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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
李畫敏乾笑著:“阿宇,你說的什麼話。是你親口說有姓胡的來了,我才知道的。”
“可是,我只說來了姓胡的人,你馬上說來了‘一條小魚’‘一隻小蝦公’,並計劃誑銀子。敏敏,我不是傻子,你早知道這兩家人要來,你在等他們。”
趙世宇深深地凝望,捉摸那兩潭秋水中的細微變化。李畫敏有種做賊被人當場逮住的心虛,扭頭看床上的銀子,不敢看趙世宇。一雙大手板過李畫敏的腦袋瓜子,迫使二人保持面對面的姿勢。
“敏敏,你如實告訴我,你為什麼事行知道他們光臨?”低沉的男音,很溫和,也很堅決。
“呃,是這樣的。”頭暈眩得厲害,小舌頭開始不聽使喚,不斷打結,“要是,要是我告訴你,有鬼,有鬼在暗中安排這一切,你信不信?”
趙世宇果斷搖頭:“不信。世上是沒有鬼的。”
“不信?”李畫敏睜大眼睛,迎接趙世宇的審視,突然笑起來,小舌頭變得異常靈活:“關於胡家三少爺、胡二家人找我驅邪的事,是碰巧讓我猜到的。今天我獨自去逛街時,碰巧在一條小巷子裡撞見胡二被幾個人痛打,後來在另外一條巷道里遇見胡三少爺被人暗算。王夫人找我走後,我就猜,要是花花太歲今天康復了,那胡三少爺、胡二的家人自然來找我。現在花花太歲康復了,我當然知道他們兩家人要來找我了。”
“可是,你怎樣知道,花花太歲康復了?你一直呆在這兒,哪都沒有去。”趙世宇又聽出新的問題。
李畫敏閉嘴,眼睛眨了眨:“這兩家姓胡的來了,我就知道花花太歲康復了。花花太歲要是還有事,沒人相信我會驅邪的。”
純粹是歪理!
趙世宇讓李畫敏繞得頭暈,他理了理思緒,然後說:“敏敏,今天我們賣荔枝時,碰巧花花太歲來買荔枝,碰巧他中毒讓你看出;你嚇唬花花太歲,碰巧他回到家後就毒發了;王夫人來找你,在你收人家的銀子後,花花太歲碰巧就沒事了;碰巧胡三少爺、瘟神的家人知道你會驅邪,一齊到這小旅館找你,碰巧讓你猜到,在此恭候他們宰了一筆。今天發生的事,都是碰巧的?”
太多的碰巧,就是值得懷疑了。
“就是,碰巧的,統統是碰巧。阿宇,真是應了那句話:無巧不成書嘛。”剛才本小姐已經脫口說出是小鬼在暗中安排,你不相信,那只有碰巧這種解釋了。
“都是碰巧的!”趙世宇有種被戲弄的惱怒,冷哼幾聲,提到其他的事:“今天賣荔枝的時候,你那些故人一個接一個地來買荔枝,成籮筐成籮筐地買,也是碰巧的?”當時沒有想到,現在想想,更像預先約定似的。
“對,那也是碰巧的。”聽出趙世宇的語氣不對,李畫敏反守為攻,“要不是碰巧有故人來幫襯我們的荔枝,你以為有好心人安排他們來幫襯我們?早知道你嫌荔枝賣得快,我就不用費心向他們推銷荔枝了。”
“敏敏,你別東拉西扯。”趙世宇不上當,“我總覺得,你隱瞞了我些事情。”
“誰隱瞞你了。我沒有。”李畫敏當然不肯承認。與趙世宇面對面地相持,讓李畫敏感覺到壓抑,打掉趙世宇的手,要離開。
“告訴我,為什麼會有這些事?”
趙世宇扯住李畫敏,再次迫使她面對自己。媳婦越不想說,趙世宇越感覺到銀子背後有問題,一定得弄清楚。李畫敏掙扎幾下,都沒法擺脫趙世宇的禁錮,悄悄抬眼望,這個傢伙陰鬱地盯住自己,像隨時要爆發,她自我反省一下,到縣城後確實沒有做對不起趙世宇的事,相反為了荔枝賣得好價錢,與小鬼煞費苦心地策劃,真是好心沒好報,反引來他的猜疑。
真傻!其實荔枝賣得銀子多少,跟自己沒有多大關係的,應該讓這個傢伙枯坐在那街市賣荔枝,直到日薄西山。這個傢伙守住幾籮筐荔枝時,正是自己跟小鬼賺銀子的好時機,恐怕連胡通、胡二家人的銀子收過都藏匿了,這個傢伙還守在街邊、慢慢地吆喝賣荔枝哇。
真傻!出力不討好,反惹來一身騷。
李畫敏與趙世宇相持。半晌,那水汪汪的大眼中水波泛起,幾滴晶瑩的液體滑出。趙世宇吃了一驚,細看時真有水珠在媳婦眼眶中溢位,有些惶恐不安:咋哭了?自己又沒有欺負她。問問都不行?
“喂,我又沒把你怎樣。我只是問問,你別哭。”小心翼翼地表示,自己是好人,沒有幹壞事。最後一個字沒有說完,那斷續的水珠化為汩汩細流,嚇得趙世宇忙鬆開手,看她伏在床上抽泣,腦袋脹大: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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