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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紅色。
高馬之上,紅錦飛揚,紅衣翩然,臨風玉樹難及他三分風華,背影堅定,姿態決然。
素面朝天,紅衣廣袖,翩翩行來,她竟是不敢看。
“看吧,你不就是為了看一眼來的麼。”杜重樓駕著馬車停在巷子口,看著眼前的一片熱鬧,心裡也有唏噓。
“二少爺。”她掀開簾子,輕聲喚。
高馬上的人微微側了頭,很快又別過眼去,像是沒有聽見。
“噼裡啪啦”的喜炮聲好似她沉重的心跳,她不死心的再喚,但最終沒有得到他一個眼神,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迎親隊伍消失在人潮裡。
“他看見了,你放心吧。”杜重樓很堅定地道。
杜小小看著那個背影,心一點點的痛,伸手慢慢按住胸口,良久,痛得眼都睜不開,卻依舊展顏笑著。
杜重樓嘆了口氣,“忍一時的痛,回頭是百倍痛苦加身。這世上沒有不痛的藥,暫時的緩解,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杜小小非常勉強地睜眼,痛得牙齒都打顫,嘴巴里好半晌才蹦出兩個字,“值……得……”
三個月後我來接她
一片青影從眼前揮過,杜小小在快要失去意識前依稀看見了一張臉,蒼白的臉,至於五官,只是一眼,她便再也不想看見他長什麼樣子。
迎親的隊伍已經遠地快要看不見,不少圍觀的百姓都跟著去看熱鬧,兩人站在有些發空的街頭一角,相看相厭。
“你來做什麼。”杜重樓還是沒沉住氣,臉色不好的看著眼前的人。
司徒景軒沒有看他,始終負手立於轎子邊,並不搭理,態度傲慢。
青衫腰博,大方得體,一雙深邃的眼睛,襯著長睫,泛著冷冷清清。周身帶著幾分儒雅,卻壓不住從骨子散發出的王者氣勢。
“她如何?”司徒景軒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杜小小問。
“你再偏一寸就該死了。”杜重樓沒好聲道。
司徒景軒細細打量一眼,再看杜重樓,態度依舊傲慢,“我自然有分寸,你好生照顧著,三個月後我來接她。”
杜重樓冷笑,“你以為小小還會願意回到你身邊?在景烈付出了這麼多以後,你以為小小還會傻呼呼地繼續喜歡你?景軒,你未免太過自負了。”
司徒景軒微微一笑,確實高傲,“這點就不勞你操心了。你做好我說的,你與我大哥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出聲。”
杜重樓一愣,傻了,自己與景容相好不過幾日,對外也是生疏有別,深怕讓人看出來。說來奇怪,以前沒挑破關係,自己怎麼鬧景容怎麼跟著他到處跑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現在在一起了,反而沒了以前的膽子,生怕被人撞見,會說閒話,然後那閒話會傳到景容他爹耳裡。
所以這幾天他們一直很小心,連走得很近都沒有,那景軒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時,一輛馬車從遠駛來,在司徒景軒面前慢慢停下。
“你派人跟蹤我們?”杜重樓想來想去,只想到這個可能。
司徒景軒上車,位置坐定,才掀開窗布,輕描淡寫地回答,“除了你,誰會做跟蹤這樣無聊的事情。有時間想這麼愚蠢的事情,不如將自己的衣冠整好,免得叫人看了笑話,丟了你爹的臉面。”話完,窗布放下,馬車慢慢駛離。
杜重樓一聽,趕緊低頭看了看衣冠,這才發現在領口處有幾個細小的紅點,他自然知道那是什麼,神情不禁窘迫和尷尬……
洞房?與他何干……
喜娘遞上同心結,讓兩人各執一邊,此時,鞭炮齊鳴,一對新人搖曳著鳳凰嫁衣,一步步邁進大堂。
府內的牆上到處貼有大紅雙喜,大廳內,紫檀大桌邊是紅光滿面的惠昌帝高坐正堂,笑看著從府裡進來的一對新人。
三拜過後,新娘被人扶進了新房,而司徒景烈也開始周旋於整個宴席之中。
這親事辦的很熱鬧,熟的不熟的,該來的不該來的全來賀酒,甚至連一些算不上官品的人也來了。
無論是誰敬的酒,他都一杯一杯仰頭灌下,甚至還和客人搶起酒喝來。
“駙馬爺啊,您一定要喝了這杯酒才行,來……下官敬你!”
“別再灌了,駙馬晚上還要洞房呢。”一旁有人善意的提醒道。
洞房?
與他何干。
司徒景烈笑了笑,突然搶過眼前人的酒壺,仰頭就灌。
醇香的酒液如小溪般從他的嘴角溢位來,醉紅了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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