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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梅樹凌寒獨放,暗香疏影,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聽他抱怨道:“近來似乎對小兒冷淡了許多。”
“哪裡有?”容昐手下針線一停:“這不還正給他做綢褲嗎?”
龐晉川這才放下書,目光炯炯盯住她,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便如此疼他了?真心想要他襲爵還是單單做給看的?”
容昐心下升起一股子氣來,回視他咄咄逼的實現,冷下臉問:“您說的是誰?聽不懂。”
為了大兒,竟然瞪他;這女長出息了還!龐晉川嗤笑著看她:“明知故問什麼說的是誰。”
容昐簡直覺得長汀的龜毛絕對是像他!
有時候她也會覺得難以忍受想上前一巴掌蓋上去,叫他滾!但是……容昐深深呼吸一口氣,緩和下語氣:“只是見他病了,多關心一下,並未忽略小兒。”
龐晉川顯然不想放過她:“既是如此,當年生下他又何必放任了這麼多年不管不問?”
這句話猶如一把尖刀把容昐刨的乾乾淨淨,龐晉川說的對,七年前是她拋棄了長灃,無從狡辯,這事兒的的確確是她的錯。
容昐沉默了,看見小兒的綢褲忽覺得一陣心煩。
她給長汀做衣服的次數,屈指可數,幾次呢?兩套寢衣,一件綢褲,還有一件小披風,其餘沒有了。
“怎麼?如今要回頭了,他就會感激?”龐晉川步步緊逼,一刻放鬆都不容許給她,屋內氣場壓的太低,直叫喘不過氣來。
容昐挽了挽散下的青絲,平復著心緒,明亮的雙眸看他:“那也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強。”
“愚蠢!”他從炕上下來,暗紫色的綢褲雪白的襪子,汲著鞋走到她跟前,挑起她的下顎,輕聲笑道:“就算再怎麼扶他,他難道會像小兒一樣感激?一心就為著?若是便絕不會選擇長灃。”
容昐瞳孔一眯,微微使勁要掙脫,卻被他拽的更緊。
龐晉川本來想要看看這個女到底能有多天真,然而卻不由的被她眼中盪漾的瀲灩所吸引,不由的粗糙的大拇指往返的輕撫。
龐晉川低下頭,狠狠的吻上她的雙眸,輾轉留念著,愛之不夠,他要更多!涼薄的雙唇一路往下,直到最後找到救贖,急切的含住她的紅唇,一股冰涼的氣息鋪天蓋地朝她席捲而去。
她想要他放開,他偏偏就不放。她是他的,還想要反抗什麼?還能反抗什麼?
兩的氣息很快交雜一處,他冰冷又強勢,硬是掠奪她所有的氣息,直到她柔順服帖。
屋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秋香撩開撒花軟簾進來,剛喊了一聲:“太太。”眼睛已經瞪大,龐晉川眼中滾動著怒火:“滾出去。”秋香小臉一紅,連忙撂下簾子急走出去。
林嬤嬤正捧著命婦品級的裙子從外走進來,看她呆滯的坐廊下,氣道:“小蹄子,叫先回屋,待這兒做什麼?”
秋香腦中還想起那一抹迤邐的畫面,臉色微紅,搖著頭便不肯說。
林嬤嬤瞪她一樣,要往裡走,秋香攔住。
“怎麼了?這是太太明日要進宮穿的霞帔,攔著做什麼?”
秋香緋紅了臉,吞吞嗚嗚道:“爺,爺裡邊。”
林嬤嬤剛開始還不懂,下一刻見她神色乍然明瞭,眼中不由多了幾分喜悅:“如此便是最好的了。”
秋香尷尬問:“嬤嬤,您說爺對咱們太太到底怎麼樣呀?”看著好像疏離,但剛兒那狠勁恨不得一口氣把太太吞下不可。
林嬤嬤想了想,轉過頭看她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瞧她頭去:“姑娘家問那麼多做什麼?”
秋香吃痛,低聲哎哎叫。
外頭秋意來叫她過去幫忙打水,秋香連忙跑下去。
林嬤嬤見無了,躡手躡腳走到外面門簾側耳傾聽,隱約聽到低低的喘氣聲夾雜著歡愉的聲音,她心下不由替容昐喜悅起來,但下一刻又湧起一股失望。
若非太太身子不適,這般寵愛,明年大抵也能再迎接個小主子了。
是男是女都好,男娃最好能像小公子一樣健健康康,女娃便只要像太太,她就阿彌陀佛了。
白日宣淫的事,容昐終於也和龐晉川幹了一回。
他走後,容昐還坐床上發呆,林嬤嬤叫搬了熱水進來,笑道:“太太,沐浴了吧。”容昐拉攏著被子,微微點了下頭,嘆了一口氣。
熱水的消融下,他留她身上的痕跡很快消散,容昐簡單的披了一條白玉蘭散花紗衣出來。
林嬤嬤拿起木梳邊替她打理頭髮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