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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昐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但瞧著他一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那股怒火不由的便要爆炸開了一樣;燒的她內心煎熬無比。
“當初既然決定瞞下那件事,如今又何必假惺惺的來討好?”容昐低叱。龐晉川眉頭微微一皺,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以為這是討好?”
容昐等著他開口,龐晉川緩緩開口道:“喜歡才願意看高興,若不喜歡了,不會去費那份心思。”
呵呵,真是冷酷無情的男。
容昐冷笑著問:“那是不是得對您感恩戴德?”
龐晉川嘴角笑意漸散,她的冷漠他看的一清二楚,粗糲的長指不由摸上她的雙眉,嘆息問:“容昐,還想要什麼?”
容昐一怔,閉緊嘴,望向車簾。
冷風呼呼,時而吹起簾子一角。街上聲鼎沸,店鋪林立,然而這些東西好像距離她很遠,她面前的就只是一條看不見盡頭,走不完的長媳之路。
跟著龐晉川,她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銀奴俏婢左擁右簇,金山銀山揮之不盡,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看不完的世間繁華。
她想著,好好照顧兩個孩子長大吧,可是這個時候又有了孩子;她也想,就這樣子吧,做的官護的家族,過的日子,咱們互不干擾,可他不要,他要她和他一樣的感情,要她愛他敬他。
世界上哪裡有這樣的好事?他狠狠捅了她一刀後,再告訴她們重新再來?她知道,早兩年前,她和龐晉川就註定不可能回頭了。
龐晉川的大掌忽然摸她小腹上,低聲問:“昨夜見坐臥難安的樣子,如今可好?”
容昐搖搖頭,對於這個孩子,她並沒有很真切的感受,好像還跟做夢一樣或者只是龐晉川編出來騙她的,她就是愛不起來,沒有辦法。
小車緩緩且行,顧府的高簷漸漸明朗。
龐晉川先下了車,又小心的護著她下來。
剛下車,便瞧見門口蹲著的兩個大石獅子前,站著顧弘然和幾個庶出的兄弟。龐晉川與顧弘然交好,兩見面互相擊了掌,容昐跟其後,朝他行了個萬福:“兄長。”
顧弘然三十歲,任職兵部,幾個兄弟之中他長得並不是極高,但卻有一種不容忽視的貴氣,他連忙扶起容昐,戀愛的摸了摸兩個小孩的頭,笑道:“們可算是來了,母親屋裡等了許久,快快,隨去請安吧。”
容昐問:“父親呢?”
顧弘然只是看著她笑,隨後與龐晉川點頭頷首,兩眼中深意無限。
知是朝廷上的事兒,容昐便也不問,一行坐了轎子往西角門進,轎子越往內院走,行越密。直到進了垂花門停下,顧弘然親自替容昐撩了轎簾,眾走過抄手遊廊,繞過大理石的大插屏,才見到正堂。
顧弘然笑笑對容昐道:“剛才們來時,正收文書,們且進去請安,處理好便過來。”
龐晉川點點頭,上前握住容昐的手,顧弘然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並未話語,卻已是極為默契。
容昐看眼底,並未多言。
門下正站著j□j個侍候的僕婦,見著他二的面連忙上前請安行禮,一個打扮較為得體的上前扶住她的手:“大小姐,夫裡頭等許久了。”
久違的稱呼,讓容昐倍感欣慰,她將手搭那婦手上,回過頭對長灃道:“快來。”
小兒已經跟著他父親走上了臺階。
“夫,叫姑爺小姐還有兩個小公子快進去呢。”剛進門,一個紫襖小婢就朝兩笑道。
容昐心下雀躍,不由腳步跟著也快了許多,待進去,見著母親眼眶先紅了一半。
兩個小婢吃吃笑著,拿了四個暖墊一字擺開,唱道:“姑爺,小姐,給夫行禮。”
龐晉川,容昐居中跪下,小兒靠著龐晉川,長灃容昐右側,四朝顧母拜了又拜,喜的她直呼:“好了,好了,快快起來。”說著伸出手先將兩個孩子抱懷中,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尤覺喜愛不夠,親了親道:“可養的真好,只是大兒身子還瘦弱著。”
小兒之前便隨容昐來過幾次,長灃卻是第二次來。
兩個孩子鬧了顧母許久,容昐才對冬卉道:“將公子帶下休息。”
這邊龐晉川已經和顧母有說有笑。
不知說了什麼,惹得顧母眉頭一皺,看向她,招手喚道:“快過來,這麼大的事兒也不叫告知一聲。”
容昐心下一個咯噔,咧開笑容走上去:“也是前幾日剛知道的,不是什麼大事。”
顧母卻是擔憂:“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