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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驚魂甫定,便忍不住埋怨起來,“你這個死老黑,不過是兩隻鳥,你緊張個什麼勁兒啊?”
“你以為我願意緊張啊?還不是想快點抓到那個女人?”老黑不滿地反駁著。
“我們沒日沒夜地在這裡守了好幾天了,也沒見到人影,那女人就算是活著,也不可能回這兒來吧?”
“我上哪兒知道去?”老黑憤憤然地啐了一口氣,“都怪那個長著狐狸眼的臭小子,竟然放毒害死我們那麼多兄弟,不然早就找到那個女人了,我們也不用在這裡風吹日曬的受這份苦了!”
想起那吞噬人皮肉的毒來,老黑也忍不住後背發寒,“算了算了,反正那小子自己也中了毒,被老大幹掉了,也算是報仇了!”
“被老大幹掉了”,這輕描淡寫的幾個字隨風飄進鬱子寧的耳朵裡,卻如同炸開一顆驚雷,她頓時面無血色,大腦一片空白。
眼睛睜得大大的,卻沒有半點神采,裡面滿是絕望和晦暗。握在手裡的藥瓶也滑了下來,落進了草叢之中。
大壯聽到花狐狸已經死了,也是驚愕不已。不過他比鬱子寧理智一些,生怕她再發出什麼聲音引起那兩個人的注意,趕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那兩個殺手哪裡知道這邊兩個人心情變化,一邊往回走,一邊自顧自地發著牢騷:“說來那個女人已經出宮了,還有了男人,怎麼看也沒法爭寵不是嗎?大小姐為什麼還要殺她,害得我們有家不能回?”
“誰知道呢?不過我聽說,這女人一旦嫉妒起來,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回去
“爺爺,姐姐沒事吧?”小虎看了看鬱子寧,小臉上滿是擔憂。
自從那天被大壯從清越谷揹回來之後,她一直不吃不喝也不睡,就那樣大睜著兩眼躺在那兒。不管誰說什麼,怎麼勸,她都沒有反應。
彷彿沒有了靈魂,只剩下一具軀殼。
馮大夫不知道怎麼回答小虎,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小虎生病的時候,他也曾經絕望過,深知如果一個人的心死了,那麼活著也跟死了沒有什麼區別。
偏偏這種病無藥可救!
老大夫心中滿是愧疚,他沒能救得恩人,就連恩人託付的人恐怕也救不了了!
就他以為鬱子寧會這樣憔悴致死的時候,她卻在第四天活了過來。
雖然臉色白得嚇人,依然一句話不說,眼睛卻不再是空洞的了,還喝了小半碗小虎娘特地燉的雞湯。
第五天便起了身,跟馮大夫商議道:“大叔,我想把清越安葬在明家村,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馮大夫聽她開口說話,高興得跟什麼似的,趕忙吩咐大壯帶上幾個人去斷崖上,把花狐狸的屍體運了回來,在明家村的墓地安葬下來。
鬱子寧請他幫忙立了一個墓碑,上面寫著:先夫清越之墓!
怕那些人發現找明家村的麻煩,她沒敢落下自己的名字。在墳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頭,再站起身來的時候,臉上便有了決然,“大叔,大壯哥,小虎,我要走了!”
“啊?”幾個人很是吃驚,“你要去哪裡?”
“去單城!”
馮大夫擔憂不已,“可是你現在的身子……”
“我沒事,我不會輕易就死掉,遂了別人的心願!”她眼眸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雖然那天在清越谷,聽到花狐狸死去的訊息她幾乎斷電,但是還是捕捉到了那幾個字眼:宮,爭寵,大小姐!
她本以為離開了皇宮,不止遠離了她愛的人,也遠離了那些是是非非。可是她錯了,有些人和事不是躲就躲得開的!
她要回去,情債也好,仇怨也好,她都要讓那個一次又一次害她的人償還來!
守株待兔
三天之後,鬱子寧回到了單城。
雖然她塗了華容膏,馮大夫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上路,打發大壯趕車來送她。
辭別大壯,站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她不覺茫然了。
一心想要回來,卻沒有想過,要怎麼才能入宮?要怎麼才能見到百里川?原來在宮中並不覺得,現在才知道,原來那宮牆如此之高,不是她一個小女子能隨便跨越的!
正發愣間,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喧譁,抬眼看去,就見一輛馬車飛奔而來,路上的行人紛紛驚慌躲避。
“這位小哥,快躲開!”一個賣水果的大爺見她站在那兒沒動,趕忙跑過來拉了她一把。
她剛被拉走,馬車就從她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