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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喬沒再看他。
“依你掌握的情報,範無為是否得當今聖上的歡喜?”
“應該是的,現在的王尚書幾年內也即將告老還鄉,範無為亦是王尚書推薦的,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吏部將來必歸範無為。”
“那依你看,當今聖上又是何樣的人?”
“聰明之極,更加上能進能退,實在是天下的霸主。”
嗯,是的,當年剛重得天下時能夠認清根基未穩而拒不聽政,能夠協調老臣親官,能夠開放視聽,這都是很難的事情,何況他只是一個孩子時即可做到。
轉頭看向衛錦衣。
“那你覺得,聖上接下來又會以何種方式穩定朝政、平衡勢力呢?”
衛錦衣【炫】恍【書】然【網】大悟的點點頭。
“你是說……”
“是的,無非就是這些辦法。所以,我想……”
“那你可以放得下範無為麼?如果你選這條路,對他不愧是個沉重的打擊吧。”
“是的,範無為應該是極愛範巧巧的,不論是從對葉無憂的感情還是對先前的虧欠來說,這也是我為難的地方。但,留下去對我的危險更大。畢竟我已經不是範巧巧了,如果繼續留在那兒,也不過是頂著範巧巧的名義自保罷了。我本來就是異世之人,前世也是多有束縛,眼下上天給了我一個機會重新活過,我自當利用好。原來也是想看是否能與你合作賺些體已錢,待過些日子便自行消失,畢竟我可受不了媒說之言這檔子事兒,卻未料還有更好的機會。”
衛錦衣好笑地看著那小小的人兒用這麼安靜的語氣說了這大段子話。
“那,你卻信我?了了三面,你也不怕?受不了謀說之言,難道在你們那兒,不是如此?”
想到這兒,衛錦衣卻又有些生氣起來。這是不是代表任何一個出現在她面前的生意人,她都會生了主意來合作?傻麼?
暗咬銀牙,偷偷捏緊了拳頭,巴不得可以在那頭上敲上一敲。
範喬望向衛錦衣的眼睛,直視了許久。
“你以為我是嗆水搞壞了腦子麼?我前世一把年紀,這些事情還是懂的。在我們那兒,完全憑自由,喜歡便喜歡,不喜歡便分開,男女雙方全憑自願。而且男女婚配之時只得一個良配,不可再三妻四妾的。說了你也不明白。至於你麼……說來也奇怪,起初見到你,就莫名有種信任感。雖然和你拌嘴,與你置氣,但就是覺得你是可以信賴的。否則,你以為我怎麼可能看到你展示出來的關於範巧巧的情報就會直言不晦?而且你這人,刀子嘴豆腐心,人倒真是不錯的。”
“喔,何以見得?”
範喬翻了個白眼。
“就算你想要我的設計,完全可以私下用就是,又何必現巴巴跑來給我看?我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也拿你不得;關於桂姨的事情,你也可以完全置之不理,在官宦之家,這事兒多了去,何況你又是經營暗閣為生的,更是如過江之鯉,願意告訴我,我就承情。至於其他的,我媽說的對,河裡死的,井裡死不子,我又何苦自尋煩惱?即使是被你害了性命,亦是我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
衛錦衣點點頭,又湊近了過來,不出所料看到範喬又略羞紅了臉。
“那,你就不怕我劫色?”
“切,生活本來就是強迫的XXOO,我如若真是遇人不淑,就當是被瘋狗咬了一口。你以為我是你們這個世代的女子,終生只從一夫不成?”
衛錦衣擰緊了眉頭,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世界,但看來更不能以常理來想範喬了。
不過,和男人親近了,卻仍可以轉身便走?這未免也大太膽了吧。
彷彿看出了衛錦衣的想法,範喬衝他肩頭便是一巴掌。
“嗨,欏什麼神呢?以後再慢慢講給你聽,桂姨這個事情你倒是幫還是不幫?”
衛錦衣回過神來,是啊,來日方長,倒不信了。
“幫,當然可以幫,不過……白幫不成?”衛錦衣笑道。
為何不幫,“錦衣閣”這點小小的事情若是做不了,倒也直接關門算了。最好是幫了你,你又身無長物可以相謝,那到時候,你以身相許,哇哈哈。
YY得正高興,範喬鄙夷地看了對面那張春風得意的臉。
“切,你可想好了。你幫了我,便得幫我尋個住處,護我周全,什麼身分啦善後啦什麼的都得一應俱全。作為回報麼……你以知道,我是一無所有……不過……”
“這你放心,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