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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跟別的女子纏綿,是惡夢一場,月娘是破壞她幸福的罪魁禍首,她痛恨月娘,連帶痛恨月娘的孩子趙世宇。
世事,不是可以用簡單的對與錯來下定論的,特別是因男女情愛誘發的事。
“若是你夫婿有妾室,他跟小妾們糾纏不休將你拋置一邊,你會如何?若換了你,新婚燕爾的時候夫婿就跟丫環鬼混,你會怎樣?”李畫敏重複大太太的話,微哼一聲:如果趙世宇敢納小妾,肯定跟他一刀兩斷劃清界限,並且攪得他一世不得安寧。
哼,不給姐過好日子,你也休想過得舒心。
月娘端來排骨紅棗湯給李畫敏,等李畫敏接過碗後便俯身觀看包裹在被單中睡覺的欣欣,流露出慈愛的微笑:“瞧這眉眼,這睡熟的模樣,極似過去的阿宇。”
李畫敏喝過熱湯,半躺在床上看月娘,又想起剛才小鬼轉告的話:“若是你夫婿有妾室,他跟小妾們糾纏不休將你拋置一邊,你會如何?若換了你,新婚燕爾的時候夫婿就跟丫環鬼混,你會怎樣?”一時間,凝神欣欣的月娘,在李畫敏頭腦裡變化成禍害別人家庭的狐狸精,後來又變成為保護孩子甘願犧牲一切的慈母,兩種形象不斷變換,讓李畫敏頭腦一片混沌。
“敏敏,你身體不舒服?哪裡不舒服?”月娘移開目光的時候,看到李畫敏精神恍惚,忙詢問。
“沒有什麼,可能是昨天夜晚睡得不好。”李畫敏胡亂為自己找個藉口。
糾結半晌,李畫敏甩了甩腦袋,暗中對自己說:“笨蛋!別受他人左右。對於我來說,有益於這個家的事,就是對的;有損這個家的事,就是錯的。別人的恩怨跟我無關,我只需要守護自己的家,守護自己的幸福。”
“母親,摘回多少白藥子的種子了?”李畫敏問月娘:“我想,要是種子足夠多的話,咱家明年多開墾一個荒坡種植藥材。醉心花都開花了嗎?”
月娘回答說:“我每天上午都去摘成熟的白藥子種子,已經曬有兩簸箕了。醉心花多數已經開放,不過你說留下做種子,我沒有采摘鮮花。敏敏,你坐月子的人不要想這些,安心養身體,對你自己、對孩子都好。”
“嗯,這藥園子的事就辛苦母親了。”李畫敏喝過湯,躺回床上。
張依蘭成親的日子即將到了。月娘到張家退話,向坤伯母含糊其辭地說老家有人剛剛過世不久,不能參加張依蘭的婚禮了。趙世宇帶領一群人從縣城回長樂村,準備到張家祝賀,卻讓月娘攔住了,不讓趙世宇到張家去,說守孝的人是不宜到別人家祝賀的。
趙世宇不樂意:“我守哪門子的孝!難道思源村的人當老太太的面叫我幾聲‘大少爺’,我便算是那家人了?我自小便沒有父親,這守孝的事無從說起。咱該幹啥還幹啥,思源村的事跟咱家無關。”
“阿宇,你說的是什麼話!儘管你沒有看到過父親,可是你身上流淌著他的血脈,沒有親生父親過世不足一年便到別人家喝喜酒的。等脫了孝服後,才可以去別人家參加慶賀的事。”月娘的話不容人置疑,語氣是少有的嚴厲。其實,月娘自己也臨近才想到這事的,要不當初就不會欣然答應坤伯母去參加婚禮了。
看到母親生氣,趙世宇不再堅持,怏怏不樂地讓李祥柏帶自己的禮送去張家,向師傅說明不能來的原因。李畫敏帶了兩份禮去張家,坤伯母看趙家只有禮物到無人到場,心中不太自在:“真的是老家有人過世麼?別是日子好過了,瞧不起我們不肯來賞光的吧。”
趙家的廊屋裡。
李畫敏給欣欣餵奶,趙世宇在床邊看。閒得無事的趙世宇拿自己的食指跟兒子的小腳板相比較,食指比小腳板長出許多,又握緊拳頭跟兒子的腦袋比較,小腦袋又比拳頭小。欣欣不喜歡吃奶時被人干擾,發出抗議的聲音,李畫敏便推開趙世宇。
山坡的東面,傳來鎖吶的悠揚聲。鞭炮隆隆響的時候,便是迎親的人到了。
趙世宇躺在床外側,與李畫敏談話。聽到鞭炮聲不斷,趙世宇嘆氣:“但願依蘭她吉人天相。”緊鎖的眉宇間,淡淡的憂慮中,都帶出對張依蘭婚後日子的擔憂。
“依蘭嫁到陳家,便是陳大少爺的妻子,哪有丈夫不疼惜妻子的。用得著你一個外人來操心。”
李畫敏的嗔怪,讓趙世宇嘆息戛然而止。趙世宇輕輕摟抱媳婦,談論孩子滿月的事。
晚上,山坡東面的喧鬧終於停歇。趙世宇親吻熟睡的嬰兒和睏倦的媳婦,回正房去休息。當陪伴在地鋪下的周媽媽發出鼾聲的時候,李畫敏忍不住向小鬼什剎打聽張依蘭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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