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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地仍是以絲和絹為主,看來這個世界也是差不多的紡織技術。但是款式卻很保守,都有著長長的衣襟和高高的雪白裡襯,看起來就會很悶,也不知道夏天的時候會不會熱出痱子來。
隨手挑了一件淡淡的嫩黃色的換上,突然便想起衛錦衣和月季來。
也不知道範巧巧怎麼樣了?又是誰替自己繼續活下去的?衛錦衣和月季一定會發現的吧。範無為倒不用太擔心,本來自己就和他沒多少交流,僅有的交集也只是來了京城以後。
範喬又長吁短嘆起來。
到了晚上也沒見那個什麼勞什子皇帝來看自己,範喬便早早地睡下了,想攢足精神應付未知的明天。
錦衣閣內。
衛錦衣一臉黑色地聽著下屬的彙報。
重重地拍上書桌,正在彙報的下屬不自主地抖了一下。
也難怪他,自從衛錦衣當家“錦衣閣”的這幾年以來,雖然只以暗莊生意為主,但不論哪方面,亦從未失過手,何況這次任務還是衛錦衣特意設計和吩咐的。
消失了麼?七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就莫名其妙的在湖上消失了?
去接範喬和月季的那個小廝和船伕是桂姨安排的人,應該按照桂姨的計劃,在船劃到湖中心的時間,就會安排船隻傾翻,然後和船伕在救起月季後直接游回岸邊即可,會把月季救上來,是因為需要人證來證明船隻的事故,如此桂姨完全不會引起範無為的懷疑。
而自己的安排正是從船翻開始的。派去的人將會把範喬直接救回“錦衣閣”,如此不會有任何麻煩,即使將來在街上被範無為看到,也可以藉口說當時的事故中範喬僥興逃脫被人救起但失憶了。
怕出任何差錯,衛錦衣又安排了兩個功夫一流的經驗 (炫)豐(書)富(網) 的人悄悄跟著。一個在買通了那個船伕後偽成了船伕的助手,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自湖底救走範喬;還有二個人單獨劃了一個小船在不遠的地方跟著,隨時接應以防範喬嗆水或其他意外。
本來應該萬無一失的計劃卻出了這麼大的漏子,七個人全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衛錦衣非常生氣,後果非常嚴重。
腦海中反覆浮現的是範喬的笑、範喬的嗔、範喬唱的奇怪的曲子、範喬的改過的衣裙……
是的,自己甚至都記得那天帶範喬來錦衣閣的時候她穿的那件裙衫,一定是她改過的,想要美美的飛的吧,當時就想告訴她很漂亮,卻沒有來得及告訴她。
她的那些奇思怪想,什麼飛機什麼的,自己都聽不懂,因為想著可以在接她來後,就可以讓她慢慢地講給自己聽,讓自己去了解她都在想什麼,(炫)經(書)歷(網)過什麼,卻沒有來得及問她。
又想起她甜美的唇,嬌美如斯,讓自己簡直懷疑自己成了戀小清倌兒的人,可是自己卻明白,吻的明明是那個應該有三十歲的可愛的女人。
還有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自己所聞過的任何香氣都比不上她的味道,聞到那種香氣,就會有莫名的安心和依戀。
本來在送她回範府的當日應該依約去看她的,但在認識到自己對她產生了不同尋常的興趣以後真是怕了。
從四歲時一個人在山上尋食、找人的那段日子以後,衛錦衣就一直拒絕讓任何人和自己太過親近,無他,害怕得到而失去的那種撕心的疼痛,所以一直都習慣了一個人過自己的日子,受欺負了就用拳頭教訓回去,被親近了就直接躲開,連父母都從來不敢面對自己笑著卻無一絲溫暖的眼神。
再加上執掌的錦衣閣,每天需要看那麼多陰謀詭計,所以更知道這普天之天其實可以靠的真的只有自己,其他人自有他的打算和目的,所以更是冷了心思斷了念想。
只到遇見她,失了方寸。
被她牽著笑鬧失態,讓她逗得心情起浮,所以想用這幾天的時間冷一下心思,清一下思緒,這才忍著不去見她。
但每天都會夜半之時過去偷偷看看她,只是遠遠地看上一眼她熟睡而紅潤的臉,才可以放下心來去休息。
卻沒曾想……她,這麼消失了。
衛錦衣冷著臉,回頭望向聽令的那人。
“去查,越快越好,一定有問題。”
下屬領了命,即去調查。
午夜,茗雲前來稟報說閣裡傳來了訊息。
衛錦衣看著手心的那張薄薄的紙條,捏緊了拳頭復又鬆開。
“原來如此……”
事情當真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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