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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這世道,老實人吃虧。李畫敏不想吃虧,就只有裝糊塗了:“母親,阿宇跟我說過,我只管家裡的事,做生意的事,都是由他作主的,我從來不過問。哪裡知道一個小跨院的租金是多少。”
月娘不相信:“胡說!我們家的生意,明是阿宇在管理,暗中是你在控制。你會不知道小跨院的租金?”
李畫敏暗叫不妙,狡辯說:“母親,我只留意物品是否安全,是否有人鬧事,旅館的房間、小跨院租金是多少,飯店的飯菜值幾銀,我真的沒有留意過。我若是事事都包攬了,阿宇幹什麼?”
正文 267。納妾?會出人命的(上)
“那是,你不可能事事都過問的。”月娘認同李畫的說法,憤然地說:“若不是問過阿榮,我是不會想到坤伯母她們居住一天,會讓我們家少十兩銀子。因為她們,我們家一個月就少收入三百兩銀子呢。憑什麼要我們家一個月花三百兩銀子在她們身上?”
李畫敏勸解:“母親,讓她們居住在東邊的小跨院裡,總比她們居住在西小院強。若是將西小院弄得不能作客院,損失就更慘重了。”
“給她們安排一間上房,不就得了?”月娘憤然,“我想不出來,咱家為什麼要這般的奉承她們。敏敏你不知道,阿宇剛剛跟坤伯學武藝那年,我一時交不出十兩銀子,勉強湊得五兩銀子,坤伯倒也體諒我們的艱難,說剩下的五兩不用交了。可是坤伯母見我一次說一次,明譏暗諷的,好像是我偷了她家五兩銀子。我強忍了兩個月,最後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去仇二伯家借銀子交給她,才完事。每當我們家艱難,坤伯出手相助時,坤伯母她都要給我臉色,說得我無地自容,許多時候我寧願吃野菜吃雜糧,也不想接受他們家的幫助。”月娘以手帕掩面,低低地抽泣。
“母親,別難過,都過去了。”李畫敏走近月娘,輕聲安慰。
月娘傷心一會兒,擦乾眼淚,恢復了平靜。周媽媽去端水來,給月娘洗臉。
李畫敏親自泡了杯茶水,遞給月娘,輕聲勸說:“母親,以坤伯母對咱們的情份,要依我的心意,我就是一間上房都不白給她們居住的。她們要居住,就自己掏銀子到旅館住。話說回來。我讓她們居住,是看阿宇的份上,阿宇答應了坤伯讓她們居住在這裡,我們若是趕走她們就會讓阿宇言而無信。母親,阿宇要讓人信服於他,就得說到做到。”
月娘不甘心地嘆氣,向李畫敏絮絮叨叨地數落坤伯母過去如何看輕趙家,給月娘和趙世宇臉色。李畫敏認真地傾聽,偶爾說幾句支援月娘的話。
為了兒子的威信,月娘忍痛不趕走坤伯母和張依蘭。然而心中總覺得吃了大虧,憋得難受。
十一日中午,月娘帶兩個孩子到荷花池邊。遠遠看到坤伯母和張依蘭在荷花池中的涼亭裡,曉梅恭敬地侍立在後面,不禁心頭火起。月娘叮囑蘭花她們照料欣欣和燕兒,獨自一人慢慢地朝涼亭過去。
坤伯母原是看到月娘和欣欣、燕兒的,只當作沒有看到。沒想到月娘會走來,只得勉強擠出笑容問候。曉梅上前向月娘請安,復又退回坤伯母身後。月娘冷冷地看坤伯母和張依蘭,又掃一下侍立的曉梅,露出個嘲笑:“坤伯母,我是阿宇的母親。含辛茹苦地把他撫養大,一天不過花二三兩銀子,還親自下地幹活。沒敢叫他買個丫頭侍候我;你這個師母的功勞比我還大,比我還會享受呢。過去問你借一兩銀子,你都說一家富難接濟幾家窮,現今你們每天花去我家十幾兩銀子,這又該怎麼說呀。”
坤伯母白皙的臉上憋得通紅。說不出話來。張依蘭羞憤不已,淚珠在眼眶中打轉。坤伯母憤懣地說:“月娘。若不是我家依蘭在養病,我也不會來打擾的。依蘭現病著,你就不能少說兩句,你想激得她不得安寧?”
月娘冷笑:“過去別人艱難時,問你借一兩銀子你都肉痛,你花別人的銀子怎麼就理所當然?”
“月娘,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坤伯母臉紅得可以滴血。
“不是孩子小時艱難,阿宇長大成人後,我求過你什麼?”月娘再次冷笑。
張依蘭臉色蒼白,嚅嚅地請求:“月娘,求求你,別說了。”
月娘仰頭,陰鬱地說:“那些陳年老帳,我本不想翻出來的。但是你們大模大樣地居住在我家裡,拿我們家的銀子不當回事,我就如刺梗喉,不吐不快。”
“奶奶——”欣欣舉起胖乎乎的小手跑來,剛剛被剪得光溜溜的小腦袋在陽光下閃亮,腦門上那小撮毛很是顯眼。
“奶奶——”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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