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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樹枝相錯發出的嘈嘈的聲音,剎那間,又叨擾了彼此間,已趨於平靜的心。
風,抖動著紅嫵娘那身緋紅色的長袍,在廣闊無邊的大海畔,瞬間有讓紅嫵娘覺得自己甚是渺小。絲絲的涼意卷帶著點點的恐慌,讓紅嫵娘不知不覺又哼唱那首兼莢:兼莢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幽憂的曲調拂於了夏桑蓮的耳畔,化成了一種哀傷婉約的樂章。
夏桑蓮問道:“紅衣姐姐,你也在等人?”
紅嫵娘又望了望在身旁的那可以使人聯想起悲歡離合的鳳別樓,諦視著:人去樓空但知雨潺潺,故人已去卻留思不盡。這兩行醒目的大字,漫不經心地道:“也許吧,也許我依然在等待著他。”
紅嫵娘雖然說的聲音很小,但夏桑蓮卻聽得猶為清晰,這句話說的雖然很牽強,但也無法掩蓋住她對黎顧雛的思念。
鳳別樓前,留有著夏桑蓮靜靜等待的足跡,也記下了紅嫵娘十五年來從未變改過的心聲。
45。正文…第45章
紅嫵娘已經憂鬱了十五年,換句話講,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這麼一種甜而苦澀的生活與等待。反倒是夏桑蓮,她年少,芳美,孕生希望。她不是江湖上的俠女,不是風塵妓女,不是豪門公主,她只是一個情竇初開卻已遠去戀人的平凡女子。
這樣的姑娘沒有沾染過大是大非,沒經過風花雪月的浪漫,她只是擁有著一顆對愛赤誠的心。所以這樣的姑娘最脆弱,更需要他人的安慰與開導。紅嫵娘知道,但她更不願意看到這位正處於豆蔻年華的姑娘會因愛而走入了不歸途。
紅嫵娘更明白,夏桑蓮的心是脆弱的,但紅嫵娘要讓她懂得,要想在這個世界活下去,那麼,無論遇到了什麼樣的坎坷,都需要一顆堅強而又成熟的心。
愛原本很簡單,可是離別卻總擾人心神。
紅嫵娘問道:“桑蓮妹妹,你願意就這樣一直地等下去?”
夏桑蓮正視著紅嫵娘,她正在閃動著那清澈而明亮的眸子,這個問題的答案太過簡單,但是,這個問題卻是紅嫵娘想了很久,很用心地去問的。
夏桑蓮輕輕地點了點頭,不過,她並沒有作什麼聲響。
紅嫵娘問道:“倘若你等的那位男子永遠都不會回來,那麼你還會這樣痴痴地等下去嗎?”
紅嫵孃的話從來就是很直接,也許這句話問出來,反倒顯得她太過殘酷。原本夏桑蓮是懷揣著一段甜美的回憶,真誠的許諾,無悔的誓言,永恆的希望,在這裡痴痴地等待著,然而,紅嫵娘這句話,很不和適宜的假設,讓夏桑蓮將甜美變成了苦澀,真誠化成了謊言,無悔想成了欺騙,永恆幻化了虛影,她很激動,也很憤怒。
夏桑蓮有種控制不住的衝動,道:“你在說什麼,他答應過我,我想他一定會回來的。”
紅嫵娘想著自己的當年,也是有一種單純的心去看待這個世界,然而,當歲月流逝,她意識到,自己所看到的民間只存在童真時的真誠,看到的江湖,則是一個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卻又無情的深淵。
年少時的一切都是夢魘,夢是美的,可當那種童真的夢逐漸地甦醒來時,卻給予那些總是痴守於完美的人極度的落差。
紅嫵娘道:“我是說如果。”
夏桑蓮道:“不,沒有如果,他答應過我的事,從來就沒有食言過。”
紅嫵娘知道她此刻激動的心一時間難以平息,於是拖著她那緋紅色長衫,在海灘上逐漸地遠離了夏桑蓮。她望著紅嫵娘那纖細而婀娜的倩影,不由得在耳畔又縈繞起紅嫵娘剛才的那句話。
夏桑蓮難以接受紅嫵孃的話,因為常生活在那唯美夢幻的人一時間是很難接受一份現實給予的無奈的。但潛意識裡,夏桑蓮已經將紅嫵娘深埋於心。
夏桑蓮一動不動地眸視著紅嫵娘緩緩離開自己的背影,驟然之間,卻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她驀地又想起了紅嫵娘那深邃的眸子所暗含著的盈盈淚水,又突發聯想於紅嫵娘尚未對自己說完的話,此刻,她是多麼希望紅嫵娘可以住步回頭,因為在夏桑蓮的心裡,真的將紅嫵娘當成了一位可以無話不說的姐姐。
紅嫵娘並沒有真的想離開夏桑蓮,因為,她始終想讓這位單純的女孩從那不現實的愛河中掙脫出來。她在距離夏桑蓮約五丈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蹲坐在了海畔,一身緋紅色的長袍此刻已將她徹底地包裹住了。
風冷,水涼。
風輕搖著紅嫵孃的長袍,恍似一團火焰。火焰來來回回地衝刷著海灘上的沙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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