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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這還是人話嗎。”杜小小瞪他,抿著唇,倒真強忍住了眼淚。
司徒景烈微微鬆氣,隨後拿扇子敲她,“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還嘴。”
杜小小哀怨地癟嘴,這次沒有再出聲。
見她一副吃痛卻不敢反抗的樣子,司徒景烈的心情不知怎地一下豁然,大步繼續向前,手裡的扇子已經徐徐開啟,“天天喝地瓜粥,你也能喝出一身肉,以後誰娶了你,只怕非被你吃窮不可。”
“長肉又不是我願意的,我也很煩惱啊。”杜小小站在原地,輕聲嘀咕。其實她已經很剋制了,都好久沒半夜和胖胖一起吃零嘴了,可是即便不吃,該胖的地方還是會胖,比如胸前這兩團。
杜小小看著自己越發圓潤的體形,很苦惱半年前領的奴婢服又好象小了。
前頭,司徒景烈聽到話,不由得側過頭去看,卻被她既苦惱又憨氣的樣子逗得大笑不止。
“二少爺,您又笑什麼呀?”她有些發惱問他。
司徒景烈沒有回答,只忍著笑,好半晌,他才恢復了平靜,咳了一聲。
“笨丫頭,千萬別對我使心思,對我使心思的人太多了,我可不想最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杜小小看到他的表情,聽到這話不禁漲紅臉,結結巴巴解釋:“奴婢知道自己身份,才不會對少爺有什麼非分之想。”
真是個笨丫頭。司徒景烈眼神一暗,嘴角有些失笑,只是很快又一點點抿起,恢復了往日的戲謔。
“沒有最好,主子我可養不起你。”他取笑,搖著扇子,繼續朝前走著。
“我本來就沒有,是少爺你自己想多了。”而且她又不是吃很多。杜小小癟嘴嘀咕,心有不甘,但見距離被拉大,還是決定老實地小跑跟上。
暮色一點點沉了下來,給人一股歸家的愜意。
一把桃花扇,一身桃色衣,男子容貌俊美,氣質卓絕,讓路過行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只是在視線觸及那男子神情後,都紛紛怔愣,皆不由自主地順著男子視線過去,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會讓這麼出色地人露出全神貫注的表情。
只是,本是期待的目光一下失望,皆嘆自己想多了,原來是個小丫鬟啊。
他想問,卻一直尋不到機會
三日的時間過的很快,幾個日出日落間就已經過去。
鄉試第三日,司徒府上下幾乎全員出動,來接司徒景軒回去。
本以為要等到日落,不想在正午前,那道白色身影已經緩緩出現在眾人眼裡。
“少爺。”杜小小東張西望,最先發現人,她欣喜跑去要攙扶。
司徒景軒臉色難看,幾乎沒有半點血色,模糊的視線裡見是她來,眉眼微笑。隨後心頭絞痛,腳步虛浮,“杜……小小……”聲未斷,人竟已經暈厥過去。
“少爺——”杜小小驚叫,大腦當下一片空白,嚇得沒命地跑去扶起白影。
尖聲劃破了考場外一片寧靜,現場頓時慌作一團。
入了夜
司徒府依舊進進出出很是忙碌,直至杜重樓收了針,吐了一句,“沒事了,睡一覺再好好補補就沒大礙了。”眾人聽聞,懸著的擔憂才放下。
這時,司徒景容邁步進來,交代下人在院裡點上木檀香,好作夏日驅蚊之用。
杜重樓安靜地收著藥箱,聽著他溫和有度的交代,心裡很是納悶。三日前他們明明還把酒言歡,如今見了面卻沒有半分熱攏,真不知道是那裡出了問題。
他想問,卻一直尋不到機會。若不是景軒今天暈倒,景容指不定還要躲上他好幾天呢。
耳旁是司徒老爺重複又重複的感謝,杜重樓隨口應了幾句,心思全放在與他只有幾步遠的司徒景容身上。
司徒景容自是看見,也不逃避,神色很是平靜地與他對視,一言不發。
“伯父,景軒的身子已經無恙,那晚輩就先回去了。”杜重樓抿著唇。雙手一拱,作了告辭。
“那好,回去的路上自己小心,景容,你幫我送送重樓。”司徒信德見天色的確晚了,便也沒多作挽留,只拍拍杜重樓肩頭說道。
“是,爹。”司徒景容輕輕應了聲,隨後很客氣地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杜公子,這邊有請。”
“你……”杜重樓徹底沉下臉,惡狠狠地瞪著他,眼裡的憤怒清晰可見。
司徒景容瞧見,不禁苦笑,但依舊沒多說什麼,只徑自出了房門。後面,杜重樓自是快步跟上。
夜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