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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了皺眉,側過臉對著周海狠狠啐了一口:“他@孃的。”周海擦都不敢擦,彎腰低頭陪笑道:“大人莫要生氣,去茶亭裡喝杯茶消消氣。”
龐晉龍甩了他一個臉子,又看向周朝崢背上睡的極沉的女娃,怒呵:“顧氏至今未找到,王爺已是震怒了。”
“不過是一個女人,哪裡跑得了多遠呢。”周海謙卑的撥開人群,隨後一大波計程車兵上前,替龐晉龍開道。
待他走了,容昐才猛地喘了一口氣,飛快的朝船艙裡走去。
隨著一聲遠邊的炮火聲,風揚白帆,帆船終於駛離了隨州的港口……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靈美眉投了一個地雷~麼麼噠
正文 第66章 風譎雲詭
龐晉川在行至於會水時;皇帝派來的頂替他的人才剛到通州就被人雍王的人暗殺,再派人已是延誤戰機;皇帝下令龐晉川再當其職。
半月後;雍王在通州緊剩的三萬兵馬全部退於隨州。
幽州隔於後;朝廷早已列兵於此,等著甕中捉鱉;趙擴在龐晉川和顧弘然快要壓進時;舉刀自刎;連著那場大火救下的雍王妃和世子的棺槨一起葬身於火海之中。
龐晉川趕來;喝令眾人救火。
他撈出趙擴早已被燒焦的屍首;將他的頭,手;腳;軀幹別肢解分開。把雍王妃的屍骨燒成灰燼灑向隨州內的一條大湖,世子的屍骨灑在通州的深山裡,而雍王的屍首在城牆掛了數日後,被劉世衝取下,送回了京城,以正典型。
龐晉川遍尋整個通州和隨州也未找到容昐和長灃的身影,而皇帝已經下了三道指令催促他回京。
龐晉川只得留了親信繼續尋找,隻身回了京都。
四月二十日,早朝。
御史大夫胡本以一紙御狀告他貽誤戰機,草菅人命,貪汙軍餉。
這三條,條條都是大罪,條條都是殺頭滅族的死罪。
皇帝於龍庭之上,冷漠的問:“龐卿家可有此事?”
不是愛卿而是卿家……眾臣解讀出皇帝傾斜的方向,幾個將要出列作保的群臣全部都保持了沉默,一致望向脊背挺的筆直的龐晉川。
他撩起朝袍,消瘦的身影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之上,朝趙拯連叩三頭,聲音顫抖:“臣,微臣,萬死不敢……擔此重罪。”
延誤戰機,定不可能。
草菅人命,他殺了。
貪汙軍餉,他貪了。
可這又如何?
烏黑的冰冷的條板上倒影出他身上紫的發黑的仙鶴文官官服,龐晉川低的極低的面容上不似他顫顫巍巍發抖的聲音,而是極其的平靜波瀾不驚。
趙拯深不可測的盯著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後轉過頭看向位列第一位的首輔齊廣榮,笑問:“愛卿是何意?”
齊廣榮是個六十多歲精神抖擻的老臣,立朝三載,屹立不倒。他渾濁的雙眸中迸出一絲難掩的精明,齊廣榮出列:“微臣以為,龐大人罪不至死。”
一句罪不至死已然定下龐晉川的罪責。
“臣附議。”
“臣附議……”
左右兩班各大臣紛紛出列附議,齊廣榮捋著長鬚幾不可查一笑,又回到班列之中。
趙拯位於九龍御座之上,神情莫變。
龐晉川幽幽的雙眸猛地跳動起一抹火光,一拜:“臣隨皇上多年出生入死忠心耿耿,微臣自是不願皇上為難,自甘暫除尚書之職以待水落石出之日。”
顧弘然欲要出列,他身前的顧老爺回過頭,拉住他寬大的袍袖:“不可。”
此刻,竟無一個朝臣替他說話。
龐晉川默然的解下頭上的烏紗帽,放於身前右側,趙拯握緊九龍寶座:“除龐晉川吏部尚書之職,押詔獄。擇日大理寺,督察院,刑部三堂會審。”
當朝副一品,吏部尚書,龐國公落馬,朝局波瀾詭異變化之中。
下了朝,顧弘然隨顧老爺一起回府的路上,顧弘然問:“父親當時為何拉兒子?”
顧老爺搖頭晃腦,一一與眾大臣打過招呼後,平靜問:“你可知當今聖上最忌什麼?”
“黨爭。”顧弘然回道。
當年,先皇過於寵愛雍王,乃至給了雍王遲遲不就藩的機會,多年來雍王在朝之上形成龐大的黨派,以致如今的霍亂。
顧老爺點點頭,老神道:“牧之不爭就是爭。只要他一口否定這三條罪責,便是鐵證如山也無用。”
顧弘然這才瞭然,顧老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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