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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豔絕的面容,卻也不屑遮掩;二來看著那些色迷心竅之人,更會忍不住戲弄一番後再出手教訓,也教會那些人不要以貌取人;三來,自己的武功精進,也不懼那些個紈絝子弟,反倒因為此才會有些機會與人接觸。
否則,便是整日看書、研究縫紉。
誰又會相信叱吒黑白二道的“錦衣閣”閣主竟是擁有這般絕色面容、技藝非凡的少年?
卻怎麼,會在這未長成的丫頭前亂了陣腳?
再想想那丫頭說起的兩款裡衣,更是惹人遐思。
看她的樣子,便知道她肯定未經太多人世,都是第一次看到這些紛繁的花色和麵料。
看其表情和作派,身邊也不應有狐媚之人教授於此。
那,就是她自己想出來的。一個小小的孩童,倒想出如此這般好式樣,倒也不容小覷了。
有意思,待回頭沒忘記的話查查她身世故事即可。
又想起自己竟可忍住她的動手動腳而沒有給她教訓。
從來旁人即使只是稍稍表露出垂涎之色,便會被一掌拍飛,更別提肌膚相碰。
這也是為何她第一次來抓自己的手的時候,會被自己下意識震飛的原因。
怎地到後來她說了那麼多氣煞人的話,自己卻可以不動手?
許是自己惜才?難得碰上同自己般對服飾異想天開的人?
嗯,應即如此。
示意劉師傅留下與桂姨繼續商討細節,撩起長衫下襬便先行一步。
回到“錦衣閣”後室,命人泡了杯明前,又發起呆來。
看著茶盅裡那起起浮浮的茶葉和泛青的茶湯,卻不由地想起那小姑娘身上淡淡的香氣。
自來都只聞到那些女人身上極濃之胭脂香氣,不僅千篇一律,也委實濃到惹人生厭。
頭一回看到不施粉黛卻有這般誘人香氣的。
也不知是裝了什麼花的香囊放在身上吧。那香不似枙子,也不似茉莉,倒還是頭回聞見。
再想起那清秀的面龐和黑漆漆的眼睛。
還有剛被自己彈到地上時的眼神。起初不可置信,然後泛起了驚奇,再後來又即時轉作了憤怒,緊接著卻又突然平和了。一瞬間可以變換出那麼多種眼神,有趣得緊。
呵呵,那一跤應是摔得不輕,以她的體質,估計明天走路都會生疼吧。
復想起自己竟然會和她對視、表示不滿,更是想笑,自己在她面前倒也像個孩子了。
也不知道其實自己仍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年罷了,而且,此時,嘴角已然含笑了。
在旁候著的茗衣大為吃驚。
閣主發呆已慢司空見慣了,可是發呆的時候竟會笑,卻還是頭回見到。
也不知遇見何等好事,茗衣也生了好奇之心。
但沒有衛錦衣的吩咐,不得開口相問或發出任何動靜,這,是“錦衣閣”的規矩。
於是,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
半晌,衛錦衣放下未動一分的茶盅,淡淡地吩咐道:“告訴他們,留意範無為家的二小姐,相關情報最新動態無一不要,明天一早呈到我房裡。”
茗衣點點頭,拉門走出去交待去了。
衛錦衣撫著茶盅邊沿,嗅著那茶香。
忽地站起來,大步走出去,進到前廳鋪內陳列面料的地方,看了起來。
看了半天,突地瞧見角落裡那匹天青色修淡淡花樣兒的綃,嗯,就應該是這種。
常用的緞或綢雖然好,卻可能會略顯硬而不那麼貼身,而且穿上身後會有絲鳴聲兒,綃卻不會。
顏色也很好,是那種夏季大雨過後剛剛天晴般的淡淡水色,仿若一幅水墨畫的底色。
當時看到這僅此一匹的面料時,頓時心生歡喜。
只是這顏色太過挑人,一般的人穿上反而會被襯得蒼白。而出得起這錢的人卻又可能嫌它太過冷清。所以索性就下了架直接堆在僅自己可進的裁衣間。
一想到那有趣丫頭的樣子,也不知為何,就認定了這匹綃是和她合適的。
其實這兩款裡衣如果用錦的話效果應該更好,因為那般簡練、隨性的樣子,更適合絢爛、精緻的顏色。
想到此,便又尋了幾匹亮色的錦準備多做幾款看下效果。
飛速進到自己專門製衣的房間,動手裁剪起來。
尺寸完全無需等劉掌櫃回來,自己的眼力一慣極準的,什麼的身材一眼望過去就知道,彷彿測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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