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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灃搖搖頭,累的閉上眼靠在她的肩頭。
容昐嘴角浮出一絲苦澀的笑,低下頭吻上他的額頭。
長灃睫毛微微一顫,卻沒有躲開她的親吻。
“夫人。”門外通傳聲響來,吳氏由紅燭攙扶著跨進來,見地上跪著的徐嬤嬤,立馬拉下臉來,責問道:“顧氏,這是怎麼回事?”
容昐淡漠的看去:“這個老奴佔著自己資歷深厚,又服侍過您和長灃就倚老賣老,忤逆於我。”
“奴婢冤枉啊,夫人!”徐婆子連爬帶滾的拉住吳氏的衣袖哭道:“奴婢對主子您可是忠心耿耿,還請夫人給奴婢做主。”
吳氏掰開她的雙手,厲眼瞪向容昐。
容昐將長灃交給秋菊,掃了掃裙子,走上前:“今夜長灃氣喘病發,她不曾告訴我,以致延誤長灃的病情,待瞞不住了才叫了請了太醫去,這樣的奴才要了又有何用?”
吳氏微微沉默了會兒,看床上躺著的長灃,對徐婆子道:“可有這事兒?”
徐婆子急道:“夫人也知曉,大公子自幼便有氣喘之病,奴婢怕耽誤了才先叫了太醫去。”
“呵,是嗎?”容昐冷冷一笑:“那太醫說長灃誤使了芝麻又是怎麼回事?你明明知曉他不能吃,怎麼還在他飲食上如此的不小心?”
徐婆子張了張嘴,轉向吳氏:“夫人明鑑,今晚的飯菜是在夫人那邊吃的,哪裡有芝麻?”
“是在夫人那處吃的?”容昐看向吳氏。
吳氏不悅的踢開徐婆子:“我這邊定是沒有不妥當的地方,想來卻是這婆子輕慢了。”頓了頓:“既是如此,那就罰她一月月錢便算了。”
徐婆子知道夫人定是要拿她頂罪了。
容昐搖頭,朝吳氏行了個萬福道:“請恕侄媳不敢遵從。”
長灃猛地抬頭,目光在吳氏和容昐臉上流連。
吳氏細細看容昐,讓她蹲在地上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才冷笑道:“怎麼,你這是要殺雞給猴看吶?”
容昐直視回去,笑道:“二嬸誤會了,這個徐老婆子不但照顧長灃不利,還將我親自煮給長灃的羹湯,以及給長灃去寺廟求的附身符和高價買的玉佩都私吞了,有長灃院中的阿蓉為證。”
阿蓉急忙出列,跪在地上:“回夫人,奴婢親眼看著徐婆子將太太煮給大公子的羹湯喝了,還將太太送來的附身符和玉佩私吞。”
“你!你胡說,夫人千萬不要相信這個小娼婦的話!”徐婆子凍得瑟瑟發抖,心下卻是一陣陣的恐懼。
容昐雙手抱胸:“若真是阿蓉冤枉了你,那我就把阿蓉給治死!若是真有此事,我也定不饒你!秋菊。”
秋菊連忙上前,容昐道:“你領三個婆子,去徐婆子屋裡給我好好翻查仔細了,看看可搜出什麼髒物沒?”
秋菊領命,連忙退下,吳氏使了一個眼神給紅燭,紅燭連忙也帶著三個丫鬟跟去。
屋內,吳氏居於主位,容昐右下,徐婆子跪在地上,臉上被打的亂七八糟。
一盞茶的功夫,熱茶已新沏了一杯,容昐心下越安,吳氏越覺得她惹人討厭。
直到外面傳來聲響,秋菊興奮走來:“太太,沒搜到附身符,但卻搜到玉佩了,您看著裝著這玉佩的香囊還是咱們屋裡出去的繡品。”秋菊遞上來,容昐看了一樣,擺擺手叫她給吳氏看。
吳氏面色已很是不悅,紅燭低垂著頭走到她身後,俯耳細細說了一句什麼。
秋菊這邊又拿了一袋銀子上前:“夫人,太太,還從這婆子屋裡搜出二十兩黃金,一百五十兩的白銀,以及一本小冊,裡頭記錄了這些年徐婆子私下裡刮下的地皮,以及剋扣大公子的月例。”
容昐沉默了,只看著吳氏:“二嬸,您說呢?”
吳氏啪的一聲站起,指著徐婆子怒罵:“你說,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
蠢啊蠢!
徐婆子已經呆在原地,直到吳氏甩手怒道:“我不管了!”徐婆子才驚覺過來,跪著跑上去哭道:“夫人救我,夫人救我啊!奴婢根本就沒有拿大公子的玉佩和香囊啊!”
奈何吳氏已領著紅燭腳步飛快。
徐婆子回過身,只見主位上已換了一個人。
太太坐在上頭,神色莫變,昏暗的燭光更似一層漿糊越發將她遮蓋的看不清神色。
這一刻,徐婆子才覺得害怕,害怕這個從來沒有被她放在眼裡的太太。
“太太,太太,饒命。奴婢錯了,奴婢願意從此以後效忠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