一陣,一條長街從頭到尾,連司徒府也是去過,她沒找到張管事,只聽一個丫鬟說二少爺沒有回來過,那丫鬟還說張管事已告假還鄉,素蘭也是剛走,他們以後可能都不會再來。
一時之間,她根本無法接受這個訊息。張管事待她如親生女兒,怎麼連走都沒有說一聲。素蘭姐姐做的好好的,怎麼也走了。那少爺身邊不是隻有素琴照顧了麼?
微微一頓,回神後她暗罵自己糊塗。都在這個時候了,自己還想他做什麼,他是好是壞,他有沒有人照顧,和她有什麼關係。
這時,天空驟然陰沉下來,過了一會,竟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剛剛明明是霞光滿天,這才一會功夫,就變天了。
這還讓她怎麼找人啊。
她在心裡悲慘的想,眼淚一下子沒忍不住。她邊哭邊走,不顧街上行人詫異目光。
雨量倒是不大,處於要停不停中間。往往左腳踩著的地方在下雨,右腳一邁,雨水便停了。
一些還未完全陰沉下來的地方,更是霞光與細雨齊飛,景色夢幻,宛如置身於神仙夢境裡。
杜小小卻無心看,只顧著哭的傷心。
慢慢的,雨越下越大了。
霞光也在雨水沖刷下漸漸淡去,路上行人紛紛避走,杜小小卻是哭得茫然無措,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滿腔找人的熱情彷彿也被這一場雨澆的絕望。
她終於大聲哭出來,嚇得路人行人躲避更快。
霞光細雨中,一個挺拔的清影撐著雨傘向她走來。
那身影也被雨水打溼不少,卻絲毫不見狼狽,走得不快不慢,給人一種安然徐行的感覺。一剎那間周圍的人群好象都成了背景,只為襯托他的清冷孤絕,他獨自撐著傘,彷彿從一幅蜿蜒美妙的水墨畫中走出。
漸漸地,他越走越近,眉目清晰。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會便已許平生…
杜小小呆住,完全沒想到剛才還在罵的人這會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眼前。
“少、少爺……”也不知道是驚得還是被這雨水冷得,她的聲音開始顫抖。
司徒景軒停下腳步,眉頭微微皺著,表情卻是平靜。
“還傻站著做什麼。”
什麼?杜小小茫然地看著他,這副語氣,她是不是聽錯?
察覺到她疑惑的目光,司徒景軒眉頭皺得更緊,“過來。”
他說話聲音並不大,杜小小卻聽得心頭一震,心中感覺難明。
見她不動,司徒景軒前進了一步,表情平靜若水,聲音卻低沉有力,“我說過,我是來接你。”
杜小小還傻著,頭上的雨卻小了,再一抬眼,那油紙傘已經在自己上空,她也不知何時被納入在他的傘下。
“為什麼?”她哭問。心裡卻也不知道自己問的為什麼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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