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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昐擦過嘴,她才捻了一顆果子塞到她嘴巴里:“吃吃看,是家莊子上摘的,三年才結果一次。”
容昐微微驚訝:“倒是稀奇。”
黃氏含笑看她,容昐咬下一口酸甜的汁水頓時溢滿口腔,味道又清新又可口,三兩下的功夫就吐出核。黃氏笑道:“以前來家玩時,就喜歡吃這種果子,如今大了大了,倒是口味沒變。”
容昐笑笑並未言語,她時常能從黃氏的話中聽出顧容昐以前過的日子是極其快樂的。
難怪嫁給龐晉川后,兩個性格會不合。
黃氏又道:“本來結的就不多,但澐湖還惦記著愛吃,就叫都帶回來……”她說著說著,忽閉上嘴,小心看向容昐,只見她低下眉:“嫂嫂,聽說伯父給他說了一門侍郎家的嫡女,不知如何了?”
黃氏見她面色還好,這才安心道:“沒成,死心眼。”
早知道如此,當初幹嘛了?如今家都嫁了,還眼巴巴等著,等到了老也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事兒不怪。”黃氏補充道:“他從小就認死理,爹也認死理,如今後悔也遲了,倒是覺得沒主母也沒什麼,只是他如今都快三十的了,還沒個嫡子,如此下去只怕爹和他總歸有一天要吵起來。”
容昐不由嘆了一口氣,黃澐湖對她而言,僅是這原主最後殘留心底深處的一抹悸動。
可她畢竟不是顧容昐,她對黃澐湖有的只是愧疚和嘆息。
而黃澐湖愛的也不是她,顧容昐早就死了,她沒有想法做什麼的替身,黃澐湖心中顧容昐應該是一個無可取代的地位吧。
黃氏忽想起什麼,拍手叫道:“唉,容昐,倒是有一件事要問起,為了這事兒澐湖差點與吵了起來,就問問是什麼意思。”
“什麼?說。”
黃氏道:“前些日子,怎麼會想把秋菊送給澐湖了?”
“秋菊?”容昐不解。
黃氏急道:“可不是給忘了,看這記性。前些日子秋菊突然被府裡的小廝送回府裡,秋菊後來來求說把看澐湖身邊沒個侍候,叫把她送去給他做同房也好妾侍也好。”
容昐牙關忽有些發顫,拉住她的手問:“秋菊現呢?”
黃氏氣道:“如今黃府呢,他見是送來的,又是身邊侍候了多年,便給提了妾侍的身份。又擔心被知道是身邊的,就給她改了戶籍,如今叫寶笙。”
龐晉川知道了!
容昐猛地跌坐枕上。
她終於知道為何秋菊會投靠龐晉川了!秋菊的婚事她也替她找了不少婆家,可秋菊都笑說不急,她早就應該看出秋菊心中有才是。
龐晉川不知是如何發現的,竟將她拉了過去。
如果說是這樣,那龐晉川是早就知曉黃澐湖的事,可他卻從未問過她這件事。
“容昐,容昐,想什麼呢?臉色這麼難看。”黃氏拍了拍她的臉。
容昐急道:“嫂嫂,能把秋菊叫回來嗎?”
黃氏古怪看她:“怎麼可以?都已是黃家的了,怎麼?可是哪裡出了錯?”說著又道:“倒覺得這丫頭服侍澐湖極認真,便是十個丫鬟都抵不上她細心。”
容昐頭疼的很:“沒,只是許久未見她,想見的很。”
龐晉川到底想幹什麼!
正文 旦夕禍福
龐晉川;簡直是無孔不入。
容昐已經懷疑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送走黃氏後;容昐一屋裡呆了許久;小兒來看過她,說了兩句話就被顧霖厚叫走。
晚膳時;顧母叫給她送了老鴨湯來;容昐一口氣吃了兩碗下去,略有些化悲憤為力量的意思。
她現實抓不準龐晉川的心思,若說當時雲珠之死她可以抓住質問他,那是因為這件事上本身就是龐晉川的錯。她有底氣。
可黃澐湖這件事上;容昐真的沒把握攤牌。直接說的話;不等龐晉川開口她自己就揭的一清二楚,太被動了;再者黃澐湖和顧容昐之前也真有往事。可若不問,這件事蛑本拖癯粵瞬雜謊萌酥倍襉摹
想了想去,不能明著攤牌,還是決定從秋菊這裡入手。
容昐洗了澡,換了一身綠杭絹對襟襖兒,淺黃水紬裙子盤坐床上繡香囊看書。
時值已是月上中天,屋外北風呼呼,窗臺邊上依稀能看見乾枯樹枝蜿蜒盤旋的黑影。顧府極大,容昐這裡住的時間滿打滿算也沒一個月。
今晚她有些心緒不寧,總得找些事排解。書是龐晉川帶來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