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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和大姐二哥討論良久也想不出後果，直到和他們二人告別之後，思前想後，總覺得有些古怪。

好像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什麼，可是她卻捕捉不到。

第一役7

難道是因為喜悅過後人開始冷靜下來，就很容易胡思亂想了？

晚膳之際，弘暄才回到太子殿，說起今日的好訊息，只是淡淡一笑，臉上並沒有露出格外喜悅的表情，一言一行和往常一樣沉穩，連採兒都表示不解，沈晴卻戲稱道：“採兒，這才是真正的勝不驕敗不餒！”

雖是這麼說，等到採兒下去了，沈晴這才向弘暄詢問道：“這一仗流月打贏了，為何你並沒有太開心？莫不是……其中還有謎團？”

弘暄緩緩一笑：“首戰告捷，當然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不過這也在我意料之中，所以沒有表現出旁人的那種欣喜若狂了！”

沈晴想想，覺得有道理，這一仗雖然打贏，卻不代表流月可以因此掉以輕心，也許祁蒙並沒有拿出他們的殺手鐧，也許他們沒有料到霍老將軍驍勇善戰，有太多的可能……

“剛才二哥來過了，說朝中又出了分歧……”沈晴心裡頭更支援流月這一役贏了祁蒙之後乘勝追擊，只是她沒有親臨戰場，對祁蒙的國情也是一知半解，所聽所想只是浮在了表面。

“不錯，雖然我朝大臣對於該不該和祁蒙開戰一直存在爭議，然而一旦父皇下了決定，便無人敢提出反對意見，這一次霍老將軍初戰告捷，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人支援繼續追擊，愁的人則擔憂霍老將軍重新手握重要兵權……”

“有人歡喜有人愁……”沈晴細細品味著弘暄的話，不解地反問道：“這涉及到流月的安危，難道那些大臣此刻還有心情擔憂自己的權勢問題？”

弘暄的唇邊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朝中雖有不少忠臣，卻不能保證他們不為自己的地位權力在打算！在位久了，心靈純潔的人也往往被名利矇蔽了雙眼。

就連位高權重早已年邁的左相，不也是期待著九皇子景然代替自己坐上太子一位？

沈晴看到弘暄臉上飛速閃過的冷嘲，對於這複雜而又黑暗的政治也有種無力感，沉默片刻，遲疑地開口道：“今天在御花園，我聽到一種說法，這次霍老將軍擔任元帥，也是父皇的試探……”

第一役8

她其實不太明白忠心耿耿的霍家為何會被明帝如此忌憚，或許但凡皇帝都會對手握兵權的人有所防備……

弘暄微微一怔，低頭思忖一會，幽幽說道：“父皇任命霍老將軍是為鼓舞士氣，而霍老將軍也想透過此次征戰表明自己的忠心，是件兩全其美的事！”

“話雖如此，可這樣一來，不就是利用了大臣的忠心麼？”沈晴還是不太贊同明帝這種做法，忠臣難得，就算是帝王，也不該將大臣的忠心踩在腳下！

“晴兒，有些時候，連我也無法猜透父皇的心思……”弘暄低嘆一聲，將沈晴攬入懷中道：“更不能改變父皇的決定，對不起……”

沈晴搖頭，伸指點在他唇角：“我不是怪你，只是希望，日後你登上九五之尊的位子，不要再如父皇這樣讓我猜不懂看不透，更不要這般……不近人情！”

弘暄只是攬緊了她，沒有回答，眸中閃過一縷苦笑。她希望他這樣，可到了那時，只怕也會生不由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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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初戰告捷的事傳遍宮裡宮外，原本還隱隱有些擔憂的人們頓時鬆口氣，沒去多想緊隨其後的會是什麼，又陷入了歌舞昇平的氣氛中。

民心安穩未嘗不是什麼壞事，只是和歡快的百姓相比，宮裡的人就不這麼輕鬆了，弘暄上完早朝過後就同大皇子風羽還有八皇子熙彥商討戰事去了，沈晴閒來無事，想起恭妃的請求，於是起身出了太子殿去找九皇弟景然。

結果剛走到恭妃寢宮門口，就見到九皇弟景然滿不高興地從寢宮裡衝了出來，後面追著他的是個小宮女，氣喘吁吁地說道：“殿下彆氣壞了身子，娘娘也是為了殿下好，這外面兵荒馬亂……”

“夠了，我要出去散散心，你別再跟著我！”景然很少露出這般煩躁的表情，冷冷地拂了拂衣袖，嚇得那小宮女忙不迭地低頭後退。

第一役9

“皇嫂？”景然正扭頭想走，一眼瞅到沈晴在不遠處笑著看這一幕，畢竟年輕皮薄，訕訕說道：“皇嫂怎麼有空到這兒來？”

“我是來看看你的……”沈晴開門見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