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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閣之中,每夜都需有一輔臣當值,今夜是龐晉川當值的日子。
容昐沐浴後,滑下綢褲,往腿上肌膚輕輕壓下,很快就浮現了一個深窩,她等了許久,也沒見恢復。
秋香抱了一個毯子進來:“太太,近來夜裡有些涼,老聽您咳嗽,給您加一塊毯子。”
“好。”容昐滑下衣物,靠在床上,秋香開啟薄被蓋在她身上,又蓋上小毯。
容昐舒服的撥出一口氣,摸摸有些僵硬的肚皮。小禮物都好幾天沒動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睡嗎?”秋香笑著問她,容昐點點頭:“你備一壺水放在桌上,我這幾日夜裡睡到半夜,老覺得渾身熱乎乎的,又渴。”
“是。”秋香替她捏好被子,放下床幔,出去了,不過一會的功夫就捧了一個茶壺進來,放在溫盤裡頭,她望了一眼床裡頭,上前吹掉床頭的蠟燭,只留了遠處一盞燈籠,便退了下去。
容昐睡到半夜,便睡不著了,起身從床上爬起,口乾舌燥。她下了床,汲著鞋,就著昏暗的燈光往圓桌前走去。
開啟溫盤的蓋子,提起茶壺,倒了一杯溫水,緩緩喝下。如此喝了三四杯才漸漸止住口乾。
容昐放好茶壺,扶腰往回走。
凌晨,夜色濃墨,她摸索著往床榻走去,就快到床沿時,肚子忽的一抽,緊的她發疼,容昐捂住小腹連忙扶住床頭雕漆刻花的板子,但已經來不及了,笨重的身子整個往床沿滑去,隆起的小腹直直的撞擊床沿邊。
嘭的一聲,容昐只覺得一股揪心的疼痛,從小腹源源不斷刺上來,脊椎處也是一陣陣的發麻,疼的她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唔……”她重重的喘息著:“林,嬤嬤……”
但很快喘息都沒用了,小腹裡頭都在不斷的翻滾,她抱住小腹滿地打滾,不一會兒徹底昏了過去……
到秋香等人聽到動靜時,進來,發現她底下一灘血水,已昏死過去,眾人嚇得是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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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的陽光緩緩升上,東邊是太陽,西邊是一彎銀月,日月同輝。
天還灰濛濛的,金鑾大殿前的九龍漢白玉上群臣井然有序進殿。
齊廣榮為首,龐晉川居後,一品後是二品,依次按部就班。
“早朝始——”江道平細長尖銳的嗓音響徹整個金鑾大殿。
趙拯身著龍袍面無表情的緩步登上御座,齊廣榮細長的雙眸微微挑起,老陳安定。
趙拯龍目威嚴的掃視群臣,望向御案,江道平連忙上前將桌上一本奏摺小心拿起,放在他手掌之中。
趙拯低聲咳了一聲,道:“有關湖前開港一事,此前朕交予龐愛卿。昨夜朕收到一條奏摺,龐愛卿力保南澤人氏周朝崢,眾卿家可有異議?”
眾臣皆默,待齊廣榮緩緩出列玉璧呈前:“臣聽聞,周朝崢母親剛亡不久,若讓周朝崢接手此事,不妥。”
龐晉川眉頭微皺,上前,冷靜道:“此為人才,可奪情,然湖前開港事宜,時機不等。”
早朝剛剛開始,首輔與次輔便針鋒相對。
趙拯笑問:“眾愛卿的意思是?”
“臣附議首輔大人。”
“臣附議。”
“臣亦附議……”
朝臣紛紛上前附議,趙拯嘴角笑意漸漸冷掉,眼光中森森然的光亮。
就在此時,隊伍最後,一個小官突然出列,大聲指責:“龐大人是何居心?若是奪情,豈不是至朝廷一個不察孝親之情?”
“龐大人不顧禮制,妄言奪情,實乃大罪!”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龐晉川脊背挺得筆直,屹立不倒。
一場雙方都醞釀許久的暴風雨已經到來,
趙拯咬住牙,森森然笑問:“首輔是百官之首,是何意?”
齊廣榮眯著眼,大步向前:“龐大人先前便有草菅人命,貪汙軍餉之嫌,如今竟又妄談祖制,實乃大逆不道!望皇上懲治龐大人,以振朝綱。”齊廣榮撩袍跪下,五十多歲依然是精神抖擻的模樣。
趙拯緊盯住他,冷聲問道:“朕若不肯呢?”
齊廣榮一怔:“臣與龐大人毫無私冤,此言實乃為了皇上,為了黎民百姓,還望皇上嚴懲龐晉川。”
朝中,顧氏一脈多半被撥出,群臣之中竟有十之六七都站於齊廣榮身後。
趙拯冷笑的,從袖口之中抽出一則狀紙:“首輔,周朝崢和南澤當地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