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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他是要自己刺傷他,有傷口,有一室的凌亂,的確能暫時混人耳目,可畢竟不是折中的辦法,也不是長久之計,而且萬一被發現,又是一項欺君的罪名。
司徒景容知道他擔心什麼,安撫道:“爹,不會有事的,你聽我的吧。”
那頭二公主就要到了,也的確沒有其他辦法,司徒信德只能點點頭。
這時,眾人見他首肯,全都鬆了口氣,只有方香琴不忍心,轉過眼當沒有看。
看著司徒景容,司徒景軒聲音冷淡道:“要便來真的,提劍吧。”
三弟,你這是何必!
司徒景容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也是,刻意為之和真的打鬥是絕對有區別的。何況這些下人也根本不知道房間該怎麼亂才符合打鬥的樣子。
“還是三弟想的周到……”司徒景容嘆了口氣,“其他人全部退開,爹孃也到外面去,素琴你去拖延下公主,讓她別這麼快到。”
外頭的素琴應了聲,急忙忙就跑出去了。
其他人全散了開來,杜小小也退到屋外頭,她見司徒信德提著一把劍一根竹笛進去,心裡還在猜那竹笛是什麼。
沒一會,她就明白了,那是大少爺的武器,不是笛子,是竹劍。
“太久沒使它了,可能會失了分寸,三弟要多小心。”司徒景容不自覺握緊了竹柄。
見他沒有回答,司徒景容開始靜心運氣,這時他的眼前一片白影晃過,未等回神,他的身體本能的飛了起來,不住地往後退,躲避司徒景軒的攻擊。
又一白刃過來,司徒景容後退兩步左右晃過,體態輕盈,廣袖長衣,隨風而動,避之輕鬆。
素蘭看得目瞪口呆,結結巴巴道:“大、大少爺,他、他、他居然會武?”
杜小小一怔,嘴巴開合了兩下,也是驚訝。她是知道大少爺會武的,可這也是第一次看見。
兩人交手沒一會,司徒景軒明顯力不從心,停下了腳步,大口喘氣。沒多會,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司徒信德突然一聲喝道:“景軒,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一點寒光堪堪停在司徒景容的脖子上,這是司徒景軒最快的反應了。然而,司徒景容的竹劍還是刺進了他的肩頭,血不斷從雪白的衣服裡滲開。
眾人傻了,然而這時,司徒景容叫了句,“三弟,你這是何必!”
大家這才看清,原來司徒景軒的另一隻手兩指間夾著一枚斷箭,箭尖上還停留著段雪陽未乾的血跡,斷箭在他的手臂劃過一道弧形血痕,然後沒入一旁的地上,鮮血緩緩滲出來……
想他司徒景軒死的,更是太天真了
他不只受了司徒景容一劍,更是自己給了自己一刃。司徒景容的那一劍明顯是收了力道,只傷及表皮,出血不多,大多是融在了衣服裡。而他自己給的那一記,卻是十打十的狠,血一直不斷地從手臂上流出來,很快整條手臂都成了血淋淋的血臂。
司徒景軒已是披頭散髮大汗淋漓,臉上一片灰白,他看了眼四周,藉由剛才的房內已經混亂不堪,當真是一翻惡鬥過的模樣,眼見不遠處是怎麼攔都攔不住的素琴,他的嘴角緩慢笑了。
一個公主死了,也僅僅是一個公主罷了,哪個皇帝不曾失去過孩子或者兄弟姐妹?何況現在的惠昌帝有十幾個孩子,皇家人最高貴也最不值錢,哪怕段雪陽生前再怎麼嬌寵無雙,這死了也不過被人多想起來幾日,幾天後不過是皇家名冊上又少了個人名罷了。那人想一箭兩命,既除段雪陽,又拉他們司徒府陪葬,可沒這麼容易。
尤其是想他司徒景軒死的,更是太天真了。
***
段紅棉進來時,看見眼前情形,大變了臉色。司徒景軒血色全無,癱坐在地上,一地的鮮血,觸目驚心,而當她看見段雪陽的屍首時,更是一臉悲絕,痛哭出來。
旁邊的阿蠻急忙扶住她,隱隱似鬆了口氣,這一幕恰巧落入了司徒景容眼裡。
爹曾說,世間最好的戲子從不在戲臺上,而是在紅牆黑瓦的高牆內。從政的,哪怕只是搭著點邊的,那演戲的功底從來都是不弱的。以前不信,這回真是信了個十成十,段紅棉這戲無疑做得很成功,可是她的丫鬟卻出賣了她。
阿蠻一臉怨毒的看著司徒景軒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凌亂,她眼中寒光一閃,摸到自己的腰刀,“司徒景軒,是不是你害死三公主的!”手剛欲動,腕上卻傳來一絲刺痛,一轉頭,不知何時司徒景容已在她身後了。
段紅棉也看得目瞪口呆,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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