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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

“這……”

最頭痛的就是鳳之瀟了，別人都有各自的立場。可是他呢？左右都不能得罪，被柳絮掙脫之後，就乾脆站在一旁，旁觀。

“絮姐姐，別說了！”凝晗只差沒上去捂住柳絮的嘴了，埋怨的瞪了柳絮一眼。

這柳絮平時很有分寸的一個人，怎麼這會說起話來就這命口沒遮攔的。南宮滄弈好歹在京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被她這麼一說，讓他以後要怎麼見人。

而對面的南宮滄弈則是一臉鐵青的等著凝晗和柳絮兩人，他自然不會傻到在這裡和柳絮爭辯什麼？只是有些痛心的看著凝晗，他不懂凝晗為何要這麼做？或許這些話不是凝晗讓柳絮說的，但柳絮對筱言的敵視和恐嚇，一定和凝晗脫不了干係。

“你們有什麼不滿，都可以撒在我的身上，一切和筱言無關，你們不要傷害無辜。”說著看了鳳之瀟一眼，“看在之瀟的份上，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但是隻許一次，若是有下一次，別怪我不客氣。”後面話，南宮滄弈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的冷，臉上甚至有殺意。

凝晗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就算是她那次小產的時候，也沒見他這個樣子。筱言，果然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凝晗心一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襲上心頭，還以為就算是得不到他的人，至少他的心是有她的。

而今看來，這亦是奢望。

“絮姐姐，我們走吧。”凝晗面色平靜的轉身，抿嘴一笑，握住柳絮顫抖的手，拉著她就往外走。

凝晗很不對勁，柳絮一看到她嘴角的笑容，柳絮就知道。所以儘管心裡不服氣，但是還是跟著凝晗走，凝晗越是平靜，就代表她越是難過。

“雲裳，你怎麼了？你別這樣？”

“我沒事，絮姐姐，我帶你去見我的兩個好姐妹，她們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

“雲裳，難過就哭出來吧，別憋在心裡，會把自己給憋壞的。姐姐在你身邊，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了。”

“雲裳，世上不是隻有他一個男人的，是他不懂得珍惜。咱為何要為這樣的男人傷心難過呢？”

不管柳絮怎麼說，凝晗就是不回答，只是拉著她往芷蘭家走。

街上人來人往，有歡笑，也有謾罵，很熱鬧。但是凝晗的心裡，眼裡，耳裡，卻是一片死寂。就像是深陷一個無盡的黑洞，她被淹沒在這黑洞之中，逃不掉。

這一雙嬌弱的肩膀，卻肩負著這麼多的東西。愛恨交加，雙重壓力都壓在她的心上。這到底需要多少堅強，才能支撐住她的笑容。

柳絮反握住凝晗的手，憂心忡忡的跟在凝晗的身邊，眼看著凝晗一言不發，目光空洞的往前走。鳳之瀟和小雨也跟在身邊，也都神色凝重。

而首飾鋪裡，筱言淚眼模糊的依偎在南宮滄弈的懷裡小聲的抽泣著。南宮滄弈拍著筱言的肩，柔聲的安慰著，眼睛不時的往外看，搜尋凝晗的身影。

在凝晗走後，他越來越覺得剛才凝晗很不對勁。就像那次他看著她離開一樣，平靜的像一灘水，這一次會不會和那次一樣，決心離開他的世界，徹底與他斷絕。

看了一會兒，卻始終都沒有找她的身影。他很想衝出去找，但是看著懷中的筱言，無論如何都挪不開腳步。

昨夜的溫存，他甚至能清晰的回憶起她的美好，而此刻，他就有種徹底失去她的感覺。

究竟是世事本就對變故，還是老天存心捉弄於他。

“好了，言兒，先回去吧。改天弈哥哥再陪你來買。”已無心思再繼續下去了，南宮滄弈扶起筱言的，冷冽的臉上，牽起一絲勉強的笑。

“弈哥哥，你還是娶她吧。言兒不想弈哥哥被人那麼誣衊。”筱言垂首拭淚，哽咽的嗓音和輕微顫抖的雙肩，我見猶憐。

筱言太瞭解南宮滄弈，在他的眼裡，保護筱言是他的天職。他不能看到筱言受到任何一點委屈，小時候只要她以掉眼淚，南宮滄弈就會哄著她，什麼都順著他。

這不，南宮滄弈一聽這筱言這麼一說，心就軟了下來。雙手捧起筱言的臉，用大拇指為她拭去眼角的淚花，“別說傻話了，不關你的事。好了，別想這麼多，開開心心的做我的新娘，知道嗎？”

“可是？”

南宮滄弈的手指按住筱言的嘴，“別可是了，聽話，做個開開心心的新娘，以後弈哥哥都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這樣的話他也對另一個女人說過，可是在他說完之後，卻帶著她更多更無法彌補的傷害。胸口的一個